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先生…这称呼有点耳熟,栾可不是什么常见的姓氏。
这个念头不过一闪,下一秒她已踏进了栖闲厅侧旁的耳房里。地龙带来的暖意霎时笼住全身,一名侍女为她取下身上的斗篷,又理了理微乱的发丝。另一人随即在她背后轻轻一推。
连微被推得紧走两步穿过锦幄,整片视野顿时一亮——两间房就在锦幄遮蔽处打通了,她这两步已是从耳房来到了正厅的一角。
原先还有些模糊的语声登时像是揭开了原本的厚重幕布,和着美酒的醇香、肉类的鲜香、屋角熏笼散出来的若隐若现的香气一起迎面扑了上来。
屋里的人显然还畅谈正酣。
“近来运道不错,属下可是多有收获!”这会儿又是那姓童的粗噶男声在说,“若大人不嫌弃,不如某就令新得的那小娘子上来献舞一曲,兄弟们也一同找找乐子?”
具体要怎么做,侍女只同她说呆在将军身侧即可。可连微没见过符骞,对房屋结构也不熟悉,认不出哪儿是主座。一时竟分不清自己应该去哪里,索性顺着声音看过去。
说话的是个肤色微黑的壮硕汉子,粗眉大眼,颇有凶相,倒是有些符合书中描写的符骞的形象。不过之前有人喊他“童兄”,显然就不是了。
“有新舞可看自然是好,只不过童仲你看上的,可别是什么不好在厅中摆出来的舞吧?”一个有些嬉皮笑脸的青年笑道。连微记得这人的声音,还记得他姓尤,于是这个也排除了。
“胡说!尤易小儿莫要污我!”童仲不快道,“大人,可否允我唤那小娘上来,也是——”
“——嚯!”尤易忽然打断了童仲的话,“这莫非就是你口中那小娘子?这可真是…”
与此同时,连微蓦地一僵。就见隔着大半个喧闹的宴席和中央正纤腰款摆的舞女,那眉眼带笑的青年已直直将目光锁住了被帷幕阴影牢牢罩住的自己。
“这可真是下了血本啊!”尤易感叹道,毫不掩饰眸中惊艳。众臣属随着他的声音也一道转向这边。
各种各样意味不明,但却宛若实质的目光集中在小小角落,连微被看得浑身上下都不自在,只能强令自己摆出一副坦然受之的模样,却还是因为猝不及防,没能遮掩住神色。
但在与会的众人眼中显然不是什么缺憾——色如桃李的美人儿倏然睁大了眼睛,几分茫然几分慌乱,已是十分令人动心。而后强自镇定的模样不仅无损于容色,更衬得整个人越发勾人心神了。
“童二愣子这回竟是真找了个好的!”不知是谁击节叹道。
连微把这一句话收进耳朵,微不可查地抽抽嘴角。她有心找到符骞赶快过去,却又想起侍女叮嘱的“不要乱看”,一时又顿住了脚。
议论声、丝竹声、赞叹声…一片嘈杂中,之前曾听过的那道低沉微哑的男声忽然穿透了所有声音,响在了连微耳边。
“过来。”
免除尴尬癌的处境,四舍五入也算个英雄救美好了~
第4章不速之客
这时候能这么说的,定然是符骞了!连微精神一振,向声音来处看去。
没有想象中被人群遮住视线的情况,声源十分好找——一盏琉璃羊角灯下,一身玄色袍子的男人正懒懒倚坐在矮榻上,衣衫半敞着,长发也没有规矩束好,姿态十分随意。
灯焰没有挑亮,半明半暗间男人的眉眼犹如大师精雕细刻而成,散发着浑然的丰仪和贵气。连微被美色一震,一时没有移开眼。
也许是久久不见人过去,原本说过那一句之后就转过头,啜着杯中美酒闲闲欣赏场内歌舞的男人有些不耐的又扫过来一眼。
两人的视线就这么在空中对上了。
想起《策天下》中对符骞这人的种种描写,连微心中一悚,像是被烫着了似的,没来得及看清男人神色就匆匆收回了目光。
不过这好歹是给了她一个明确的指引。
怀揣着颇有些惴惴的心情,连微小心地提起一点裙摆,尽量优雅地走向符骞。她可还没忘了,她现在的主要身份是个花瓶——花瓶,就要有花瓶的样子。
她还没完全走到,符骞就从矮几后头半直起身,长臂一揽,直接带着她转了半个圈,靠坐在他身旁。
连微也很配合地松松依偎进符骞怀里,还给自己加了点儿戏——倾身拿起一对银箸,夹起一枚拇指大的点心送到这人嘴边。
符骞微不可查地挑挑眉,半是诧异地看了连微一眼,脸上放松和惬意的神色不变,把点心吞了下去。
这么一番动作下来,明眼人都看出了美人的归属。议论声下去不少,陆续有人开始恭维起来:“怪不得大人看不上我们呈上的那些,这一比之下,什么费尽心思搜罗的美人儿,竟全都成了庸脂俗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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