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微想起它平时霸道骄横,好吃贪睡的模样,不由有几分心疼,怎么看都它似乎瘦了一些,刚走到笼子边,鼠宝就站了起来朝她直叫唤。郑微伸手指进去摸了摸它,它就用下巴轻轻地蹭着她。以前在家的时候,它跟她反而没有这么亲近。郑微心一酸,害怕自己心软,不敢久留,正想打算离开,就看到一个妇人牵着小男孩在看猫,那小男孩指着鼠宝说,&ldo;妈妈,这是只什么猫,长得又胖又丑。&rdo;那妇人看了看,对宠物店主人讶异地笑道,&ldo;这不会是只土猫吧,你们宠物店连这种土猫也卖?&rdo;郑微听了怒从心起,土猫怎么了,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她再看看鼠宝在好几只品种各异的名种猫里竭力抬头挺胸的模样,就觉得莫名难过。一番交涉之下,店主打了寄养人电话,最后同意了郑微把鼠宝带走。她当着那对母子的面视若珍宝地抱着鼠宝离开,当时觉得挺解气的,走着走着却后悔了。她何尝不知道再把它领回家是不明智的,可偏偏没有办法眼睁睁地把它留在那里。回家的路上,郑微在计程车里接到爸爸的电话,她一般每周各自打一个电话给爸爸和妈妈,他们分开很多年了,都没有再婚。爸爸跟她聊了一些日常起居的事情之后,有些吞吞吐吐地问起郑微妈妈的近况,其实郑微远在千里之外,反倒是爸妈他们生活在同一个城市里,现在却要通过她来了解对方的事情。&ldo;我前天打电话给妈妈,她说都挺好的。&rdo;爸爸还是欲言又止。郑微心领神会,干脆把话挑眉了说,&ldo;爸,是不是想跟妈妈复婚?&rdo;爸爸默认了她的话,&ldo;微微,爸爸快退休了,这些年,我也没有别人,你妈妈也是孤零零的一个,少年夫妻老来伴,年轻时吵架都是意气用事,我希望能跟她一起过完剩下的一二十年。&rdo;&ldo;妈妈知道吗?她怎么说。&rdo;&ldo;我没有当面明确提,可意思她应该是知道的,她没说什么,所以我希望你在她面前给爸爸说几句话,别人的话她不听,女儿说的她总会认真考虑考虑。&rdo;郑微答应了爸爸,其实她也是想到了妈妈这几年独居的孤单,何况,在内心深处,只要有可能,她仍然期望父母能够破镜重圆。晚上,她抱着鼠宝给妈妈打电话,刚有意无意地提到了爸爸,妈妈马上就明白了,&ldo;微微,你以为替他来做说客吗?&rdo;郑微艰难地说,&ldo;妈妈,我不在你身边,你一个人我总是不放心……爸爸也说了,他不会再跟你吵架……&rdo;&ldo;你也知道,我跟你爸爸离婚并不只是因为吵架。&rdo;&ldo;可是林伯伯都不在了……你又何必……&rdo;郑微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妈妈的声音很平静,&ldo;是,他死了好几年了,我也不是为他守着,我不答应你爸爸复婚,不是怕他再跟我吵,而是性格确实不合适,缘分尽了就尽了,我不想再试一次。你跟他说,趁年纪不是太大,另外找一个吧,我遇见好的,也会考虑的。还有,你别光cao心我的事,你怎么样了?都大姑娘了,妈妈像你这个年纪已经有你了。&rdo;&ldo;不着急,你女儿还怕没人要吗?&rdo;她笑着说,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便问了一句,&ldo;妈,孙阿姨现在好吗?&rdo;妈妈跟孙阿姨还是在一个单位上班,&ldo;老样子吧,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可争的。她是单位领导,也不能老为这事跟我纠缠,最多了是视而不见罢了。对了,微微,我听说林静回国后,本来在上海找了一个不错的单位,后来又去了g市,你们……&rdo;郑微赶紧打断,&ldo;妈,我们还能有什么,上海的单位好,但说不定这边的单位更好,难道你以为他会是为了我来g市?他不是这种人。&rdo;一个星期后,林静出差回来,郑微接到电话的时候,还可以听到机场广播的声音,他说,&ldo;微微,晚上一起吃饭好吗。&rdo;郑微暗暗揪着自己的裙子说:&ldo;我今天没空。&rdo;他笑了,&ldo;你要忙到什么时候?&rdo;感觉到电话那头的沉默,林静说道:&ldo;任何犯罪嫌疑人都应该被允许有申诉的权利,你不觉得我们应该谈谈吗?&rdo;&ldo;今天阮阮出院,我真的要去接她。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好吗?&rdo;她没有再给他说话的余地,匆匆收线。阮阮的腿伤恢复得不错,虽然还不能拆石膏,但在旁人搀扶下也能支撑着行走几步。吴江对郑微来接阮阮出院再三表示感谢,他说他忙完手上的事情就会马上赶回家,另外,阮阮行动不方便,他也请到了有经验的保姆照顾她的起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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