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霁歉疚道:“对不住,多谢阁下一番好意……”农夫立刻瞪圆眼睛,沈初霁没有继续说下去,否则就真认了“脑子被门挤了”。沈初霁话锋一转:“不知可否让家弟暂住一晚?我会留下一笔银两,若是明日日落之前我们还没回来,这只小猴子会独自带他离开。”意思是要把锦儿和小猴子一同留下。小猴子正坐在七彩祥云上抠脚,听到沈初霁说这话瞬间不乐意了,七嘴八舌地抗议,沈初霁不悦睨它一眼,立刻偃旗息鼓拍拍胸脯表明自己一定完成任务。农夫听后叹息一声:“你们修士当真不怕死吗?唉,也罢。至少告诉我你们的仙门,若是明日日落不曾回来,日后家中亲人寻来说不定还能为你们收个尸。”抚云顶名声实在不好听,沈初霁也不想引起注意便没有说话。秦少宁朝农夫拱手示意:“在下青州秦家弟子。”农夫面露诧异:“你是青州秦家的弟子?昨夜子时你们家少主独自离开,如今恐怕已是凶多吉少,你还是赶快回去报信吧。”秦少宁脸色微青:“昨夜?秦家少主?那个傻子修士?”农夫“哎呀”一声:“道长见怪勿怪,我多嘴了。”天阴捂住口鼻没让自己笑出声,沈初霁垂眸当做自己没听见。秦少宁手指搭在腰间佩剑上,骨节微微泛青,怒目切齿道:“楼西北这狗贼!”若是楼西北在他面前可能当场就被一剑封喉!他指着自己对农夫重申:“我不是秦家弟子。”“我是,狗贼,楼西北!”将锦儿和小猴子安置在农夫家后,三人趁着夜色启程离开。农夫站在篱笆旁送别几人:“几位道长一路小心。”天阴回身道谢:“告辞。”“狗、狗贼楼西北道长,日后遇到你们的宗亲我一定会如实告知。”秦少宁鼻腔发出一声冷哼:“告辞。”前路被朦胧月光照亮,好似罩上一层雾衣。路边青草茂盛树木葱郁,小溪沿着道旁乱石延伸至山脚,叮咚泉水在黑夜清晰明了。夜风吹得两道草叶晃动,树梢阴影如同张牙舞爪的怪物倒映路中,除却隐隐风声他们再听不见其他声响。不知时间过去多久,面前只有一条幽径他们别无选择。“在荒郊野外却听不见一声虫鸣兽叫,实在离奇。”秦少宁警惕看向四周,语气十分凝重。天阴心生惧怕,萎缩在沈初霁身后,悄悄揪着他的袖子以免再次发生不测。闻言,他颇为认同地点头,附和道:“的确不同寻常,要么此地连一只活物都没有,要么我们又被拉进了幻境之中。”“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若是真有什么妖物邪祟,不如直接将它逼出来,沈公子意下如何?”沈初霁目光微怔:“你说什么?”秦少宁没有多想,重复一遍自己说的话。沈初霁薄唇微抿,清冷月光铺在他的侧脸,如同精致的玉器不见一丝瑕疵;额前青碧宝石泛着龙鳞一般的纹路,与月光交相辉映,为沈初霁添上几抹说不清的神性。“前两天来到此处的修士应该是楼西北和我门中弟子,他们不会轻易丧命妖物之手,附近却没有任何活物和打斗痕迹,大抵妖物不在此处,但是应该相隔不远,在往前走走吧。”沈初霁道。沈初霁长睫微垂,在眼底投出一片阴影,朦胧光线中莫名透着几分愁绪,像是有什么心事。秦少宁没有异议,三人继续往前走去。半个时辰后,他们走到曲径尽头,看见前方处矗立着一座华丽的神庙。神庙外挂着数十盏红灯笼,庙前四根石柱雕刻着飞凤游龙,走进一看皆是栩栩如生,仿佛下一刻就会展翅腾飞;在神庙石阶上,放着一双赤色男子长靴。沈初霁打量这座神庙,和普通庙宇完全不同。匾额未曾着墨留下一字半句,不知供奉着哪路神仙;灯笼簇拥在门楣随风而动,垂下长长的丝带,远远看去如同无数颗倒挂在屋顶鲜血淋漓的人头,处处透着诡异气息。“小心。”沈初霁提醒道。当看清石阶上的长靴,忽然一阵强风从身后吹来,“砰”的一声撞开了神庙大门。映入眼帘是一间挂满红绸的堂屋,一位凤冠霞帔身姿曼妙的女子背对着门口站在堂屋中央,一左一右的主位上各自放着一叠衣物,座位前放着一男一女两双鞋子却不见有人;桌上放着茶水糕点和瓜果,墙上贴着偌大的“囍”字,两侧客座也是空无一人。这根本不是神庙,俨然就是新人拜天地的喜堂!可是堂屋中除了孤零零的新娘,再没有任何一道身影,因此画面看上去万分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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