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娘,太多了我拿不下,”薛沁芮拣出些衣裳,“我春夏秋冬各带一件便是。谙琳里还怕买不到么?不如留给你们,宣邑这天气,还要多备些衣服。”
薛正四处看了一圈,出了睡房包了些糙米来:“这路上也别饿着。”
“哎呀,娘,你这……”薛沁芮争了许久,还是拗不过,只得收了。
“还有,你那爹非要我给你这个,”薛正拿出块项坠,“也不知是不是真玉,反正他说能辟邪。”
“娘,这恐怕是我们家最值钱的东西了吧,”薛沁芮讶异道,“我之前还不知道呢!还是你们守着吧!”
“不成,这个你还是拿着,”薛正给她直接套在了脖子上,“你爹说什么也要给你。你拿着也安心些。”
“妻主!”关敏德在外叫薛正,声音有些抖。
薛正立马皱起眉来,往外走去:“何事?”
“陆家主人来了。”关敏德道。
闻言,薛沁芮系好行囊最后一个疙瘩,快步走了出去。
“我要见——沁芮,我正好要找你。”陆蓓尘一身绸缎,身后一个侍女提着曳地裙摆,生怕沾上了满地的尘土。
关敏德忙盛了家中最好的茶来。陆蓓尘瞧了几眼,放在一旁,自个坐了下来。
“如今沁芮已不是令郎未婚妻主了,望陆娘子还不要这般称呼沁芮。”
“薛大人,”陆蓓尘一吸气,生硬地叫道,“方才杭儿自你处回家,止不住地哭,你可知为何?”
薛正听见这名字便火气极足:“你家那蠢货——”
“娘!”薛沁芮安抚她进了里屋,朝陆蓓尘走近了,“我并未对他讲过任何越矩的话。不过是荷笺郡主来对我家评头论足了几句,我便与她相互交了个家底罢了。”
“杭儿起码对你也付出过真心,你竟这般不顾及他的感受么?”陆蓓尘倒也是无厘头。
薛沁芮一笑,抓起给陆蓓尘的茶水灌了下去:“我没顾及过他的感受?”
陆杭虽确实是个抢手货,有财有貌,品行亦佳,只是那股柔弱气性着实不符薛沁芮胃口,她亦不想做个入赘之人,便从未对陆杭有过任何心思。
“娘子真是说笑了。我从头至尾,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到最后,却是村里人说我想吃天鹅肉了,”薛沁芮不看陆蓓尘有些扭曲的面庞,进屋拿了行李,“娘子还不如好生安慰安慰陆杭,可别哭肿了眼,叫到手的郡主给跑了。”
薛沁芮与爹娘道了别,擦着陆蓓尘身侧而过,跨出门去。
“薛沁芮,你真是忘恩负义!”陆蓓尘一侧的侍女见自家娘子不言语,闷红着脸大骂。
“哦?试问陆家对我有何恩?”薛沁芮转过头,“莫非姑娘讲的是当年陆家收了我祖母的三十亩田地,好叫她好生休息?”
陆蓓尘脸色一变,一下子站起身来:“你!”
“陆娘子别急。陆家不一直讲,事儿若过了,便要放下吗?只是薛娘子提起了,我便随意讲一句而已,”薛沁芮回过头,“陆娘子别在寒舍呆久了,小心辱了身份。”
薛沁芮耽误了些时辰,险些没赶上约好的车。这一路接下来也算顺利,平平安安过了十余日,总算是到了谙琳。
车内的几人听得外面愈加热闹起来,迫不及待开了车窗朝外望去。
人烟阜盛,街市繁荣。各色商品琳琅满目,在叫卖声里令人眼花缭乱。还有些男子独自上了街,有说有笑。
“师傅,停个车如何?”同行之人心血来潮,要下去走走。
薛沁芮上回来时,已将谙琳逛了个遍。眼下这街坊人山人海,却无甚兴趣下去溜达:“你们去便是,我替你们看好行李。”
姑娘们道了谢,一溜烟便没了踪影。
马车继续前进着,好不容易挤过一个街口,却彻底停住了。
只听车外人声慌乱起来,似乎还有小贩推车相撞之声,就连薛沁芮所乘之车前的马亦惊得左右走了几步,幸亏车夫技术娴熟,才未酿出事故来。
“公子!公子!回来!”几个男声伴随杂乱的脚步愈来愈近,“公子!”
车外传来几声怒犬般的低吟,似乎是满桌的瓷器碎了一地。
薛沁芮心紧了紧。她这辈子,最怕的大概便是狗。她四岁时被陆家一条疯狗咬住了衣领,拖着绕半亩地转了许久,若不是被好心人瞧见,怕是命都没了。
“师傅,外面发生了什么?”她不敢开窗,便轻声问道。
车夫还未来得及答,便听得车外那几个叫公子的男人大呼:“公子不可!”
马惊得一声嘶鸣,车门被撞开,一个身着玄色锦鹤暗纹袍、玄色的帷帽歪向一侧的少年飞身而入,直扑薛沁芮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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