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晏祁寝屋的时候,晏祁已经阖眸歇息了,谢绾绾蹑手蹑脚帮他灭了屋里的烛,才欲出屋,却听到晏祁忽地开了口。
“若是我想请求与谢将军联手,你可同意?”
晏祁这般问如同打自己的脸,娶谢绾绾之前他是发誓说自己绝不是为了谢渊的兵权而迎娶她的,而如今他却这样问出口,怎能不是打自己的脸?在谢绾绾送晏胥出府的时候,他躺在床榻思索了许久,早晚都要问与此事,于是想了又想才开此口。
晏祁并未听到谢绾绾立即回答,只是能看到谢绾绾立于门前的背影,他不知谢绾绾此刻是何表情,于是心里更是没谱了些。
二人不言不语尴尬了许久,谢绾绾在出屋前总算是淡淡言道:“十殿下近两个月成长破快,日后定是殿下的得力助将。”
话落,谢绾绾便出了寝屋,晏祁看着门扉被轻轻合上,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谢绾绾的话拒绝得已是委婉得不能再委婉,十弟日后定能助他,此话的意思不也就是莫要再惦记她的爹爹了。
在这件事情上谢绾绾果然从始至终不肯信他,晏祁自嘲地笑着,他又怎能让她信?明明那话已说出口,他就应该料到自己为权为谋的形象是又加深了几分。
谢绾绾回自己寝屋的路上又何尝不是思绪万分。未从晏胥口中听说五皇子欲图笼络她爹爹,这就说明晏司已默认谢渊是与晏祁联手了,他如此想,那朝廷上所有人怕是都这样想。这也正常,毕竟护国大将军独女嫁于晏祁,怎还有去帮对立之人的道理。
可她自然是不愿的,就算有时会被晏祁的一攻一势冲昏头脑,但爹爹因其而死的事情,她是怎也不敢忘却的,她无法让爹爹不辅佐晏祁,若晏祁执意要与爹爹联手,她也阻拦不得,但刚刚那番话已是自己的表态,虽未明说,但想必晏祁听得明白。
——
晏祁带着沉重的心闭眼阖眸了许久,可却未见困意,因为上了药解了毒,精神缓回了许多,只得起身下榻,一个人独自去了书房。他心里清楚绝不能因为受伤耽误自己本该做的事,他还要将去胡州的所有事物事无巨细地写入奏折,明日还要递交给父皇。
管事还未休息,刚刚帮着处理完从胡州载回的东西,见书房重新燃起烛,便敲门探问:“殿下,您这才受了伤,怎没好好歇着,又来了书房?”
晏祁一愣,听是管事,便让他进来,正好有事寻他。那载回来的东西可有多少,是否有残缺等等问题,都叫管事报给他听。最后命管事明日一早便把那些东西整理好,他要带入宫中。
几乎是忙了半宿,晏祁终是将奏折完成,第二日他又想未曾有过埋伏一事一般带着从胡州带回的东西进了宫,与皇上聊了许久在胡州的所见所闻,与如何帮助胡州的见解,整个人的气色怎么看都不像是受了伤的人。
“儿臣此次前去胡州记下来每日行程及每日日落前大约会抵达的地界,儿臣认为若在这些地界设立专门官用运输的驿站,便可解决因长途跋涉,所需成本颇高的问题。途中有了保障,无论是江临的东西送去胡州,还是胡州的东西进宫来江临都可谓事半功倍。”
皇上很是赞同晏祁的想法,他仔细询问了晏祁相关事宜,晏祁都完整对答,似做足了功课。极为看重的儿子万事应对自如,皇上自然是欣慰的,他命晏祁尽快再将具体的事务拟入奏折递呈与他。
晏祁表示领命,在退下之前犹豫再三,终是开口将祭奠一事告于父皇。
“胡州祈福祭奠一事进行并不顺利,那日天气变得蹊跷,本是晴空万里,可在祭奠环节时却突降暴雨,祭奠被迫中止。”这情况代表了来年凶多吉少,听上去虽只算占卜,可他清楚此事再准不过,“儿臣认为来年恐有危难之事,江临应当更谨慎行事,提防外族。”
皇上听闻胡州祭奠一事不仅皱眉,万事先有预兆,那突如其来的暴雨绝非偶然,但也不可现在就将这件事昭告天下。于是又命晏祁小心行事,多与钦天监沟通,在占出准确的情况之前,勿要让旁人人心惶惶。
资政领悟
和父皇禀报完事务,又去见了母妃,总算是得以离开皇宫,晏祁来不及回府休息片刻,而是直接赶去了严內辅大人的府邸。
“七殿下宽恕,老爷近日感染风寒,日益严重,不便接见殿下。”严府的管事见这次是七皇子前来,还是象征性地进去报了一声,但果不其然他家老爷仍让他传着不见的客套话。
晏祁并无怪罪,这在他意料之中,內辅大人这次是以生病卧榻为由并未见他。一碗水端平,对晏司如此,对他也如此。所以他不恼,只得说让严內辅好好休养,然后礼貌告辞,随即出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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