薛迹听她这般轻描淡写地提起他的生父,他心头怨恨难消,“是啊,薛大人如今要什么没有,又怎么在乎我和父亲的死活!或许连我这个儿子得宠,在你眼里都是耻辱吧。”
薛芩失声道:“迹儿……”
薛迹眼眸阴郁,他压低了声音道:“母亲,你方才说时常梦到父亲,不知道父亲有没有在你的梦里埋怨过,怨你在这世间活得太久,不肯去同他作伴,怨你整日和害死他和他儿子的男人同床共枕,你说的梦又是什么梦呢?有没有这些血光和不堪!”
薛芩身子晃动,“你说什么?”
薛迹冷笑一声,“母亲总不会明知故问吧,我父亲因何而死,为何病后性情大变,难道你就从来没有想过图究其缘由吗?不过是不在乎罢了,可你为何还要装出一副情深的模样呢?”
薛芩摇了摇头,“不,不是,迹儿……不是这样,你方才说你父亲被勇安毒死,这怎么可能?”
勇安是薛晗父亲的表字,他本姓郑,薛迹一步步走近,“是我亲手扒开父亲的坟墓,那毒都已经深入骨髓,你却告诉我你不相信?”
薛芩震惊地看着他,“你说的都是真的?”可薛迹却不愿再回答她,薛芩喃喃道:“怎么会,勇安怎么会给他下毒?”
薛迹失望地看了自己的母亲一眼,他希望父亲死前,对她已经没了爱恨,这样才是解脱。他要回去,长宁在等他,那里才是他的归处,而薛家对他已是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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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袒护马车已经走远,而薛芩还站在门边……
马车已经走远,而薛芩还站在门边,她眼神不知落在何处,直到府中下人过来道:“大人,正君他晕倒了,您快去看看吧。”
薛芩如梦初醒,可她却没有丝毫慌张之色,反而道:“是啊,我确实应该去看看他。”
郎中为薛正君施针过后,薛正君悠悠转醒,可他瞧见薛芩站在窗边,似乎并不关心他的死活,他将郎中赶了出去,韦来连忙打圆场,请了郎中去厢房稍坐。
薛正君倚在榻边,看着这个对自己无比凉薄的妻主,一时悲从中来,“萧家这些时日对你的示好,皆是存了拉拢之意,可你一直犹豫不决,都是为了你的儿子吧,你是不是觉得你的儿子将来会成为那中宫之主,光耀你薛家门楣。”
薛芩慢慢走近,她的眼神中毫无关怀之色,“那你呢,自从迹儿得宠,你便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你为何处处针对他?”
薛正君嘲讽一笑,“你问我缘由,难道你不知道缘由吗?他不过是个庶子,却踩着我的儿子往上爬,和他那个卑贱的父亲一样,难道你忘了他父亲是如何背叛你的吗?”
“住口!”
薛正君知道自己说到她的痛处,便不再相逼,他这句话本就是为了勾起她对往日的记忆,让她对那父子多几分厌恶,“你听我一句,如今我们是万万不能得罪萧家的,你应该早做决断,良禽择木而栖啊!”
薛芩却道:“当初阿墨重病不愈,究竟是不是你的手笔?”
薛正君身子一震,却又掩饰道:“你这是什么话?我怎么可能会害人,严墨那贱人自己偷人,我顾念薛家的颜面和你对他的情谊,只将他禁足房中,不与外人往来,你如今却说我害了他!”
薛芩愧悔道:“这些年我一直不敢去回想当年的事,当年只有书信往来,和那女人的一面之词,我伤心之下便对阿墨不闻不问,等我后悔之时,他已经变了一个人,不再像以前那般温柔体贴。而你因我纳了阿墨一直对我冷言相对,若他真的有错,你又怎么可能这般大度!”
薛正君如何肯认,“你不过是想将严墨那贱人的死推到我身上,好让你内心得缓一二。他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你为何又提起这桩事?”
“迹儿说,他曾亲手扒开过他父亲的坟茔。”
薛正君闻言怔住,又想起薛迹看他的眼神,不寒而栗,他竟知道他父亲的真正死因吗?他连忙辩解,“这个逆子一直怨我恼我,从不将我视作嫡父,是他有意污蔑!”
而薛正君的神色落入薛芩的眼中无疑是心虚之举,她已经不需要再问了,她走出房中,看着天上满月,十九年前的今日,她生下了迹儿,可未尽母亲之责,当年她任性之下纳了他的父亲,却也没有夫妻之义,错的人是她,甚至自严墨死后,她未再纳侧室,也不过是害怕重蹈覆辙罢了,而她如今能补偿迹儿的,便是不去沦为萧家的附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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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长宁没有想到,自己身为皇帝,竟被皇城中的巡卫拦住,带头之人不知马车中人的身份,只道她们违反了宵禁,随行的侍卫未得长宁允许,不敢泄露她的身份,只是却也不让那些巡卫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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