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他对凤七小姐一直念念不忘,想不到他竟然也是个痴情种子。”听着护卫的话,凤芷楼倍感震惊,想不到才短短几天,冷侯宗已经成为了药人,妖兽的骨骸?她在药房看过典籍,这种骨骸浸泡人体,确实可以强劲筋骨,可时间久了,人真的不是人了,身体会盘踞一条妖兽,做出常人不能理解的行为。支撑着帘子,凤芷楼凝视着桥头,而桥头的冷侯家二少爷呆滞地站在那里,一动都没有动过。商队行到桥头,停住了,桥上有人继续喊话。“原来是武京楚大善人的商队,路费可免,但我家二少爷要见凤芷楼姑娘!还请行个方便,不然今儿,二少爷就算炸掉这座桥,也不会让商队西行一步。”“冷侯二少爷不必客气,楚家商队银两充足,我们还是交了路费继续赶路,至于什么凤芷楼姑娘,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她不在我们商队之中。”奇伯大声地喊着。“哼!我们如果没有十足把握,也不会这么说,难道你们非要我们亲自动手,搜凤七小姐出来吗?”冷侯家竟然还敢这么嚣张,殊不知昨夜派出去的人,一个都没回来,就该明白在商队里隐藏着足可以灭了冷侯世家的真气武者吗?“真是可恶!”白鹭怎么可能同意让芷楼去见冷侯二公子,她立刻拔出了佩剑,准备迎战。凤芷楼伸手制止了白鹭,如果只是见一面,就可以免了冲突,未尝不可。现在就算冷侯宗变成了药人,可他仍旧是人,既然是人,就没什么好怕的,如果凤七小姐连走上去露一面的勇气都没有,传出去,不是被人笑凤家庄出来的小姐胆小怕事?“他不就是想见我吗?我见。”104:爱恨交加凤芷楼挑开了帘子,抬脚下了篷车,可白鹭却拦住了她。“七小姐,我得请示一下少主。”“请示他?可能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啊?”凤芷楼瞥向了楚言玉。楚言玉还真不负芷楼所望,此时正从篷车里跳了下来,拽着一个护卫不知道问着什么,问过了几句之后,眼睛骨碌碌地四下瞧着,不知道在寻找什么人,一个可以让他安心的人。白鹭见此情景,十分尴尬,目光气恼地看着楚言玉,一副恨他不争气的样子。正在白鹭有些为难的时候,飞渊匆匆走了过来,带来了少主的命令。“少主说,可以让七小姐去见冷侯宗。”“是。”白鹭点点头,让开了身体,不再阻拦了。奇怪,楚言玉还在那里左右打转,一副没头苍蝇的样子,他何时下了命令,这命令似乎是飞渊从他处带来的,无疑除了楚言玉,幕后应该还有一个人,此时此刻,凤芷楼不敢再奢望楚墨殇的存在了,她不希望自己的心再难以管束。怀着一颗疑惑的心,凤芷楼迈开了步子,直奔桥头走去。商队的所有护卫都屏住了呼吸,神情凝重,一个个手握着腰间的佩剑,随时准备进攻,虽然经历了昨夜的死亡考验,他们仍旧毫无畏惧。而少主楚言玉,似乎书卷气更浓了一些。凤芷楼举步向前,经过其中一辆篷车的时候,明显感到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突然红光一闪,似乎感应到了什么。虽然这光一闪即逝,却仍旧晃了她的眼。猛然停住步子,芷楼的目光向身边蓝色的篷车看去,帘子的一角,一根修长的手指突然收了进去,虽然速度极快,可芷楼仍旧注意到了一个让她心跳加速的事实,那根手指上赫然有一枚熟悉的龙形戒指。楚墨殇,这个她不愿想起,却又偏偏钻入脑海的名字让芷楼心中的希望再次燃烧了起来。他在这里,一定是他。那个少主不是楚言玉,而是楚墨殇,他一直就在她的身边,在这辆篷车里,凤芷楼哪里还管什么冷侯宗,什么形势危急,她突然急速伸手,一把抓住了篷车的帘子,狠狠一拉。