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张焱心里盘算着。只是他这个月加上放假都没怎么上班,估计下个月就要吃土了,再者虽然胡冰过来了,但是他免不了垫几笔钱……
下个月估计清水煮面条都吃不起了,更别说加个荷包蛋。
张焱第二次过来的时候,没有第一回那么刺激,卡着下班点堵人。他们安安稳稳的挂号排队,跟着医生的指示换着楼层做检查。钱如流水哗哗的往外流。
一圈检查下来,司永竞戴着老花镜看了看资料,最后确诊是癔症性失语症,当然,胡妈妈多年不说话,她的这项功能确实也已经退化了,即便是心理治疗也要配合着语言复健才行。需要哄着她像小孩一样牙牙学语。
老小孩比真小孩更难照顾。
司永竞推了推滑到鼻尖上的老花镜:“六年了,一个字都说不出?”
“偶尔能说单个的字”,胡冰如是说,“有过一两次能说出几句话,但是语言逻辑混乱,不知道说什么。”
这一点张焱还真不知道,因为他没见过胡妈妈跟她说话,一个字也没有。
胡冰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转头解释道:“她只和我和爸爸说过。”
张焱点点头,继续看向司永竞那张褶皱脸。
司永竞拿出一份病历本,开始写病历。意外的他的字很是俊秀,没有传说中医生特产“鬼画符”,只不过画的化学符号他依然看不懂,没办法,专业不对口。
“先去拿药,药不可断。从明天开始最少每个月过来接受一次心理疏导和针灸治疗,半年以后看成效。”
胡冰接过病历本和处方单,揽着胡母和张焱一起往外走。张焱道完谢转头前还看了一眼司永竞那张老脸,随时随地贯彻了那句“注意看他的脸色”。
以张焱那点微末的理解,对于他们,司永竞虽然没有外快可赚,也没有权势可攀,但到是不至于刻意刁难他们。张焱本想偷偷给他塞半个月的工资,但是他觉得对于司永竞这样的大佬来说,他那半个月的薪水跟蚂蚁腿没什么区别,还不够羞辱人的。
意外的,张焱灵光一闪打了个响指,他想到了他二婚的妈……
胡冰回头看着他,不知道这货脑子里在想什么偷着乐,于是停下脚步哀怨的瞪着他。张焱冲他吐了吐舌头,然后扶着胡妈妈进电梯。
胡妈妈只是笑,张焱觉得她虽然思维还挺正常的,但似乎反应有点迟钝。
就是从这一天开始的每个月的10号,张焱都会特意请假赶回一趟兹南西区,然后带着胡妈妈去一趟燕城。偶尔会带他趁机在燕城转一圈,毕竟燕城不仅是著名的经济中心,也是著名的旅游城市。
胡妈妈渐渐的拿他当亲儿子看待,渐渐的也开始跟他说几个字,偶尔成句,虽然语言不通。她一说话就不自主的紧张,着急上火越说越乱,没有手势表达的清晰明白。她的思维比她的语言具有逻辑。
张焱渐渐发现这其实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他只是有点想象不到什么样的痛苦和惊吓能让人失语。当然也许是本人的承受能力太弱了,根据他在他们家过的那一个年,发现胡妈妈的家族还挺大的,想必自小受宠,没吃过什么苦。现在可好,一下子吃全了。
张焱矮身给她揉捏着腿,“今天走了很多路,累了吧胡冰说过毕业后想考燕城的电视台,到时候我们几个直接在这儿租一间房子,省得天天来回跑,医院想去几趟去几趟,一天三趟卡点去。”
胡妈妈看着他笑,燕城的春天刮着暖和的风,空气里有股属于海水的咸腥气。不远处沙滩上创者比基尼的年轻人在赶海。胡妈妈指着大海,“你也去玩”,她摆摆手,“不用管……我。”
张焱笑着看着他:“我嫌脏,我又没穿拖鞋”,他看了看自己脚上的小白帆布鞋。
“快毕业了”,胡妈妈说。
“嗯”。
这已经是一年半以后了,胡冰已经快毕业了。
“最近在找实习岗位,学校安排的好像是县区电台的记者,但是在卫城,而且离市中心比较远,坐车过去要40多分钟。不过听说上班比较晚,九点才上班,下午四点下班。”
胡妈妈点点头:“挺好。”
张焱笑笑没说话,他没觉得挺好在哪,这不是混吃等死吗。
这边即将“混吃等死”的胡冰正在进行“骨感”和“丰满”的挣扎。导师把他叫到办公室,谆谆教诲:“大学生有梦想是好事,但是梦想都是很丰满的,过个两三年你们就能体会到现实的骨感”,他喝了一口茶,啐了茶叶沫,“县级电视台确实是个小电视台,你成绩不错可能看不上。”
胡冰抓紧摇头说没有没有,导师把手一扬,频频点头示意他都明白。胡冰感觉他俩明白的不是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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