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沛霖胸口起伏得很平稳,他听我说完后,低头深深吻在我的额头。我有些颤抖,因为他的包容和理解,我从未感到自己如此幸运,幸运到侥幸又美好。
我今天大概是水做的,沈沛霖和我道别,笑说家里见的时候,我又红了眼眶笑着。
我的车和沈沛霖的车同一条路线回家,他开在前,我开在后面,偶尔他速度很快,我们会隔了好几辆车。隔了几次后,在一个红绿灯路口,他过了绿灯最后三秒,我等在了红灯。
我停下车给他发语音说他:“沈沛霖,你不是说要慢慢开车的吗?”
沈沛霖也语音回复我笑道:“我在家里等你。”
“你好无情。”我没好气撒娇气他。
沈沛霖还没有再回复过来,我接到了白存殊打来的电话。我接起电话,听到白存殊在那头很沉静问我:“小月,你在开车吧?”
“嗯。”我和沈沛霖一前一后到达医院的,各自开车来的事情很明显。
“你有没有在听电台?”白存殊问我。
我意识到这个问题并不普通,而电话那头的白存殊在等我的回答,安静到能听到呼吸声。
“没有在听。”我实话实说。
白存殊闻言停顿了片刻说出了一个电台,他和我说:“听一会电台吧。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以后我会向你学习认真往前走。”说罢,他郑重和我说了句再见挂了电话。
我调了电台,听到里面传出一首经典老歌,刘若英的《很爱很爱你》。
熟悉的旋律和歌词,我第一次彻底明白了这首歌。
“想为你做件事,让你更快乐的事,好在你的心中埋下我的名字。求时间乘着你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地把这种子酿成果实。
我想她的确是更适合你的女子,我还不够温柔,优雅成熟懂事。如果我退回到好朋友的位置,你也就不再需要为难成这样子。
很爱很爱你,所以愿意舍得让你往更多幸福的地方飞去。
很爱很爱你,只有让你拥有爱情,我才安心……”
歌还没有唱完,我的家就要到了,我在小区外面又绕了一圈,但还是没有听完歌,因为这首歌最后半分钟被电台雷打不动的准点报时打断。
于是就这样,歌曲突兀的断了,机械的报时和热情的广告从广播里响起来,我神色镇定冷静,却忽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我把车驶入地下车库,在自己的车位里停好,隔壁沈沛霖的车也已经停在车位里。我熄了火,下车前看了看沈沛霖刚才给我回复的语音信息,他笑申辩说:“我不是无情,洗月,我就是觉得路上总有快慢,我们肯定会有各自的经历,要互相尊重理解。你慢慢开没事,我快一点也没事,最终都会平安到家就好。”
我被气笑,心里气沈沛霖改不了开快车的毛病。不过不仅仅是气,其实我还有很多很多的情感在此刻流淌,美好的,悲伤的,孤独的,绝望的,充满希望的。
我没有再回复沈沛霖也没有马上下车,在方向盘上趴了许久,安静享受着人生的时时刻刻,这些时刻尖锐且决绝,更是潦草的。马上又要新的一年了。
☆、第六十八章
我在听到新年里第一声鞭炮的时候,想起了王安石的一首诗《元日》: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我能度过的岁月又少了一年,倍感珍惜。
我和沈沛霖在榕城过年,年三十的晚上,我们一起去了奶奶老家过年,老家在小镇上,房子是排屋,一排六间,前后门都有一块空地,家里总共三层。
奶奶因为年纪大,从原本的二楼搬到了一楼住。一楼前面做厨房摆了餐桌,洗手间做在楼梯下,后面房间摆了一张床就是奶奶的房间。我和沈沛霖大年三十的晚上在这吃了年夜饭,临时起意没回城里,就在奶奶家二楼后面的空房间住了一晚,二楼前面则是客厅。
大年三十年夜饭,我爸这边的亲戚很多,所以来奶奶家过年的人很多,客厅里一直很热闹。叶姿挺着快八个月大的肚子笑眯眯坐在沙发上,大家都围着她,顺便催生和我沈沛霖。
这些亲戚和我们在金洲认识的人都不太一样,他们都从事较为简单的行业,环境也相对简单,家长里短。沈沛霖坐在其中特别安静,他时常面露微笑,偶尔听别人说话回答两句,偶尔低头看看手机,仿佛只是个内向随和的人。
大家在催我们生孩子时,有人说我:“洗月年纪这么大了,再不生就高龄产妇了!反正要生的,晚生不如早生!都有精力养狗养小孩多好!”
对方不太礼貌,我没回答就转开脸表示不太乐意对方说的话,也不想和他争辩追求的不同。沈沛霖看了我一眼,笑说:“你这么说不对,我家洗月年纪不大,我看她都是十六岁的样子。”他很自然缓解了一时的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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