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骞脸都黑了:“怎么可能!”
“那我究竟要去哪?”
“就待在这将军府!”符骞一时嘴顺,说出来之后便觉不妙。
果然连微紧跟着问道:“为何?”
“你…之前寻你,已经闹得全城都知道了,你不呆在将军府,还要去哪里?”符骞说出这想了好久的理由。
解散澄园,固然是势在必行,可这么一来,他就没有了把人留在身边的理由。即使这个借口烂得什么似的,至少先留下人,后面再徐徐图之吧……
连微已经要气笑了,她一时间甚至觉得,自己之前隐隐感觉到的符骞的心意是不是错觉:“所以我就要这么没名没分地留在将军府?做你的婢仆?说好听点是管事?还是后院的姬妾?”
“不是!”这误会大了,符骞心一横,哪怕已经说过一遍,只后来冷静了又觉得还不是时候,也只好再次说出来。
这一回,他没再借着黑暗掩饰自己的窘迫,而是强迫自己盯住连微的眼睛——或许这就是最后一次了,如果知道真相后她执意要离开,自己肯定也不忍心将她桎梏在将军府中……
“连微,你听好了,不是什么姬妾下仆,若你愿意,整座将军府都是你的,肃州城是你的,我将来打下的一切都可以是你的,我……也是你的。”
“我心悦你。”
所以才想要用拙劣的借口把人留下,结果果然失败了。
说完之后,符骞甚至有些不敢去看她的反应。他闭了闭眼,背过身,最后道:“所以你放心,只要不为祸苍生,你要做什么我都不会拦你……我说完了。”
身为征西将军,何时将自己的脸面这样心甘情愿地递出去放在别人脚下?说这些已是极致,他也不期待得到什么回复,放下手中蜜饯抬腿便走——
“傻瓜。”背后传来一声意味不明的低喃。
抬起的脚步诚实地顿住了。
连微看着门口看起镇定实则僵硬的背影,只觉得千百种情绪在胸中搅和成一团,酸涩却微甜,沉重却轻盈,仿佛意料之外,又仿佛本该如此。
汇集在一起,述之于口,就只是那么轻飘飘的两个字。
她想再说点什么,最好安一安他的心,毕竟这样一大只就那么蔫头耷脑地站在那儿着实有点可怜……这个想法闪过一瞬,又被飞快地抛弃了。
“若我说,我要出府自立门户你也应?”
“嗯。”
“我要去扈郡,离你远远的,你也应?”
“……我给你寻个小园子,安置好护卫,护你周全。”这回的应答有些艰难。
“那我就要在肃州城呢?我要你把我赐给庾令白,做他的姬妾,你也应?”
“你……他敢!”符骞忍不住回身,猝不及防撞进连微明明闪着一点水光,却又弯弯带笑的眸子里。
“真的是个傻子。”
连微轻叹一声,遵循自己内心的冲动,拨开身上的褥子,只穿着一身雪白的中衣就趿了鞋子下榻。
虽然烧着火盆,屋里还是有些冷的。单薄的中衣瞬间冰凉,冰得连微一个冷颤。已经退下不少的烧仿佛又有了存在感,外冷内热相激,让她蓦地晕眩了片刻。
符骞身体比脑子更快地上前把人接住,扯过毯子裹上,然后顿在了那里。
理智上知道不该冒犯,该要把人放回去,可又贪恋怀中温软,不愿放手。
还是连微缓过劲来,见状探手扒住他的肩,凑近了他耳边,坏心地问:“怎么不放我下去?”
眼见着符骞红了耳尖,仍然抿唇不语,她又是一叹:“就算这样,你也觉得我于你无意吗?”
符骞生涩的反应告诉她,若不是她说出来,他或许真的会这么想。
连微无奈地把额头抵住他的肩,喃喃道:“明明是你一直模糊不清……现在倒像我做错了什么似的。”
她稍稍挣动让符骞放松了臂弯,踮脚踩在地上,手撑在男人胸前,撑出一点距离,仰头看他:“礼尚往来,你也听好了——符伯功,谁要自立门户?谁要跑去扈郡住在小院子里养花种地?你居然真的信了,还打算应下……”
说着,她轻笑出声:“罢了,以后你可要时时记得,我心悦你。”
所以,澄园散了就别想着再建,说了把一切都奉上来就别想着食言,也再不要内心不安地把自己放在单恋的位置,委屈巴巴地自顾自妥协……
“好了,我要休息了,你出去吧。”说完这些,连微颊边也泛起了不易察觉的微红,她推了一把有点愣愣的符大将军,自顾自回到榻上,掀过褥子盖上,转向里侧。
“那……你好好休息,我将迎露她们调过来服侍你。”符骞下意识应道,见榻上人背着身没有再回应的意思,轻手轻脚出去把门带上,到廊下坐着,才有心思回味方才砸来的好大一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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