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洲谢家、青河崔氏对于天下士子有如此大的影响力,这在使当时的先帝在长舒了一口气的同时,新的忧虑又涌上了心来。正如先帝所说的那一句话:打得下江山算什么,能治得了江山,坐得稳江山才算是真行。“那几年,皇上还年幼,跟在先帝身边,曾亲眼目睹过局势的情况,看过先帝压力重重,兴许是那时,对皇上的影响很深。”年少时的嘉安帝便有壮志,他是先帝所思“宣徽殿派了人来,将追儿唤走了。只是他仍担忧你的身体,让人在椅子上加了厚褥,若有哪里不舒服,记得跟我说。”崔贵妃笑着道:“还让人去王府召平日侍候你的余氏了,此时传令的人怕是已出皇宫。”傅明华坐了过去,胡椅上确实加了柔软的厚褥,舒坦了许多。崔贵妃的脸上已经瞧不出之前的悲愤与怒火,面上带笑,眼神平静得仿佛一汪死水,让傅明华有些担忧:“母亲……”“不用担忧我,有话稍后再说。”崔贵妃叹了口气,那头容妃等人阵仗极大的回来。窦氏脸上掩饰不住的得色,容妃睨了崔贵妃一眼,翘了翘嘴角,也坐了下来。太后虽然身体抱恙不能出来,但她的位置仍是留了出来。命妇们依次进来,岐王妃等人也大约听说了之前紫兰殿请了太医,嘉安帝也匆忙来过,只是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此时也只得忍了心中疑惑,分坐两侧。一顿宴众人心中各有思量。直到傍晚,崔贵妃让人去问候了一番太后,得知太后无恙,已经睡下了,才与傅明华离开了紫兰殿中。今日两人没有说到几句话,崔贵妃心中装了事,傅明华也担忧她心中难受,与她一道回蓬莱阁的路上,两人都默不作声的。今年的冬天好似比往年更冷,宫中精致的亭台楼阁下,昏黄的灯光仿佛照不亮那蜿蜒的廊道,驱不散树荫廊柱打出来的阴霾,越发让人感到寒冷了。“你不用担忧我。”崔贵妃仿佛猜到了她的心事,抿唇一笑:“我早就习惯了。”嘉安帝对于容妃的偏爱与庇护,从当初她还在魏王府时便已经知晓了。崔贵妃转过头来,目光晶莹:“我没有事,元娘,你不要担忧我。”她一再强调,傅明华也就点了点头。今日崔贵妃被嘉安帝责罚,对她来说,嘉安帝的冷淡可能比不上她在儿子、儿媳面前的难堪与尴尬。只是崔贵妃若不想再提,她若坚持要问,只是让崔贵妃更难受罢了。“母亲,依您看来,皇上对于容妃,究竟是……”傅明华犹豫再三,回了蓬莱阁才问。她话还没说完,崔贵妃便冷笑道:“可是太后也跟你说了?”她接了静姑递来的热帕子擦手,那头清容已经将重新备下的暖炉送来,崔贵妃接过之后,又递到傅明华手上,神色有些木然:“皇上向来偏袒她,这宫中又有谁不知的?”傅明华听了这话,顿了一顿,崔贵妃将头低了下来:“元娘,我总觉得心神不宁。”她忧心忡忡,眉头紧蹙,脸上的神情似是有些悲伤,又似是有些惶恐,仿佛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似的。此时的崔贵妃脸色暗淡,脸上带着迷茫之色。“母亲。”傅明华心中一紧,小声的开口,崔贵妃便转过头来,如大梦初醒:“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说了这话,她又唤静姑:“将我殿中那两个降香黄檀的木匣子拿来,品列的紫檀木箱也一并取来。”静姑愣了一愣,神情不定,领了人下去抱了几大口箱子前来,并排放在崔贵妃身侧。她又让人将灯火挑得亮了些,静姑开了锁,里面摆放着整整齐齐的小木箱。静姑的神色有些古怪,崔贵妃却取了一个,才打开一角,里面便隐约可窥见首饰了。这是一对白玉花鸟纹梳,梳齿上端乃是镂空的花鸟纹,玉质细腻、温润,极为难得的是雕刻花、鸟的地方,色泽呈乳黄,经名家之手而雕刻后越发使得那花鸟活灵活现。一对玉梳应该是出自同一块玉石,难能可贵的是两把纹梳经匠人经心巧配,花鸟颜色、位置全无二致,这才是这对玉梳身价倍增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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