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闹?”
程伊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其实她等了一上午就想等他好声好气哄一顿,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好好说过话了,她这几天被骂得天天哭,都开始怀疑自己适不适合搞这行,可他连听她说话的时间都没有。
早上她掀开他的被子又把事儿一一搬出来,四个月前的房卡、三个月前的香水味、还有昨晚的口红名片,她不知道是不是做投行的都这么垃圾,面对如此声色场所,她难有什么安全感,但她信任他,所以想听解释。
这两种情绪不停攻击,她很好受吗?
她有无数情绪积压,她讨厌工作,讨厌同事。
听说王清珏进了电视台,做助理主持,这个叫法比较台式,而王清珏做的节目确实是深夜档搞笑节目,风格无厘头台腔,她打开过,看了两期又无聊又低俗,再配上王清珏客套的冷脸,愣是把游戏节目搞成了访谈风格,那节目组的人怎么想的。
可程伊是嫉妒的,对,她就是嫉妒,翟洋上个月来s市找她,让她带路去电视台,他要给王清珏一个惊喜,程伊想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与祁深洲吃饭了,心情跌到低谷,“不去,还有,别提我。”
那段时间,她糟糕得想在所有朋友里隐身。
程伊扯下白色雪纺衬衫的扣子,扯到第三颗露出早被眼泪浸湿的内衣,“我早起精心搭配的内衣,挤得很辛苦的乳......沟,你看也看不见,不是补觉,就是上班,或者抱个电脑加班。我想谈的是恋爱不是结婚,不需要搞得这么老夫老妻没有期待吧。”
这场恋爱耗尽程伊的想象。
走过了遥遥异地恋,却迎来了一刻不停的战火纷飞。
她会幻想一个午后,沐浴在阳光下,与恋人闲聊、品茗。可键盘声声声不止,她靠过去索吻,祁深洲眉头紧锁在数据里,扭过头来事务性亲了一下,眼睛都没离一下电脑。这种时候很多,她都心说算了,事业是很重要的事,可越来越多这种说不出口的小情绪不满意堆积,最后让她难以忍受这种状态。
那些香水、口红、名片懊糟事出现,他但凡可以不厌其烦解释二十次,她都不至于如此恼火,可他只肯说一次,好像多一句都是浪费。
祁深洲怕越说越增加她的怀疑,她对这些事太敏感了,感觉这种话题不能揭,一揭就像米袋被划了口子似的,不停往外泄。
做一个合格的社畜已是无比艰难,维持一段耐心临界的恋爱无疑火上浇油。
“我看见了,看见了,还摸了的,”祁深洲亲亲她的额角,倾身亲了亲她受委屈的波澜,“忘了吗?”
程伊不记得了,她的情绪全聚焦在不好的事情上,“狗屁。”
“别哭了。”祁深洲掐熄烟,将她拥进怀里,蹭着她额角的碎发,“对不起,我错了。”
程伊冷笑地推开他,两行泪簌簌落下,“你没错。”
你就是忙,你没错,你就是懒得解释,你没错。
程伊撅起嘴巴,别过脸,“我不想喜欢你了。”
“那我喜欢你就行。”他探身要亲她,程伊还在气,扭脸说烟臭,拒绝了。
她的气能撒的对象也就是祁深洲了。
他确认了眼她的表情,暴雨转中雨,顺势说好,转身去刷牙。
程伊心被猛地掐了一下,蹬脚扑了上去,两腿蹦高架上他的腰。他飞快托住她的腰臀,稳在怀里。
程伊捧住他的脸,迫他后退,直到背部依托在墙上,她发了狠一把扯下肩头毛衣,手臂钻出袖子,释放每一处细胞里汹涌的冲动。
两人亲得死去活来,脸都挤得变了形,动势更像是两只野生动物在啃咬,在这个情绪浓郁的吻里,掺着烟味与涩泪,还有漫开在空气里的放浪哼喘。
程伊只请了上午的假,中午拿冰敷了会眼睛,就去上班了,祁深洲则在接到电话后赶去公司重新弄材料,结果出了点问题大家都提前撤,预备次日加班。他拿出手机问程伊今晚要一起吃饭吗?
程伊没回。
他想了想追了个电话过去,铃声响了很久才接,她声音压得很低,“忙,你自己吃吧。”
“好,别太累了。”
“嗯。”
程伊的老师就像与她杠上了一样,要求1500字的推荐序,每小时拿去一次,骂一顿打回来,重新写,一小时后再拿去,如是四回,她打落牙齿活血吞,想着忍忍,今晚祁深洲好像有空,早点结束一起去吃顿饭,天天吵架也不是个事儿。但一言不发努力写稿最终还是被留堂加班,墙上时钟指针划向17点整,老师准时收起爆皮的公文包走人,临走前还故意挨她很近,作秀般亲切拍拍她的肩,说:“小程是新人,慢慢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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