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钩子忙跑回来,藏好了盆和刀具,对韦景煊抱怨:“渠红又来了,你干脆去安奶奶那里一趟吧。”
韦景煊刚穿好衣服,头发没梳,妆也没化,他跺脚说:“没见过这么猴急的,跟讨债鬼一样,叫人没个安生。”
“你见不见她?”
“不见。”
韦景煊将长发随便挽了个髻,从昨天的衣服口袋中掏出钱袋,绕过屏风,从边门逃了出去。
他一路畅通无阻地到了门口,又碰上昨天的门公孔福,并一个来接他班的人。他敷衍了二人几句,便匆匆出门。
两个门公交换了下眼色,孔福二话不说,跟在韦景煊后面出去。来接他班的则掉头朝府里走去。
韦景煊在路边站了半天,才叫到一辆马车。他坐上车,心中兀自恼怒,又十分不解,想安毓秀这么个古板、守旧、知书达理的女人,是怎么会变成一个没羞没臊的妒妇的?
载振自误撞上韦春龄洗浴后,自身受到了一些损失,造成他性格大变,从一个花花公子变成了道学先生。安毓秀如果因此遭受波及,被丈夫冷落,韦景煊愿意为她提供适当的帮助。但任何帮助,都是有限度的,他不可能随叫随到,供她予取予求。犹其在他清楚认识到自己的善意行动与爱无干后,他在行善时,感到的愧疚和痛苦与日俱增,已远远大于欢乐。他宁可去八大胡同寻找同类的欢乐,好过天天与她周旋。偏偏这个女人如狼似虎,已经尝到了偷情的乐趣,不肯放过他了。而她掌握着他的秘密,这些秘密的刀子,能够像切断连接母婴的脐带一样,将他和他真正心爱的人隔绝,所以他又不能与她撕破脸。
马车到韦春龄的四合院时,韦景煊已经对自己身处的泥沼厌恶透顶。他第一次觉得,也许恢复男儿身,离开庆王府,会是更好的选择。他想到那木这段日子的古怪表现,心想:“我干吗不告诉她真相呢?没准她知道我是个男人,还高兴呢。我现在所需要的,仅是一点点勇气。”
他付了车钱,走入宅中。他明知韦春龄不在,出于习惯,仍是绕屋巡视了一圈。
剩下的两个仆人——一个管家,一个厨娘,还不明白家里发生了什么,告诉他主人今早和一群朋友一起出门了,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
韦景煊遗憾地叹了口气,让厨娘去给他弄些早点来。
早点还没来,重圆先来了。
这位大师像是几天几夜没合眼,刚从几千里外赶来,风尘仆仆,一脸疲惫,唯有双眼,还顶着疲倦闪着亮光。
韦景煊陷在沉思中,没马上看到他。重圆咳嗽了一声,才引起他注意。
重圆笑说:“这位是小景的姐姐吧?你大概不记得我了。”
韦景煊惊讶地说:“我记得,那年庙会上,还曾向你请教过,之后,也常听弟弟提起。只是几年不见,大师可真见老。”
重圆摸了摸自己的光头,苦笑说:“已经有几年了吗?唉。”
“大师是来找小景的吗?”
“正是。”
“这可不巧,小景今天一大早就和黄明堂他们离开北京,去往四川了。”
“哎唷,晚了一步!”重圆一脸懊恼,“黄明堂他们动作倒快,已经把人拽走了。”
韦景煊禁不住好奇:“事情很急吗?”重圆一犹豫。韦景煊笑说,“大师,不是我说大话,贵会近年几件大事,小景都是从我这儿拿到的消息。对于贵会情况,我早已熟知。我们姐弟从来不分彼此,你若有事找小景,不妨说与我听,或许我也能助一臂之力。”
重圆想了想,说:“其实这事,是帮会中几个朋友的忙。”
“愿闻其详。”
“你想必听小景说了,我们在全国发动了多次武装起义。”
“听说过,她自己还参与了其中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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