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爹最近总是坐在一边,用那种莫测高深的眼神看着她,看着蓝儿直发毛。某一天,蓝儿终于忍不住了。&ldo;爹啊,你心里在想什么,能跟女儿说说不?!&rdo;苏爹眯了眼,反问了她一句。&ldo;女儿啊,你心里在想什么,能跟爹说说不?!&rdo;蓝儿愣了!苏爹立刻意有所指地瞄了眼蓝儿的手,她手里正在做的这些东西,可不就是要往苍夜那里送的!一下子,蓝儿就明白过来了。她觉得,自己的爹似乎把什么都看在了眼里,就等她一句承认了。脸,微微转红。她垂下头,开始闷不吭声地继续手头的作业。有些事,跟自己的好兄弟、好朋友讲是一回事,可是,对父母坦白又是另外一回事。她的直觉和理智,都在双双警告她,现在还不到坦白的时候。看来,苏爹还是真的把什么都看在了眼里,微微叹息,没有再追问。不过,苏爹的这一声叹息,让蓝儿觉得很沉重!心里,忍不住地又开始咕哝:为什么,他还不回来?!难道,他出事了?!不,蓝儿立刻摇头。每每因为苍夜那一身的伤而让她联想到生命危机的时候,蓝儿总会下意识地摇头,暗自安慰自己,肯定不会出事的,他那么厉害,怎么可能有事?!这个微微有些闷热的夏天,就在蓝儿的隐忧中,悄然地过去了。秋天到了,天高气慡的时候,也到了收成的季节。割了好几天的麦子,大家都累了。苏爹慨叹着:&ldo;老了呦!老了呦……&rdo;被蓝儿笑眯眯地推到房里休息去了。等转身出了苏爹的房间,蓝儿就垮下了笑容。她爹本来就驼背严重,让他下地将家里的这几亩地的麦子都割了,对如今残废了一只手的他来说,真的有些折磨了。家里四口人,指望着她娘和红儿下地,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所以,这将近三亩的地,就全落在了她和她爹身上。蓝儿觉得,这是多年来,她最痛苦的一次下地了。那时候,看着别家三下、两下地弄完了地里的活,她可真希望自己是个男孩子,这样力气就可以大一点,割麦子的速度也肯定能快一点。果真,还是家里有个壮力好啊!要是当初,她娘生她的时候,是个男孩子就好了!蓝儿也就这么想想,因为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抡起一把斧头,她往前院窜。刚才苏爹还想劈一些木头当柴烧,因为家里快要没柴了,不过被她给强行送了回去。因为她知道,她爹的腰板现在肯定是疼的厉害。她年轻,没那么多毛病,咬咬牙,忍忍这割了一天麦子的酸痛,再劈些柴就好了。劈柴声中,惠游就像讨债鬼一样,又踩着落日的余晖过来了。&ldo;蓝儿,劈柴呢!&rdo;他现在厚脸皮到不请自来,也能无视蓝儿的冷漠,在她身边自顾自地扯话。蓝儿从一开始对他礼貌以对,到中间的冷漠,再到现在的麻木无奈,真是实实在在见识了一番这小子的磨人功夫。&ldo;嗨!&rdo;蓝儿有气无力地跟他打了一声招呼。惠游潇洒地翻过她家的篱笆,跳入了院子,一点都没有一个贵州应该有的风范。&ldo;蓝儿,你家麦子到底什么时候割完啊?&rdo;这个问题,他已经问过好几遍了,几乎每次来,都得问一次。他这么问,无非是想确认一些蓝儿什么时候得空,他好死皮赖脸地扯着蓝儿去游玩。哪怕每次他的提议都遭到蓝儿的否决,他依然可以兴致勃勃地再次发出邀请。有一次,蓝儿烦了,忍不住地冲他吼了一声。&ldo;我说,你每天吃饱了撑着在我面前晃着,你就没想过你会因此让人觉得讨厌吗?&rdo;哪知,他非但没有因此愧疚羞恼,反而哈哈大笑,他说:&ldo;蓝儿,我就觉得你跟别的女孩子不一样,看来,还真的是不一样。你别恼,也别想着赶我,我就是要跟你玩!&rdo;玩?!玩个屁!蓝儿近乎是咬牙切齿,这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无赖!从来没见过一个人可以将他的无赖本色发挥地如此恬不知耻的,她倒是见识了。此后,蓝儿对待他,就麻木了。心情好,跟他扯上几句;心情不佳,就当他是隐形人。你还别说,这小子能说会道,总能扯一些家长理短的事情,或者说一些他听到的稀奇古怪的见闻,这给蓝儿枯燥的木工生活,带了些乐趣。所以,大部分的时候,蓝儿在那静静地听着,惠游在那自得其乐的闲扯着,别说,这种有些另类的友谊,就这样滋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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