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惮昨晚没有仔细看,如今一瞧——笔直的腰杆、漂亮的脖颈儿、走路起来带着一阵风,完全是练过的气质。
不知是不是方才的景象太过于尴尬,李飞惮的内心有些复杂,没有喊住他。
大课间活动很简单,优秀学生干部先上台讲话,然后升旗做操,最后还有十五分钟组队运动的时间。
学生时代总是会有自己玩得比较好的小圈子,一到自动组队便会很默契地散开,而在此活动期间,柳伯茂只是呆呆地站在队尾,自个儿玩着手机的篮球,偶有女孩跑去邀他,也只是摇摇头。
李飞惮亲眼看见收队时教导主任训了他几句,这时的柳伯茂也只是安静地听着,什么反抗的动作都没有。
大课间结束,大家三三两两地收好东西回教室,李飞惮的个子很高,成熟的男人总是格格不入,站在人群中偶有少女窃窃私语,他穿过人潮拍了拍闷着头的柳伯茂。
“中午会午休吧,我在西门口等你。”
柳伯茂眼底布满惊诧,机械般地点了点头……
焦丞检查完回到车内,心里还是很在意李飞惮那边的情况,便发了条消息:
怎么样?看见那个孩子了吗?
消息回复的很快:没事我约了他午休聊聊,现在在西门外坐着,你放心工作吧,没什么事儿。
焦丞回了个“好”,想起昨天的情景,隐隐觉得很难过。
低头,微信通讯录的好友申请中还挂着“白墙”这个昵称,焦丞叹了口气,犹豫再三,点了“通过”。
对话框很安静,隔了好久,那边忽然发了一句:
航模收到了吗?
第16章奇怪的人影3
午休时分,空中下起了毛毛细雨,熙熙攘攘的学生撑着各色的伞走出西门,渐渐人流量越来越大,雨水沾湿了地面,人来人往脚底带上些泥泞。
李飞惮拢了拢自己的大衣,冷风止不住地往里钻,幸好车里有伞,才不至于被淋湿。
本以为人太多不容易找到柳伯茂,可未料男孩太过显眼。
他孤零零地走在人群里,没有打伞,斜挎着一个深色帆布包,浑身淋得很湿,几缕头发粘在一起,步伐不紧不慢,看不出一丝狼狈。
李飞惮朝他招招手,柳伯茂扬了扬脖颈儿,看到男人的瞬间愣了愣神,随后才加紧步子走来。
“你怎么没撑伞?”把伞撑过去点儿,男孩的衣领全湿了,绿色的校服深浅相杂,看着就冷。
柳伯茂:“没带。”
李飞惮移开视线,开了车门,“先去吃个饭吧,你午休来得及的吧?”
男孩点了点头,拍拍身上的水渍,拘谨地坐进了后座。
两人随便找了家可以停车的小餐馆,靠窗座位,点了些菜,餐馆里的暖气很热,柳伯茂衣服上的水顺着袖口往下滴,李飞惮有点看不下去,抽了几张纸巾给他,然后直奔主题:
“我找你其实也没什么事,你以前跳不跳国标、对同性恋有什么偏见与我无关,为了我和我恋人的安全,只想问清楚你为什么跟踪我们?昨晚说因为我是什么意思?”
柳伯茂擦了擦自己的校服,正好服务员端上来两杯水,他喝了一小口,答非所问道:“你七岁练国标,二十岁成为职业舞者,拿过五项全能拉丁金牌,职业世锦赛的最好成绩保持者,也是亚洲最出色的国标男舞者之一。”顿了顿,补了一句:“可是你竟然退役了。”
李飞惮皱皱眉,不理解他的意思,“退役是我的选择,和你无关吧。”
“我是因为你才学的国标。”柳伯茂又道。
他的话显然出乎李飞惮的意料,片刻错愕后说:“所以?你不跳国标和我有关?”
男孩不语,他盯着面前人的脸,摇了摇头,“不是,不是因为你,我高一就不跳了。”
国标舞属于竞技体育,把它当成业余爱好的人很多,各年龄段都有,但真正走进艺考,又或以此为生的人还是少见,相比其他主流舞种,国人对拉丁和摩登的理解本来就比较局限。
像柳伯茂这种高一不跳的并不在少数,更何况是男生,只是他的身体语言在李飞惮看来并非一朝一夕,如果推测不出错,至少长期练习七年以上。
“你觉得我是同性恋吗?”柳伯茂突然问。
李飞惮看着他飘忽的眼睛,被他紧张的样子逗笑了,“你问我?”
男孩郑重地点了点头。
“喜欢男的还是女的又不是我做主,当然是看你自己了。”说罢想起在学校里观察的一切,他敏感地记起两个男生的对话,故作轻松说:“有人说你是同性恋?”
柳伯茂腰背直了直,抓了抓水粼粼的头发,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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