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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胥收回手，左右看了看，又问：&ldo;那我是给你撞右边还是撞左边去了？&rdo;周盏眼皮一跳：&ldo;问这个干什么？&rdo;&ldo;好奇呗。&rdo;原胥说：&ldo;你平时放左边还是右边？&rdo;不少男生私底下都讨论过放左放右的问题，周盏高中住校，听别人议论过，觉得实在无聊，又很低俗，从来不曾参与。没想到入伍之后，被自己养的馋猫问了。&ldo;你很无聊啊。&rdo;周盏推了原胥一把。&ldo;哪里无聊？&rdo;原胥勾住他的肩膀，严肃道：&ldo;我是想跟你说，放左放右都不好。&rdo;周盏被绕进去了，&ldo;那怎么放？&rdo;&ldo;你先回答我，习惯放哪边？&rdo;原胥问。&ldo;左边。&rdo;周盏说。原胥叹气：&ldo;那等会儿上了厕所，你把它掏出来，放在右边。&rdo;&ldo;嗯？为什么？&rdo;&ldo;你不知道老放在一边会长歪吗？&rdo;&ldo;……&rdo;&ldo;真的，别不信！&rdo;原胥说：&ldo;我有经验。&rdo;周盏惊了，&ldo;你歪过？&rdo;原胥立即否认：&ldo;我听说的。&rdo;周盏半信半疑，忽地想起之前原胥没说完的话，遂问：&ldo;你到底啥企图？&rdo;不知是不是错觉，周盏觉得原胥眼神闪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话，又最终咽了下去。很快，原胥说：&ldo;睡你上面有个好处。&rdo;周盏直觉这句话有歧义，又听原胥道：&ldo;可以随时监视你的行踪，你去炊事班帮厨，我也跟着去，你拿包子回来分，我能第一个抢到。&rdo;周盏愣了愣，笑道：&ldo;撑不死你。&rdo;原胥哼哼：&ldo;民以食为天呐！&rdo;不过话虽如此，自打来了侦察连，周盏便与炊事班绝缘了。侦察连任务重，尖子兵们不是整日搞训练，就是被丢出去协助缉毒特勤，周盏与原胥皆是新队员中的佼佼者，根本没有机会去炊事班帮厨。周盏有次跟原胥说：&ldo;后悔了吧？换了铺也没小灶吃。&rdo;原胥扶住额头直叹息：&ldo;肠子都悔青喽！&rdo;下连不久就到了春节。除夕，队员们排队往家里打电话。周盏跟父母问好报平安，出来就见原胥蹲在墙角抽烟。想起原胥家里的情况，周盏料想对方心情可能不大好。于是走过去跟着蹲下，摸出烟道：&ldo;借个火。&rdo;原胥帮他点上，一句话都没说。两人在冬夜里默默抽着烟，原胥摁灭烟头，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朝周盏伸出手：&ldo;陪我走走？&rdo;周盏一把抓住，借力站起，&ldo;好。&rdo;除夕夜不熄灯，两人绕着连队走了一圈又一圈，话题天南海北地扯，最终落到来年的侦察兵比武上。周盏说：&ldo;我要去猎鹰。&rdo;原胥问：&ldo;因为这里无法施展抱负吗？&rdo;下连以来，他们一直重复着枯燥的训练与任务，&ldo;缉毒&rdo;听起来很神气，但边防侦察连战士的任务不过是站岗、例行检查，与想象中的卧底剿毒、大战毒枭相差甚远。钱宇前几天还抱怨过：&ldo;这些活儿也太没技术含量了吧？我怕是个假的侦察兵！&rdo;周盏道：&ldo;和这里没关系。分来这里，或者分去其他侦察连，我明年都会参加比武。&rdo;原胥若有所思：&ldo;通过之后去猎鹰？&rdo;&ldo;是。&rdo;周盏语气坚定：&ldo;我想当特种兵。&rdo;他从未给任何人提过，自己入伍的唯一目的就是进入特种部队。原胥想了想，突然开始助跑，然后接连翻了十个筋斗，最后停下时还像体操运动员那样展开手臂，转身鞠躬致意。周盏以为他又发疯，正要赶上去，却听他大声喊道：&ldo;我这样能去猎鹰吗？&rdo;周盏站定，&ldo;什么？&rdo;&ldo;我这样能去猎鹰吗？&rdo;原胥又来了个原地后空翻，自卖自夸：&ldo;灵活、敏捷、长得帅，现在开始努力的话，能通过比武考核吗？&rdo;周盏骂了声&ldo;操&rdo;，&ldo;有你这么自恋的吗？&rdo;原胥笑着跑回来，&ldo;你不早说想去特种部队，不然我早就开始做准备了。&rdo;周盏心有点痒，&ldo;怎么？我去你才去？那我不去，你也不去了？&rdo;&ldo;呸！&rdo;原胥微扬着头：&ldo;你这才叫自恋。我是不知道有什么侦察兵比武，你打听到消息都不告诉我。&rdo;&ldo;上次你打听到下连名单不也没告诉我吗？&rdo;周盏说。原胥摆手：&ldo;两回事两回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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