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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寻略略放开她，垂眸看她。他的黑眸不若素日清亮如明珠，深邃如暗夜里的井，迷乱里有说不出的沉郁。欢颜努力地分辨着，还没来得及辨出他眼底到底是恼恨还是担忧时，萧寻已璀璨一笑，柔声道：&ldo;怎么了？这便受不住了？&rdo;欢颜眨着黑眼睛，好久才道：&ldo;萧寻，你是不是变了？&rdo;萧寻问：&ldo;我哪里变了？&rdo;欢颜茫然道：&ldo;不知道。&rdo;萧寻将头埋入她腻雪融脂的颈窝间，轻轻地啄吻着，低低道：&ldo;或许，是你后悔跟我了？&rdo;&ldo;没有……&rdo;欢颜答得很快。她想了想，又道：&ldo;阿寻，你别多心好吗？我不会对不住你。我等着……等着你处置好这边的事，便跟你回蜀国去。我还想看看我楼前的芙蓉花开得怎么样呢！&rdo;萧寻粗重炙热的气息扑在她的耳边，声音如此地模糊着：&ldo;你不是喜欢锦王么？&rdo;欢颜嗓间异常地干涸。她望着帐顶的承尘上精绣的缠枝百合花卉，低低道：&ldo;锦王……他们一家三口好端端的，我没想过掺和进去。&rdo;只说没想掺和，却丝毫没有否认萧寻的话。小白狐喜欢锦王。哪怕已经嫁给他，哪怕已经是他的人，她依然只喜欢锦王……连甜言蜜语哄哄他也不肯吗？他忽然在她肩上重重地咬了一口。欢颜还没来得及惊叫，身上猛地一重，小腹间如被锤子般凶狠捶过。&ldo;阿寻……&rdo;她痛呼，待要挣扎时，娇小的身躯已被牢牢钳于身下，再也动弹不得，只能由着他在自己身上驰骋，一下接着一下快速而有力地重重撞上，毫不容情地狠狠蹂躏。他像一路攻城掠地势如破竹的将士，面对着自己始终攻不下来的最后一道城门，终于失去了所有的耐性。不甘功败垂成的怒火焚尽理智。于是，一切乱了章法，只凭着本能用最后蛮力奋勇冲击……她的哀求，她的哭泣，她的呻吟，他都似已听不到……萧寻喘着气终于撤开身时，才看到她身下在流血，不由地打了个寒战，神智才慢慢清醒过来。欢颜静静卧在c黄上，光洁美丽的身躯由着他搓圆捏扁，肆意摆布，肩颈胸腹间有了青紫的瘀痕，唇色脸色却都是煞白，玉簪宝钗都已松散掉落，汗湿的黑发凌乱铺在枕上，连气息都微弱了。他在做什么？！这是他一向宠着纵着立誓要一生相守相护的夏欢颜！&ldo;欢……欢颜！&rdo;他忽然间慌乱起来，张臂将她拥到怀里，小心地抚着她肌肤几处青紫，亲着她的面庞，低低道：&ldo;对……对不起。我一时兴起，用力大了……&rdo;欢颜伏在他胸前，冰冷的手足好久才缓过来，却已哭出了声，&ldo;萧寻，我讨厌你……&rdo;萧寻道：&ldo;嗯，我错了！待会你打我……不，你用针扎我，我给你试药，试针，好不好？&rdo;&ldo;不好……我想回蜀国去了……&rdo;欢颜呜咽，声音里带了几分绝望，&ldo;我根本便不该来……我什么都做不了，你却疯了！&rdo;&ldo;对不起……&rdo;萧寻牵过衾被，盖在她身上，将她抱得紧紧的，感觉着她柔软贴着自己的玲珑身躯，沉默许久才道，&ldo;我想我的小白狐能陪我一辈子。可我知道我的小白狐并没有这么想。我只是……你被许知言拒绝后，不得已的退而求其次。如果有一天，许知言有那个能耐护你爱你了，只怕他招一招手，你便会毫不犹豫地弃我而去吧？&rdo;&ldo;没有……&rdo;欢颜泪水汪汪，凝噎着回答，&ldo;我没有忘记我已是你妻子。我不会离开你，更不会丢你的脸。&rdo;萧寻垂眸看她，眸光却是无力。他设尽机心，爱恋多少年，束缚她的，依然只是他们的夫妻名分，他的脸面。他最想要的感情的回应呢？她从没主动说过喜欢他，从没主动拥抱过他，从没主动亲过他……他并不敢贪婪。如果没有敌手，他应该有足够的耐心等待她向他开启心门的那一天。可她却不只一次地承认或默认，她喜欢着另一个男子，哪怕她已是他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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