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悦耳,仿佛一副画中人,踏着奇妙的鼓点。
每一刀,都非常果决直断。
庭院中踩出满地水波,雪皆是被这位强大的剑客,带起的灼热气流所融化,成了一口浅潭。
及膝的水,依然阻止不了一刀斋灵动而沉稳的步子。
“越身,严流。”
苏绫听到这词,却愣了。
这不是他的剑术!
一刀斋一生所学,真剑、妙剑、绝妙剑这几路没错,但是……
这是…
这是佐佐木小次郎的剑术!
苏绫想了想,佐佐木小次郎若为一刀斋同门,一刀斋会这手严流也不为过。
可一刀斋的动作变了形。
他似是换了一种风格,在井口墙壁蹬踏往返,一边用肢体下压挥出纵斩,一边用自创的越身步法来保持节奏。但效果甚微。
他不会严流,但想极力模仿出那种感觉。
一刀斋的越身法,很像是八极拳中的跺山桩,一步踏出,溅起一阵水花。
噗!
一脚落地,苏绫甚至能瞧见那足心踩出了漩涡,又往外扩出粼粼波光,皆被一刀破尽。
“嘶-----”
“呼-----”
悠长的换气声。
一刀斋紧接着,又换了架势。
那是苏绫看见他,击落天上大雁的架势。
归刀于鞘,紧接着,缓缓拔出。
双持于耳垂,眼、手、耳、刃于一线。
一瞬间,苏绫又感受到了,时间仿佛静止的一幕。
“岩流岛别,鸿雁归来。”
那一刻,月光洒落。
云端破开一道风眼,映着老者身上刀疤。
收势,血振,甩下刀上污渍,持刀于左臂手肘,拭去雪水。
纳刀,一气呵成。
苏绫甚至看不到他如何出刀收手,只得喃喃道:“真是专业…”
猫婆婆歪着头,摇摇晃晃,不时拍打着二儿子的身子,自己也快睡着了,见一刀斋练完了刀,兀然惊醒过来,又瞧见苏绫穿的少了,轻轻挪开二儿子的脑袋,腿有些麻,千绪一瘸一拐地蹦进柴房,找了件毛披,给苏绫穿上。
小了点儿。
不过没关系。
一刀斋套上道服,又靠坐在月下庭院的房柱前。苏绫连忙凑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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