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熟悉的夜生活,街市如昼,流光溢彩,他年轻时候爱玩儿,那时候黄西棠也还小,年轻人的精力无穷无尽,他白天上班,晚上基本上都是跟这群发小儿厮混,西棠是他女朋友,一个小尾巴似的跟着他,她跟他的一大帮子朋友关系都不错,陆晓江就一直都赞美她人很不错,那时候他们爱得如胶似漆,黄西棠待他柔情蜜意洗手羹汤,他们有过一段很是快活的日子,只是后来才发现,夜夜笙歌,也只不过是黄粱一梦。最后他们彻底撕破脸皮的时候,也是在这样醉生梦死的场所,在长安俱乐部的他那间长期包房,那天晚上他喝了酒,人也没精神,但在牌桌上却一直赢钱,一直赢一直赢,越赢心情越差,脸色一路的沉下去,高积毅那晚坐他的对家,估计也看出来了,他赢下最后一把杠上花翻了数倍,高积毅哗啦地一推牌说不干了,大家纷纷附和吵吵嚷嚷‐‐就是在那时候,黄西棠闯了进来。当时该在的人一个没落,她就那样当着众人的面羞辱他,将他的自尊碾碎践踏到了脚底,赵平津简直活生生地被她气到发了狂,直接掏出了枪,他真的是动了杀念,不知最后一刻理智回笼还是终究舍不得,手偏了道儿,方朗佲用手帕按住她汩汩流血的伤口,一群人手忙脚乱地将她抬了出去。那一晚之后他立刻出国,在美国散了几个月的心,回来之后,一切归于平静,陆晓江更有一年多消失在他眼前,从此再没有人,在他面前提过黄西棠着三个字。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想到再见到她时,他还是发了疯,又搅在了一起。他若是再带着黄西棠出去,只怕他就会成为所有人笑话。赵平津坐下去,方朗佲拍了拍他的肩膀,陆晓江也在,对面座位上还有两个熟脸,从小几个大院里来回打过几架的如今也是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赵平津打了声招呼,几轮酒精下肚,就着劲歌热舞,大家渐渐放松,笑容放大,高积毅搂着的一个嫩模发出一阵阵的娇吟浪笑,青青靠在方朗佲的怀中喝酒,陆晓江的身边,也陪着一个浓妆的长发女孩子。赵平津觉得没劲儿。高积毅用眼神瞥了瞥,沙发里的一个女孩子慢慢地挪到了赵平津身边:&ldo;哥哥,我陪你喝酒好不好?&rdo;陌生的身体上带着的香水味熏得他一阵反胃,还未等她靠近,他目光横横扫过一眼,阴寒冰冷的,那女孩立刻吓得停住了动作。几杯酒下肚,赵平津要走。高积毅惊讶地道:&ldo;这么快,你什么意思?&rdo;赵平津径自拿包。高积毅跟在他身后嚷嚷:&ldo;唉,舟子,家里又没媳妇儿,你回去干嘛?&rdo;赵平津冲他摆摆手,也没有发脾气,没说话走了。高积毅喝了口酒,纳闷地问方朗佲:&ldo;瞧那样儿,好像家里有蛋等着他回去孵似的,老二,他最近好像心情挺好。有什么事儿了?&rdo;☆、穿过一楼酒店古典园林式的酒店大堂,进入中央主楼的专属电梯,几秒后电梯叮地一声到达52层,赵平津跨出电梯,朝家门走去,一想到家里灯光亮着,有个田螺姑娘在屋里,这个感觉令他脚步都轻松了些许。他扭开门,走进客厅。黄西棠洗了头发,披着头发赤着脚正站在浴室的洗衣机旁,客厅里的电视开着,放的是中央电视台的音乐频道。已经是十一月份,夜晚的温度有些凉。赵平津站在客厅里:&ldo;进来,把鞋子穿上。&rdo;西棠从浴室里探出头来:&ldo;我忘记带拖鞋来了。&rdo;赵平津俯身从鞋柜给她找鞋子:&ldo;你不会自己找找?&rdo;西棠进来穿鞋子:&ldo;不好玩么,这么早回了?&rdo;赵平津没好气地答:&ldo;这是我家,你巴不得我不回来?&rdo;西棠吐了吐舌头,缩进浴室里去了。赵平津心情终于恢复愉悦,脱了外套坐到了沙发上。西棠从阳台晾了衣服回来,拉好了窗帘,看到赵平津坐在沙发上,穿一件灰色的细条纹衬衣,身体放松地倚在沙发靠背上,右手搁在沙发扶手上,修长如玉的手指微微弯曲,正在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着拍子,电视荧幕上播放着音乐会,一个女高音歌唱家圆润磅礴的声音在唱:&ldo;风烟滚滚唱英雄,四面青山侧耳听,侧耳听‐‐&rdo;那一刻他的脸神色平静,带着点儿轻松的愉悦。西棠悄悄地看那张脸,皮肤白皙,瘦削俊美,鼻梁笔直,从侧面偷偷看他,下颔的线条冷硬如寒铁,放松下来时整个脸庞如玉般的光泽却又将他的神色柔化了几分,他整个人带着的一种濯濯尊贵的傲气,那是再好的涵养和修养都掩盖不住的傲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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