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珏讲到一半停住了,抿了口酒,轮到程伊眼巴巴等着,数她喝酒的秒数,为着后半句。
王清珏故意慢吞吞,余光扫见程伊清丽的面容可可爱爱,腮帮子一鼓一鼓,噗嗤笑出声来,“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受欢迎了。”
“我哪有受欢迎。”在她看来,王清珏夸她,实在有点讽刺。
“有啊,你很有主人公效应。”常是话题中心,明明看上去无甚锋芒,却因着讨喜莫名受欢迎。“你看,我们聊天也会不自觉围着你。你和吴蔚在一起,也聊的是你多一些吧。”
程伊语塞,打哈哈,“那就说你吧。”
“我没啥好说的,”王清珏终于开口问了,“不如说说翟洋的婚礼如何吧,你不是来参加婚礼的吗。”
“其实我一直有个问题。”
“问我为什么一直不答应翟洋?”
程伊点头。她非常好奇,以前同王清珏没有如朋友一样的对话心态,所以强憋住对对方的好奇。
酒吧的嘈杂在王清珏耳边静止。“我也不知道。”她沉默了好久,一口饮尽杯中琼浆,不好意思地揉揉头发,“但是后悔已经来不及了,那就……”她扯扯唇角,释出无奈的笑,“往前看吧。”
啤酒酒吧今日的音乐甚为慵懒,脚下松散的节拍配上酒精一度让程伊感到困乏。
她在并不紧凑的聊天密度里,一口又一口地抿酒,咂摸出一点微妙来。
不少人说精致利己主义者并不容易真正幸福。幸福是珍惜并纵身当下的增值感受,利己者时刻有自己的理性算盘,两者在一定程度上微妙相悖。尽管精致利己主义者从不认同这一观点,他们认为自己的理性就是稳定的幸福。
回去的出租上,程伊打电话给祁深洲说5min后在门口等她。
他没多问,照做了。
她下了车就往他怀里扑,像只远行见到主人的奶狗,使劲蹭,“我最近说什么你都听哎。”
“嗯,刚骗到手,还新鲜着。”
“哼。”她咬他耳朵,“就知道你不怀好意。”
“怎么,不开心吗?”他打量起程伊,“不愉快?”
“为什么会觉得不愉快?”
他平静道,“以前感觉你们不是很合拍。”
“你感觉错了,没有的事。”程伊推开他径自往里走,倩影摇晃,高跟鞋甩得迫不及待,东一只西一只,“哦,今天我们去了夜色!它已经不叫夜色了!黄毛做了老板,你猜他改的什么名字!”
“我知道他当老板了,但不知道改名了,改的什么?”祁深洲开了瓶矿泉水递给她。
“特俗!”程伊走到门口都不好意思招呼王清珏这么高贵的美人儿进去。她眉头一皱,哈了祁深洲一脸酒气,“聊缘酒吧。”
救命!好难听!
程伊站不稳,吵着闹着让祁深洲放水,泡了个澡。浴缸是祁深洲后来装的,以前这别墅里没有浴缸。他说,本来准备在b城定居,所以一些老旧的部分重新弄了一下,不过风格设施没有变化。
她脑袋耷拉在边沿,心道,也太念旧了。
沐浴结束,祁深洲正蹲在客厅的墙面掸灰,程伊疑惑:“干嘛呢?”
“买了个投影仪。”他蹦了两下,纸巾上角飘起,牵扯掉最后的丝缕灰尘,“试试看。”
“……”程伊拂去肩头的水珠,面着落地玻璃系好浴袍的腰带,低声问:“怎么想到买这个了?”
祁深洲蹲在投影仪前,按了开关,一束蓝紫光线投向墙面,他语气寻常,专注调适,“答应你的啊。”
程伊立在玻璃前,机械擦着头发,看室外树影幢幢,室内人影憧憧,仿佛扫见一支延时视频——老别墅里,小只祁深洲一人搭积木、拼乐高、静坐看球赛,面对死物,直到遇见程伊,情绪疯动,到现在忙前忙后张罗投影仪,终于风平浪静。再切至音乐声、尖叫声、笛声、鼓声在耳畔掀起此起彼伏的浪潮,光影中没有人说话,他们持续地来回地以气息、哼喘、掌心肌肤交流。电光火石,视线相交,她口干舌燥,他心跳失序,明明尴尬地脚趾抓地,却也没挪开眼,好像似水流年在那里滔滔潺潺。
镜头定点对焦,四壁、光束在延时下静止不动,她与他背身而立,深春与初夏接驳,时间由动作间温柔流淌。
******以下是未来采访,可以忽略*****
程伊对着镜头说起题外话:“今年我们去看了火箭升空。”
臭文青多有一个梦想,就是像《搏击俱乐部》里那样,一同看楼宇坍塌、世界毁灭,但是程伊看着火箭升空,巨大的烟火点燃乌瞳时,没有反应过来祁深洲是在拷贝那一幕,他问她,喜欢吗?
“喜欢!”谁现场看一回火箭升空都会震撼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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