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绯靡长指猛地掐着掌心,忍着眼疼头昏,咬咬牙说:“她喜欢我……从很久开始。没有打扰,没有接触,只有守护,默默的像个透明人。我甚至可以想象,如果她不喜欢我,那她也就根本没胆子弄倒酒塔。她把所有的勇气留给我,到最后什么都不求。沛残,这种爱不是为了达成某种目的,我很喜欢。喜欢就会试着接受,到最后,接受变质了变作喜欢,最终成为爱,这就像精神支柱一样。”
“我很抱歉我辜负了你,但你,来的还是晚了。”
一句晚了,比什么都着重,因为它可以拒绝一切问题,替无法出口,难以描述的答案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靳沛残掌心在腿边微拢,又松开,自嘲的笑笑,再多的话,也没有最后一句致命。
“这么大的一件事,就是为了解释……我想要的答案,最后……就两个字?‘晚了’。”靳沛残抬手揉着眉心,周身仿佛被阴鹜笼罩,松开手,上翘的嘴脸耸下一抹无可奈何的浅笑,片刻又突然怒道,“你是没听过‘犹未为晚’这个四个字吗?!你因为苏珩芷暂时接受不了我,可以!我不是等不起!但是如果我们都没死,也没有缩在这片禁区,你还会这么说吗?”
他很清楚谢绯靡的想法,就如以前在学校的那些时间里,他们俩是最让人烦恼的坏小孩,却有着共同的爱好乐趣,同流合污,狼狈为奸,所有心心相惜之类的成语都能用在他们身上。
谢绯靡喜欢这个天地,爱蔚蓝的海域、无艮的沙漠和广袤的草原,谢家束缚不住她,苏家不是囚禁她的牢笼,苏珩芷更不可能把她锁在身边,让她老老实实呆在启阳市。
如果有一个是谢绯靡最爱的活动,那一定是,在旅途。
谢绯靡也曾说过,人在旅途,活的才有滋有味。
谢绯靡难耐的舔着干涩的嘴角,遏制住因困倦带来的不适:“如果不在这片区域,我想我不会。”
她很累了,她不想呆在这片禁区,不想被无形的枷锁锁在此地。
如果能出去,她一定会试着接受靳沛残,想重新找回她的爱情,一个不同于以往,不同于和苏珩芷在一起的,新鲜的爱情。
可是,她现在仿佛呆在一个窄小的深井里,看不清天空,像只坐井观天的青蛙。这样无聊的日子,消磨掉了她所有的心力,让她不得不放弃。
她想出去,她太想出去了。
谢绯靡摊手,无可奈何地苦笑道:“但前提是我们都活着,你知道的,我们现在跟木头一样,只差能否活动的区别。”
靳沛残问:“没办法又如何?给你脑子不是拿来当摆设,脑子……转转吧?”
听到嘲讽,谢绯靡精神放松了不少,先前紧绷的气氛也缓和了,她反驳道:“你也不见得有多聪明!”
靳沛残有些承认的点点头,端起凉透的茶水,小抿一口,片刻才说:“掸悸街有人用尸体做实验,或许我们可以试着找到这个人。万分之一的机会,都可以拿来尝试,万一瞎猫碰上死耗子呢?”
尸体实验?
这四个字听着有些不可理喻,人都死了,还要把尸体从死人堆里找出来,再进行解剖,实验等一系列事情?
“这是对已亡人的大不敬!真该遭雷劈!”谢绯靡不可置信地说。
而且,这个消息在邵阳禁区里简直相当于天大的机密!
该拿百八十万的大锁锁在密不透风的铁盒子里,永远不能传出来!
靳沛残轻啧一声。
“谢绯靡你对‘爱’这个字的理解,就像个吊车尾的傻货!算了,总之我也不想给你解释我对你的喜欢有多深。”他顿了顿,声线加重说,“但你要知道,只有活人才能从禁区里出去,而你想出去我就一定会帮你。”
作者有话要说:卑微的感情线。
第7章
*
天光大亮,韶阳禁区忽然被一阵雾海淹没,东西街像是两条庞然大物,像沉浸在浓郁白雾中的巨龙,且还没有到苏醒的地步。
死气沉沉的浓郁中,视线可见度低到可怜。
从掸悸街一字楼八楼往外眺望,入眼的景象气韵朦胧,能称人间仙境,如果这时突然有丹顶鹤或者会飞的动物出现,那一定能将这个仙境宣泄的恰到好处。
苏珩芷站在一张绑着实验体的实验床前,面对着高度接近三米的落地窗。
原本从这里往外看,能将大半的掸悸街一眼囊括,现在却只能看到白花花的浓雾。
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全身防毒装备齐全的连剑帆将仪器调试好,侧头看了一眼全神贯注的苏珩芷,也不知道对方在落地窗前看什么,或许想从缭绕的浓雾里盯出个花来也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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