帘子开了,可里面却空无一人,凤芷楼的心再次一落千丈,难道真的是自己的眼睛花了。失望地松开了手,凤芷楼摸了一下额头,深深地喘息着,自己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思念楚墨殇成了疾病,竟然能产生这样离谱的幻觉。“我病了。。。。。。”凤芷楼甩了一下头,确实觉得有些头晕目眩,身体不自觉地摇晃了几下。“你没事吧?怎么突然看这辆篷车,它是空的。”飞渊走上来问。“没事,我看花眼了,以为他在这里。”凤芷楼尴尬地解释着,然后后退一步,转身向桥头走去。蓝色的篷车后面,颀长的身影伫立在那里,飞渊低声问。“少主,让七小姐这样过去会不会有危险?”“冷侯宗不会伤害她的。”他冷冷地回答着,眸光却一刻不移地凝望桥头上包着钢铁的男人。桥头上,冷侯宗身穿寒铁铠甲,稳稳地站在那里,虽然表面看着坚硬、挺拔,可他的浑身好像散架一样疼痛,强烈的妖兽骸骨药性虽然接续了他的骨骼,恢复了一部分体力,却也彻底毁了他。他离开了药缸,穿上了沉重的铠甲,只有依靠这身铠甲,他才不至于狼狈地瘫软在地上。他不是废物,不是废物,就算将来成为一个不像人的人,他也要站起来,发誓要和姓楚的拼上一次。眼看着凤芷楼一步步走近,他的心中爱恨交加。“冷侯宗,你要见我?”凤芷楼站在了寒铁铠甲之前,她终于看清了冷侯宗的脸,这张脸毫无血色,唇苍白发青,眼眸浑浊得好像浸透了污水,为什么他在断了筋骨之后,不甘心做一个普通人,娶妻生子,过百姓生活,非要使用妖兽骨骸这样烈性的药液来作践自己?他从里到外,几乎找不到曾经那个潇洒男子的影子。冷侯宗站立着,凝视着凤芷楼,良久才开口说话,他的声音好吓人,烈药损伤了他的声带。“如果我当初没有退婚,你会不会嫁给我?”呃?凤芷楼瞪圆了眼睛,怎么会这样的问题?他不发怒,不咆哮,这样兴师动众,这样忍受痛苦站在桥头等待,就是为了问出这么一句话?一时之间,凤芷楼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了,这时问出这个问题还有意义吗?曾经他穿着一身紫衣,站在药房门外,呆呆地看着正在筛药的凤家七小姐,随后冷侯家求亲上门,他喜气洋洋而来,喜气洋洋而去,可终究冷侯家还是因为七小姐没慧根,退了婚。他现在竟然假设一种没有可能的可能。“问这个问题还有意义吗?我已经成亲了,让商队过桥。”凤芷楼淡漠地看着冷侯宗。“回答我,芷楼。”嘶哑的声音几近竭力,脖子因为用力而爆起了青筋,冷侯宗的眼里都是痛,这几天他一直浸泡在药水里,回忆着种种,他心头一阵阵绞痛,退婚并非他的本意,但他身负家族重担,在世家祠堂跪了三天三夜,反思之后,最终同意退婚,和六小姐订婚。当知道凤七小姐能以真气伤人,并不是废材时,他惊喜万分,毅然和家主说明,重新燃起了希望,可这个时候,一起都晚了,凤家庄出现了一个情敌,他惨败在了情敌之手,凤芷楼嫁于他人。那种失去的悲痛,又有谁能理解。“我冷侯宗今生今世将不会娶妻,却只想知道一个答案,如果我当初没有退婚,你会不会嫁给我。”重新的问题,再问一遍,竟然如此沉重,枯竭的双眸瞬间涌上了浑浊的水。“会。”凤芷楼不想撒谎,穿越到凤家庄,她对一切都茫然无措,特别是被称为废材,让她怒不可遏,假如冷侯宗不介意她没慧根,不能修炼真气,她又怎么会拒绝他一片痴心。听了这个回答之后,一声犹如野兽般的嘶吼从钢铁的铠甲中传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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