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政无序,官场贪腐成风,百废待兴,不破不立,手段不狠一点,怎么控制的住形势?所有人都对这位天子都怀揣着期望,他偶尔暴戾,但大多时候是平和从容的,他有时不拘小节,更多时候优雅板正,或许不够体贴,每每杀人都在夜里,让人晚上一看到传旨太监就害怕,可国家大势在他手上确实在慢慢变稳,慢慢巩固。大景的未来,有这位帝王,一定可以!可再怎么安慰自己,遇到这种场景还是害怕,天子狠起来没人能治,也没人敢管,不知道这一次,要用多少鲜血才能平息他的怒火?夜色漫漫,乌云卷月,四周无声,万籁俱静,连廊下花儿都努力的收拢花瓣,任风刮来也紧紧抓着地,半分不动,不想被任何人看到。殿内,景元帝收拾完人,终于舒坦了,将龙案上折子扫开,再把脚架上去,随手扯了扯领口。“哗拉——”随折子散落的,还有清婉娟秀的字迹,是小皇后抄的经文。和她的人一样,漂亮,端正,观感舒适,也有倔强的小脾气,骨肉匀停,见之不忘。今日过后……大概不会有人敢找小皇后麻烦了。敢伸手,跺了!景元帝看了一会儿,觉得散落满地不像话,站起来准备去捡,刚走到案后,眼梢就扫到了一块碎瓷片。很小一片,泛着锋利冷光,隐在桌角侧里,并不明显,也不容易看到,可小皇后每次来都坐在这个位置……景元帝危险的眯起了眼。“方才打扫的人是谁,拖出去杀了!”小太监不敢有问,喏了一声,出去办事。男人修长手指伸向地上纸张,待到半空,又顿住了。宣纸洁白,上书小姑娘写的字,清润干净,反观他的手,虽未亲自杀人,却也满手血腥。她……肯定不会喜欢。怔忡片刻,景元帝突然恼了,纸也不拿了,站起来用脚踢了个大乱。为什么要考虑她喜不喜欢!他做这些事又不是为了让她喜欢!那个女人娇气又脆弱,脾气还不小,一看就是个麻烦,也就‘他’会感兴趣……“不准喜欢他。”景元帝瞪着地上的字,嘴唇紧抿乃神幽深,也不知道是在跟谁较劲:“朕不准你喜欢他,知道么?不然——”他单掌成刀,眼神无尽凉薄:“杀了你哟。”想起小姑娘雪颈,白生生,柔嫩嫩,那么滑,那么软,根本不消用什么力气,轻轻掐住……一定死得很快。死的很快。不知道想到什么,景元帝脸又黑了一层,抬脚踹翻了龙案。……清晨醒来,景元帝看着狗啃过似的大殿,十分糟心。往前两步,视线触及双面绣的高大屏风,他突然怔住,拳抵唇前轻笑了一笑。“你是好心体贴我,不让我翻车,还是不想你自己翻车?”你也……不想被皇后讨厌吧。“每次较劲难受的都是你,真的爽么?”他修长手指伸到襟口,慢慢解开扣子,脱下身上玄色睡袍。同晚上那个不一样,他脱下不喜欢的衣服也没随便扔,好好的挂在了屏风上,顺手拿过白色里衣给自己换上,慢条斯理整理袖口,将一切整理的整齐端正又不失自然。干净的白色,一尘不染,优雅又灵透。这样的朕……“她怎会不喜欢?”景元帝站在铜镜前,唇角微扬,眉眼温雅。“吓着别人不好,你还是太冲动,这烂摊子,还是交给我来的好。”转身行至龙案前,拿起第一本折子,景元帝开始了今天的忙碌。巳时初,墨阳殿宣国公杜砺风。杜砺风是已废皇后的父亲,已逝太后的表哥,也是太后当政时最大的助力,以异姓获封国公,可见其根基之深。若非太后慕权,他只怕会成为摄政王一类的存在。只是如今太后已逝,新帝也已长成锋芒毕现,他也老了。杜国公走进大殿时似是眼神不好,没看清路,脚底趔趄了一下,泛着灰边的胡子都跟着抖。可这位国公骨相生的极好,年轻时以俊逸出尘闻名朝野内外,年纪大了也儒雅端方,就算这样的尴尬,他做出来也不会不雅,反而十分勾起人们的恻隐之心。“来人,给国公看座。”景元帝都眼神温和的问候了一句。杜国公满面感激的跪拜行礼:“谢皇上。”大殿寂静无声,只屋角三足兽鼎袅袅燃着安息香。景元帝翻着手里的折子:“将将炎夏,北部狄族就蠢蠢欲动,青瓦堡来报,说发现了一具女尸,相貌……和朕的废后很是相像。”突然一阵夏风刮过,屋檐下铃声大作,殿内纱幔齐齐一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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