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和悦有些做作地轻哼一声,不再看他,又突然想起了什么,问他:“你来这里的时候,看到刚出厕所的那几个女孩子的脸了吗?认识她们吗?”
“你是说我们班的那几个?认识啊,还跟我表过白,不过我肯定是果断拒绝的!”
“哦……”她又偷偷瞄他,他果然看上去自豪得很,还等着她的夸奖。伸出手挠挠他的掌心,便头也不回地径直走开了,被拉住了手,被十指相扣,也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是开心吗?是的。是为知道了哪些人对林妙竹不友好吗?不会是。她知道自己的那个问题有点像是没话找话,但她偏偏又像是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一样。奇怪,奇怪。
那她该不该告诉林妙竹呢?
她想起上次林妙竹说过的那些话,不太能确定下来,直到下课,也没能得到答案。她也就索性拉着林妙竹出了走廊,打算问个清楚。
林妙竹没说什么,只是被她拉着,看上去有心事。事实上,刚刚的那节自习课,她罕有的什么都没干。虽然桌上摊着一张卷子,丁和悦注意到,那张卷子直到下课,都还只写了名字。
旁边的草稿纸上写了很多东西,丁和悦大概扫了一眼,应该不是数字。
“我上厕所的时候,听到她们说你的事情……”
等了会儿,见她不继续说了,林妙竹才应了声,“我没因为这个遇到麻烦,你不用担心我。其实被孤立,遇到的烦心事也会少很多,我还挺开心的。只是你不会因为找我而受影响吗?”
丁和悦凝视着她的眼睛,没发现什么负面情绪,应该是真话吧。她偷偷松了口气。
“完全不会,我本来就是被孤立的嘛。”她刚想笑笑,就看到不远处正和熟人打招呼的马天尧,还没说些什么,就被林妙竹护到身后。
“你不用这样啊!他过来就过来呗,我没事的,你快走吧。”
闻言,林妙竹还是没有动,只是一贯冷静的表情看上去不太自然。
“你先走吧,他是冲着我来的。”
话音刚落,马天尧就冲着她俩打了个招呼,快步走了过来,嘴上说着她听不太懂的话:“你这不还是出来等我了?悦悦,你也来了啊。”他还露出一个亲切的笑容,只是在她看来,算计的味道很重。
她昂头,装作没有听见,拉着林妙竹就想走。林妙竹被她拉了几步,掰开她的手,摇头,便走向马天尧。他伸出手,想揽着她的肩,意料之中地被她拍了一巴掌,清脆的一声“啪”,听起来就很痛。
二人肩并肩离开,看得出来,林妙竹还有意保持一段距离。马天尧虽说和她走在一起,却时不时停下来和熟人聊上一两句,她莫名觉得他有些紧张。
丁和悦的手也被拉上了,抬头,果然是齐铮。
他的表情看起来也不太妙,蹙着眉,算不上阴狠,更像是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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