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常乐有底气,他有录音,也不怕对方狡辩。但是他想要给岳无缘一个坦白的机会,因为他喜欢他。他再次靠过去,恳切地说:“阿岳,你不要背着我搞什么小动作,我可不希望有一天我送你的不是戒指而是铐子。”
岳无缘听到这个“告白”,甚是欢喜,他反问:“那你喜欢我吗?”
花常乐纠结了一下,就说了一句“嗯。”他知道这是勾引,必须投以敷衍了事的态度。
岳无缘没有满足,他拉着花常乐的手,主动出击——倒贴过去。他和他抱在一起,像真正的情侣一样暧昧,然而甜美动作的背后是一道黑幕。
“阿花,你想知道真相吗?”
黑幕(二)
花常乐当然想知道,不过他也揣摩着岳无缘的意思,这是试探吗?岳无缘是捉摸不透的黑,花常乐无法触摸对方的内核,那段录音就是犯罪证据,也证明岳无缘的真实一面藏得很深。而现在,岳无缘的勾引,都是假的,是诱惑他的,是祸害。他只能推开岳无缘,才能从拥抱的陷阱中得到理性和自由。他说:“你说。”
岳无缘多机灵,转眼间就打了个回击球,说:“我才不说。”
花常乐没耐心玩情感游戏(或是猫鼠游戏),那没有意义,是假大空。他必须撕破这层皮,并直指要害:“我知道莫乔,你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她背后又是什么组织?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哟,你还想怎么严?”
岳无缘踱步到窗边,露出一种刻意为之的阴险笑容。阳光洋溢在他俊美的脸上,那黑发泛起金色的辉光,柔美光感生生拥抱了他的狡黠,在这个十分萧条的出租屋里,有种夺人心智的幽暗在生根发芽。
花常乐非常熟悉这个房间,然而现在他不熟悉房间里的岳无缘。
岳无缘变得陌生起来,他悠然自得地望向望着窗台右上角,那地方有残破的蛛网和一只尚在挣扎的长脚蚊。它是活的,却要死了,那是无力的挣扎,假以为还有生路罢了。
“那是一张大网,蜘蛛的大网,药贩子都是蜘蛛网上半死不活的虫子。”岳无缘说。
花常乐看向大门,门关得紧。岳无缘跳窗逃生的几率近乎为零。他问他:“那你是什么?你也是被网住的蚊子?”
“我是蜘蛛,”岳无缘说得底气十足,“我是隔壁爬过来的蜘蛛,来吃害虫的。”
“阿岳,你不要和我绕弯子。”花常乐知道这人要耍嘴皮子,鬼灵精。
岳无缘说:“我的假话都很直接,真话却很绕,如果你有心自然就明白我的心,我又不会读心术,不知道你知道多少。”
花常乐不和他绕,他也管不了,他是刑警,只需要抓捕罪犯并得到真相。岳无缘的心不需要被刑警知道,一个爱他的人才会想要知道。然而想要知道,也不是能够知道。“想”和“能”之间差了很多东西,就像“想爱”和“能爱”之间有很长一段距离。花常乐知道这个道理,却不想认,如果岳无缘真的涉黑,他就必须割舍对岳无缘的爱与痴欲。现在他必须得到一个真相,没有商量的余地。
“阿岳,你需要禁药真的是因为性功能障碍吗?”
“如果不是呢?”
岳无缘盯着花常乐,像是被逼到墙角的极端分子盯着目光炯炯的野猫。他诙谐地眨了眨眼睛,离开溢满阳光的窗台回到小居室中心,自然而然地坐在他最喜欢的软豆袋上。
花常乐被岳无缘这幅懒散肆意的模样给刺激到了,他感觉自己被玩了,还被玩得团团转。他跟着走过去,拽起岳无缘的衣领,经过两次漫长的深呼吸才压着怒气。不能生气,于是他松开手,掏出手机,打开录音,摆明要搞个鱼死网破的结局。
录音软件的ui是转动的黑色圆盘,像是钓竿的鱼线轮为一只凶残大鱼而转动不停,放线,又收。岳无缘和莫乔的对话在房间回响,两位听众一字没说,以至于手机上像是装了扩音器,有损耗和杂音的对话录音犹如强酸和铁锈,蚀在他们两人越发分裂的感情缝隙。这种状态是实打实的暴风雨前的平静,凝固的气氛一直持续到录音播放完毕。
花常乐问:“你又不缺钱,你又没有对象,性功能障碍也没有大碍吧,那你为什么需要发情剂。不是另有所图吗?能不是吗!”他的重音踩在那个“能”字上,隐约地,愤怒地,像是要把对面狡辩的家伙踩成骨折似的。
然而岳无缘只是回了他一句,轻飘飘的,“能。”
“哦,那你说。”花常乐把他盯得死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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