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殊一顿,诡异地指指前院:“你看见没有,好像是个披头散发的女子,正看着...”
“别吓她。”
堂外传来脚步声,崔浔扯起他们两个,一手把季殊按到了供案下,自己则抱起秦稚闪身在门后藏匿起来。
他把秦稚环抱在自己怀里,拿手臂揽住她的头,拿自己浑热的身体告诉她,季殊说的都是假的,专用来骗她。
“嘤嘤,别怕,我在。”
秦稚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害怕鬼怪一说,偏又最爱看鬼怪志,每每看完,夜里把被子从头蒙到脚,也不敢睡。
那时崔浔没办法,便提前在她买来的鬼怪志上改编几笔,删去骇人之处,添上一个降服鬼怪的神仙。然此计不管用,他便又以秦稚为原型,描了幅九天玄女相,挂在门边借以震慑鬼怪。此后秦稚再看,倒也不至于也不能寐。
谁能料到,季殊居然拿这些事来吓嘤嘤。
崔浔手中拳头不自觉握了起来,只等来人走后,便要将季殊揪出来打一顿。
不过他怀里的秦稚倒是没觉出什么来,她先前遭难时,从死人堆里硬生生爬出来,早就不怕这些什么鬼怪了。如今若要说还有什么怕的,也唯有人心了。
怀抱宽厚温暖,秦稚没有挣扎,静静和他在一边躲着,小心翼翼往外窥探。
来的是个年岁不大的中年人,样貌和梅家祖宅的老叟有些相像,应是被派来看守祠堂之人。
深夜惊醒,他打了个哈欠,伸手护了护被风吹乱的烛火,这才从案上捻起三支香,借着烛火引燃。
“夫人,今日风大。”
他嘴里念念有词,却皆是对着梅夫人所言,那三支香,也被尽数插在梅夫人牌位前的香炉里。
就在他插下线香时,又传来一阵撞击声,此间还似乎伴着什么野兽的吟啸声。中年人稍叹了口气,一气吹灭蜡烛,微末月光照不进堂中,登时不可再寻其人。
秦稚被搂着,只能听得似乎有什么铁器被翻动的声音,而后便是一片寂静。
“人不见了。”
寂静之中,崔浔轻声在秦稚耳边吐出这一句话。
第42章
人不见了。
几乎是一瞬之间,季殊从案下爬了出来,大摇大摆走到两人面前,眉一扬:“没骗你们吧。”
祠堂大门不闭,前后通透,这人来时脚步声如此分明,却不曾听闻离去时的动静,想来人必然还在其中,只是他们一时半会没寻到法门。
然崔浔见惯各项暗门,直直冲着案前的蒲团奔去。
“蒲团位置移过,此处比其他地方干净。”
即使再是勤于洒扫,总难免积上薄薄一层灰,只有其上置物,才会相较其他地方干净些。崔浔挪开蒲团,只见其下地砖间的缝隙有些大得过分。
他回身问秦稚要刀:“嘤嘤,借你的刀一用。”
金错刀被人用力一插,于缝隙间挤了进去,崔浔握住刀柄一撬,地砖轻而易举便从原本的位置上脱了出来,底下露出一块极大的铁板来,上有把手供人开启。
几乎不曾犹豫,崔浔伸手拉起铁板,发出的声音正好与方才在门后偷听到的一般无二。
季殊凑了过来,在黑暗里闷笑一声:“原来在这里。”
说罢,他从案上随手抓过一支供奉用的蜡烛,从怀里拿火折子引燃,抢在最前跳下暗道,顺着悠长不可见的暗道一往无前,唯有零星火光可见。
秦稚觉着季殊的模样有些不大对劲,抓回自己的刀,转头看向崔浔。
崔浔同样取了一支蜡烛,跳下暗道,回身对她说道:“我下去看看,你若是害怕,就先回客店去。”
季殊已经下去,如此打草惊蛇的举动行过一遍,如何还能等到第二天纠集人手,光明正大地前来。是而崔浔不愿耽误此事,只能跟着同去。
倒也不至于说怕,秦稚略忖了忖,方才那人也还在地下,在别人家的地盘做事,总没有十拿九稳,多个人也多个帮手。她摇摇头,从地上爬起来,弯腰跟着跳了下去。
暗道陡峭,越往下走,空气越是稀薄,烛火扑闪,大有灭去的模样。秦稚和崔浔摸索着往前走,却见季殊停在不远处,把手里的蜡烛信手一丢,旋即在腰间一摸,抽出随身带着的短刃来。
再往前,便是火光通明了,间或还有铁链拖动的声响。季殊长腿一迈,径直闯了进去,而后便是一声怒喝,夹着不知是人还是兽发出的吼叫声。
崔浔与秦稚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出不好,顾不得许多,一并闯了进去。
说是石室,此处倒是更像隐在地下的囚牢。四下青石里延伸出小臂粗的四根铁链,共同奔向石室最中间,牢牢锁住正有所暴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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