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惭愧,在下迷路了。”方相一边说一边打量那只鸟,莫名觉得有点熟悉。那少年道:“这不怪阁下,云城本有通往各峰的传送阵法,只是近日左师兄在孤绝峰练剑,剑风太厉,毁了大阵的一个节点,为防事故,干脆全封了。”少年一边解释一边上下打量方相,目光坦荡,并不惹人不适,末了他轻轻一拍手:“我想起来了,你是天问派的那个——”
名字他实在是记不起来,少年笑了笑蒙混过关:“我们在云城见过,五年前,在墨家的府邸。”
这么一说方相也记起他来,顺便记起他师父轻描淡写乃至幸灾乐祸跟他说‘那只云雀跟个傻小子跑了’的情景:“鸣鸿刀主?”
他肩头的红色云雀闻言抬起了整理羽毛的头,大发慈悲看了方相一眼。
“我叫霜降,”少年笑着摆手,“可别那么叫我,鸣鸿才是大爷,我可管不了它。”顿了顿,他好奇道,“足下不远万里前来,可有什么要事?”
“要事称不上,不过是个送信的罢了。”方相驾鹤落到霜降的身边,不能免俗地多看了鸣鸿几眼,“天问的群英会,广邀天下豪杰,我来为九重山递上请函,万望赏脸。”
“这我可做不了主,我带你去定钧峰。”霜降做了个“请”的手势,“这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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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问群英会算是盛事,九重山每次都不会错过,只是各峰名额有限,热血上头的愣头青们还要一阵子才能打出个高下。
当然,宿神峰依旧没有这种烦恼,再加上今年九重山领队是李疏衍,他把峰上所有人都带走都没问题——谢千秋去年就跑下山浪了,墨知年向来不喜欢这种场合,龙吟不能离开剑身太远,也就离不了九重山,能选择的人也没几个。
定钧峰报时的钟声传遍九峰的时候,墨知年的卦正算到一半。钟声浩浩荡荡,他摇甲的手微微一停,古铜钱霎时落在了太极图上。
他看着卦象,咳嗽了两声,脸色苍白得像是瓷。他叹了口气,准备再算一卦,伸出去捡铜钱的手却被人握住了手腕。
握住墨知年的手修长有力,墨知年的小指不受控制地一颤,低着头道:“师父。”
“别算了。”李疏衍没有放开他的手,说了一句便蹲下去捡铜钱,伸出去的手却一顿:“这是谁的卦象?”
“二师兄的。”墨知年道,“师父,让我再算一卦——”
“卜卦乃窥天机,我看你算了不止这一卦,再算下去对你身体有损,听话。”李疏衍紧了紧他的手腕,“算的可是运势?”
“……是。”
李疏衍想了一会:“冬在的运你可算过?”
“算过。是山地剥。”
“可有解法?”
“弟子不才,未能算出。”
李疏衍看着卦面上的进退不得出的坎为水,收了铜钱:“为师来。”
墨知年起身让开,李疏衍站了片刻,随手一抛,铜钱纷落,却均在太极图内。
墨知年看过去,被遮住的眉梢微微一挑:“火水未济。”
引火入局,离上坎下,虽阴阳失调,上下不通,却有初凶后吉之象……
那么,那个破局的离火是谁?
“师尊,掌门师伯叫你去一趟议事堂——”霜降的声音由远及近,他御刀落地,站稳后微微一怔,“六师兄?脸色怎么这么不好看?”
“无妨。”墨知年笑了笑。
李疏衍忽然问:“小七,你想不想去中州?”
霜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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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大师兄!去中州吗去中州吗!”白初一呜嗷乱叫着闯进玉摇风的门,正在擦剑的玉摇风差点下意识一剑捅出去,好不容易收住,无奈地看着他:“你疯什么?”
“中州那地方多繁华啊,东西也多,你去给我带点吃的呗?”白初一搓着手嘿嘿笑。
玉摇风笑斥道:“就知道吃,出息。我不给你带,你若真喜欢,自己去买。”
“大师兄你好狠的心。”白初一可怜巴巴凑过去抱他的腰,玉摇风也不挣扎,只道:“大小伙子了,少来这一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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