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吭声,拉着他走出巷口,继续沿着街道往我家的方向走。走到明亮处,我侧过脸看向他的嘴唇,果然被我咬破了皮,血丝渗出处泛着红肿。
他舔了舔,将下唇抿进去,转过来脸与我对视,露出疑惑的神情。
“回去上点药,”我说,“明天可以戴着口罩出来。”
他闻言又想抬手去摸伤口,我拉住他的手腕,说:“别摸了,会感染。”
“哦,”他低声应了下,双手插在外套衣兜里,说:“那你今晚好好休息,考试后我请你顿好的。”
说完后他转身往回走,单薄的身影走进夜色,远远看去像冷风吹动树梢的影子。我有预感他会在下片光亮处回头,就像百年不变的煽情偶像剧那样。因为在这种时候,我想不到别的画面能展现这种说来矫揉的感触。
他在那个煎饼摊旁停下来,不知道向老板说了什么,然后转头朝我这边看来。
我没有读过太多优美词句,但这一瞬无数言语堵塞了我的脑海,致使我只能迟钝地想到一句:风掀起万顷松涛奔向你,我在途中遇到风,说了声“后会有期”。
作者有话要说:我已经真的真的很清水了,求各位审核老爷放过孩子吧呜呜呜,给你们磕头了还不行么?_?
☆、第7章
我在试卷上写好最后一句“yours,liming”,就把笔盖套上了。压紧笔帽时发出的声响在考场上引来几丛视线,我没有抬头,翻过试卷大致过了一遍,没察觉有什么问题后,就站起身交上了讲台。
负责监考的是隔壁班的数学老师,他小声问了句“不再检查检查?”我对他笑了下,摇头说:“不用了,谢谢老师。”
据考试结束还有三十多分钟,我在走廊上遇见英语老师,她看到我有点惊讶,说:“你这就出来了?我刚才看到题目还担心着呢,你大概觉得怎么样?”
我没办法代表大众学生给她一个中肯的评价,就含糊着说:“还凑合吧。”
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问:“那你估摸着能拿多少分?”
问我的分数没有意义,他们考一百三,我能拿满分,他们考八十,我仍然能拿满分,即使试卷上的词汇有半数超出高考大纲,我也不会觉得哪里晦涩。
她见我不出声,也就不再提考试的事,转而安慰说:“这次一模是几个学校联考,分数出来后会统计总排名。山外更有山外高,不管怎么样先把心态摆正,别慌了自己的阵脚。”
我点点头,跟她道过别后,就走出了教学楼。
很意外,我在校门外看到了裴可冀。他见到我后就伸手招呼我过去,笑着说:“这么快就出来了?正好,我和你妈订了饭店,今晚给你过生日。”
“……过生日?”我愣了下,很快就记起来今天的日期。大学毕业后,我对生日就没多少概念了,偶尔想起来一下,也没觉得和平常有什么不同之处。这样大张旗鼓郑重地对待这个节日,真的仿佛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
我迷迷糊糊地跟着他走出去一段距离,才蓦然想起徐济,停下脚说:“我跟朋友有约了,我得去解释一下。”
“那行,你发条短信跟他说一声。”
我顿了下,怕裴可冀多想也没敢说要当面去解释,就掏出手机准备发短信。刚打到“过生日”几个字,就听见有人叫我的名字。
我抬起头看到徐济向我走过来,就收起手机塞回口袋里,自然而然地脱口而出:“我不是让你五点再过来吗?”
他没注意到我身边的裴可冀,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他习惯性地拿食指碰了碰鼻子部位,轻声说:“想你了。”
我的心紧绷了一瞬,立马反射性地看向裴可冀。
“怎么了?”我爸茫然与我对视。
我摇摇头,向徐济介绍:“这是我爸。”
徐济轻轻“啊”了声,反应过来后迅速慰问了声“叔叔好”,然后睁大眼担忧地看向我。
“哎哎,你好,”裴可冀笑着,忙不迭地回应:“你就是跟小承约好的那朋友吧,真是对不起了,这孩子把自个儿的生日给忘了。现在饭店都订下来了,你看,要不咱们一起过去?”
“不了吧,”他呐呐地笑了下,礼貌地弯腰点头,说:“那叔叔我就不打扰了,叔叔再见。”
他看我一眼,视线没敢多停留,客套地跟我拜拜手就往回走了。
生日宴上没有别人,十七岁不上不下的年纪,家里人能带到饭店搓一顿就已经算是宠爱了。
我从小就不喜欢甜食,我妈也没订蛋糕,送了我一套工具书当生日礼物。裴可冀是博物馆的文器修缮人员,他痴迷于那些玩意,就总喜欢在地摊上淘些器物往家里带,为此我妈和他小吵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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