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在焉的日不落帝国(5k8)
迪斯雷利将新济贫法草案的前因后果向亚瑟娓娓道来,学监办公室中时不时就能听到几句他爆粗的声音。
迪斯雷利放下酒杯,从首相格雷伯爵骂到了大法官厅,最后又从辉格党骂到了托利党内部。
「亚瑟,虽然我知道身为一名托利党成员,我不该这麽评价本党领袖。但是在我看来,罗伯特·皮尔完全不具备领导托利党所需要的基本素质。我知道目前我们的党派议席在下院并不占优,但是至少我们在上院可以与辉格党平分秋色,甚至可以说略占上风。
瞧瞧当初辉格党在野的时候,他们是怎麽给我们添麻烦的?发动舆论攻势,抢占道德高地,甚至还一度在法国大革命期间与法国佬眉来眼去的。而现在,处于皮尔爵士领导下的托利党呢?我没看见任何事关辉格议案的激烈反对,甚至在部分问题上,皮尔爵士还积极配合他们。」
一说到这里,迪斯雷利气的脸都红了:「罗伯特·皮尔就是一个辉格党派到托利党的卧底。他明明持有辉格观点,却偏偏要自诩是个托利党内的自由派,占着党魁的位置不干事,有这样的领袖,我看我们最少一二十年都别想翻身!」
亚瑟又给迪斯雷利倒了一杯酒,他望着琥珀色的酒液盛满面前的酒杯,不紧不慢地开口道:「看来你更喜欢威灵顿公爵那样威权式的领袖,你想要一个能够以战地司令官身份向全党下令的家伙?」
迪斯雷利听到亚瑟的这个评价,颇有种『你小子确实懂我』的感受。
「一针见血的评价!托利党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威灵顿公爵能够重新出山主持大局,在皮尔率领下的托利党四分五裂各自为战,激进派丶传统派丶自由派各自有各自的小圈子,这种分裂的状况进一步加剧了辉格党在议会一家独大的局面。
皮尔压根不知道传统价值观对于全党的重要性,他不明白,古老英格兰精神就是凝聚托利党最重要的一根绳子。他前阵子发表了《塔姆沃斯宣言》,要求全党放下历史包袱丶与时俱进,但是就像是理察·奥斯勒先生呼吁的那样。
倘若教会丶君主和贵族决意掠夺穷人的自由丶妻子丶儿女,这样的教会就不是基督的教会,这样的君主就不再是英国的君主,贵族就不再是人民的保护者。那麽,他们就有害无利。对于这些最令人仇恨的敌人,我将呼喊:『我将打倒他们,将他们统统掀翻在地!』」
迪斯雷利说到激动之处,甚至一只脚站在椅子上,右手高高挥舞,就好像他并不是站在学监办公室,而是站在威斯敏斯特宫的下院进行辩论。
「不管皮尔说什麽,我将赌上我的所有名誉,也绝不在济贫法问题上向辉格党退让一步。是的,我就站在这里,我将在战斗在海德公园的演讲角,我将战斗在《英国佬》的编辑部,我将战斗在威斯敏斯特宫,我绝不后退!只为了维护自中世纪以来流传至今的古老道德以及全体不列颠人民!」
亚瑟看到迪斯雷利这副模样,就知道这家伙近一年多时间肯定是憋坏了。
明明当选了议员,然而却不能按照自己的意图去改造国家,反倒要眼睁睁的看着历史的轨迹向着相反的轨迹滑落。对于一个心中怀揣着与世界上一切伟大人物并肩梦想的青年人来说,这可能是迪斯雷利人生中遭遇到的最大痛苦了。
那滋味儿,简直比几年前被整个英国文坛舆论攻击,比遭到贵妇人的拒绝还要难受。
迪斯雷利过完了嘴瘾,这才注意到亚瑟的兴致貌似不是很高。
他颇为诧异的望着面前这位明明看起来很熟悉,但却又感觉的很陌生的朋友,问道:「亚瑟,你难道不赞同我的观点吗?」
亚瑟闻言,只是笑了笑:「我当然赞同你,班杰明。这不仅仅是因为我们的友谊,你难道忘了吗?早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看出来了,我们是同一类人,我们的理想都是一样的。」
迪斯雷利皱着眉头坐了下来:「那你为什麽不为我欢呼呢,或者哪怕鼓个掌也好。你什麽都不做,显得我刚才那番演讲很不合时宜。」
「如果你想要的话,我当然可以。」
亚瑟不咸不淡的拍了拍手:「我支持班杰明·迪斯雷利先生的观点。」
「得了得了,真扫兴。」迪斯雷利翻了个白眼:「你就是不支持我。」
「不,恰恰相反。」
亚瑟点评道:「正是因为我太支持你了,所以我不能公开站出来替你鼓掌。班杰明,你不能拿议员的观点去套事务官的行事逻辑。在议员看来,鼓掌是支持,喝倒彩是反对。但是,对于我这样的事务官而言,口头上的支持意味着实质上的反对,口头上的反对意味着实质上的支持。」
迪斯雷利并不笨,他略一联想他从前与亚瑟合作的几件事,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但他还是要说:「亚瑟,虽然你从很久以前就这样了。但是自从你叫人打了一枪以后,你仿佛变得更谨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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