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就不能相信自己的判断?还是面前男色惑人,这人长的太好,太暖,像今日的风,不带任何攻击性,连拂过头发都是轻轻的,生怕伤了谁?“这是香包?”男人主动开口问道。焦娇点了点头,垂眸看着小香包:“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只是功效尚可,尤其助眠。”男人惊讶了一瞬:“我这几日总是睡不好……被你看出来了。”焦娇心说长得再好,黑眼圈那么明显也是看得出来的,她又不是瞎子。“我叫予璋,你可以叫我予璋。”男人话音清润,似乎挟了笑意:“今日之事只你只我,无人在侧,出了这里,姑娘尽可以不认。”焦娇瞬间脸红,东西……其实都是没有任何记号,查不到来源的,不管他的小瓶子还是这个小香包,本就带着避嫌色彩,是故意选的,不惧怕任何意外,可现在对方话放在明处,她反而不好再犹豫不送了。“那个药膏……我确实有用,谢谢了。”焦娇把小香包塞给男人,动作有些急,二人指尖相碰,又迅速分离。光滑,干燥,微暖。像春日轻风冬日暖阳,她感觉到了对方指尖的温度和触感,那是属于男人的,和自己一点也不一样。奇怪,她明明还了礼,不欠对方任何,可为什么……还是觉得有点对他不住?为什么不看朕?焦娇落荒而逃。也不能说落荒而逃,她只是很不自在,虽没什么乱七八糟的心思,可这个男人长得太好看了,她刚刚又有点太过犹豫猜忌很不体面,总有些不好意思……她一边快步走,一边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想点别的想点别的想点别的!比如——皇后这件事。就像一个巨大馅饼砸到头上,旁人又是眼红又是酸,各种羡慕嫉妒恨,家里就不一样了,祖父和父亲都很担心她,对被皇上夜召的事也是问了再问,她不欲长辈担心,表现的很轻松,说只是写了些祭文,没什么别的。可长辈们在红尘里打滚,眼明心亮,岂是几句安慰话语就能骗过去的?光时间上就不合适,真的必要白天不行吗,为什么非要捡着晚上?这就是不合规矩,明摆着欺负人呢。她越不说,祖父好像越担心,大约隔着辈,太过敏感的话不好说,他体贴孙女的这份体贴孝顺,没有再问给她压力,只是午饭并没有一起用,转身去了外面。寻到老朋友说了会儿话,谈个会儿心,不知怎的,就转到了御前,天子赐宴。回来后,老爷子脸色明显好转,把她叫到身边切切叮嘱:“伴君如伴虎,定然不轻松,但皇上明礼,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日后再召你,你就大大方方的去,可如若他欺负你,你只管回来同祖父说,什么都不必忌讳,祖父一把年纪,见过的事多,经过的坑也多,有的是你不懂的心思花招,知道么?”焦娇清楚的记得祖父当时的眼神,那种护犊子的纯粹和蛮不讲理,她永远忘不了。换了别人家,这么大馅饼砸下来不知道多高兴,一定会教育她好好伺候皇上,以皇上为天,给自家争光,可她的家人……只是担心没太多办法给她撑腰,怕她被欺负。她没办法不软了心,红了眼。家人是陌生的,也是真实的,所有善意都不应该接受的理所当然,它们值得被回报。予璋,也就是景元帝看着小姑娘提着裙子快步跑开的身影,眸底墨色沉浮,渐渐晕出一抹暖色。害羞的小姑娘很可爱,发丝细软,酒窝清甜,自己跟自己较劲又必须摆出毫不在意这没什么的模样……像只有点小脾气的小猫。他有些后悔。后悔见到了小皇后可爱模样,以后决策或些许会受影响,又后悔……现在才见到。柳枝轻拂,风中裹挟着极轻的,旁人察觉不到的异响。予璋突然眯眼,极快的转身:“讲。”只一个转身动作,寻常又普通,有些人做起来就是不普通,随意一个负手动作都高贵优雅到了极致,衣袍仍然是白的,肩背仍然是笔挺的,衣领袖口仍然一丝不苟,可那双如温润君子般眸底起伏氤氲的墨色,少了几分神秘,多了几分湟湟之威。来人跪在地上:“禀圣上,青瓦堡女尸案已清查完毕……”景元帝听完皱眉,带着人回了墨阳宫,一整天的忙碌,就此开始。口令密诏不停发下,小股金甲卫亲兵调动,龙案上堆积的折子一个个减少,叫臣子进殿或是问话或是问责,事由无花八门……似明似暗,似敞开了没有秘密,又似乎在遮掩着什么,圣上此举,随驾官员无一敢说参透看清了。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他是病娇灰姑娘 城南 楚清歌陆司铭 穿成暴君的糟糠妻 女王饿了[星际] 修文物从直播开始 女主候选人 重生为女主哥嫂 大清贵人 抱炮灰大佬上位[快穿] 帝去长门空 我把王爷当白月光替身之后 小青梅她很甜 修士家族 男配不该被辜负 (穿书)清风吹向颖 炮灰无所畏惧(快穿) 才不是变态(快穿) 皇凰梦 叶枫叶晓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