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受伤了去医院,找我干什么,我又不是医生,”路言诺嘟囔了句,“哪里受伤了,严重吗?”
“严重,去医院太丢人,等着我,我带药去你家,待会再给你打电话。”他留下一张字条,“早起去图书馆,别等我吃饭。”
“滴滴滴”声传来,路言诺钻进被窝,“半夜发神经,还挂我电话……骑摩托冻死你个王八蛋,”翻身睡觉。
“楼下,开门,”丁江昕整理炸了毛的发型,“开门。”
路言诺一脸不耐烦穿着白色睡衣拉开门。
背光处的少年背脊微耸拎了书包,一个闪身遛进门内,红外套在灯光下亮眼。
“别去那间房,那是念念的房间,去我房间涂药。”拖鞋踩着地毯很轻,生病的人罩了宽松的外套更显得人纤细。“江大少爷,换鞋。”
“比我还事多,”丁江昕随手拿了双拖鞋换上,鞋有点小,前面的人露出一截细脚腕,柔柔弱弱,178不矮,骨架偏小,生得白皙不爱运动,怪不得小时候总被当女孩子。
他没忍住笑了一声,路言诺盯着他看,他又恢复成那个脸臭的丁疯狗,“门关好,坐下毯子上,药膏给我,哪里受伤了?”
“后背,”趁机脱了外套和毛衣,背脊上皮肤疤痕不少,陈年痕迹,偏又多了一条条新破皮的红印。
路言诺低垂眸子,扫了一眼,“忍着点,先清理伤口。”
“你不问问我,身上为什么有这么多伤吗?”丁江昕索性脸贴毯子趴着方便路言诺擦伤口。
“第一,我没时间,我很困;第二,你动不动就威胁我,我问你干什么;第三,我不是好奇的人,谁没点不能言说的秘密。”
丁江昕反手抓住他,一跃起身,“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不”
“哎哎哎!可别,擦完了现在涂药,请江大少爷闭嘴安静会儿,”他才不想听他保证,没那个必要。保证这东西空口无凭,说的人一时兴起,听的人牢记许久,若是做不到,那可真是可笑,希望这种东西美好又脆弱,反倒不如不许诺。
他指腹微暖细细涂药,灯光给两人镀了层冷光,屏障单方面垒砌。
丁江昕安静如鸡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好像今天路白痴脾气格外差,心情不好么,难得他现在收敛了暴脾气,路白痴却不太想理会他。
黑色裤腰紧束腰腹,丁江昕肤色一分为二,脸、手掌、胸膛、脚是白色调的,脖子、手臂、小腿是黄色调的,晒得。经常锻炼的人,肌肉遍布均匀,长手长脚,四肢有力,完全是一副力量蓬勃的成人躯体。
“好了,穿衣服,”路言诺眨眨眼睛,抱了床新被子,“你睡沙发,”呵欠连天,睫毛上挂着泪珠,关了大灯,打开床头灯,被子一盖安稳准备入睡。
丁江昕吸了口气,被子往床上一铺,人轻微一动,柔软的床铺立刻陷下去,惊动了路言诺。
“做什么?睡我的床。”困得眼睛睁不开,手胡乱挥。
“沙发冷,双人大床,一人一个被窝,怕生病,”丁江昕声线压低凑近人耳朵,哄人退让。
路言诺意味不明嗯一声,被子盖住头,睡了过去。
呼吸声匀长,丁江昕悄悄掀开被子,借着灯光瞧了瞧这人的书桌,按专业排列整整齐齐,正中堆着五六本手写笔记,丁江昕翻了一下,全是关于心理学的,怎么这人休学一年都在看心理学,字迹锋落有力,和温和柔弱的气质完全不符,他记得这人以前的字都是温和娟秀的,装得真好,骗他这么久,哼,有个柜子还落了个锁。
他掀开被窝顺势靠近睡着的人,又将新被子盖在脖子处,蒙头睡不难受么,两人两床被子更暖和,灯光开着他睡不着,目光锁在路言诺脸上,上嘴唇还破着,鼻生得秀气,鸦羽眼睫,眼尾泛红,眉眼清秀,真真是每一处都好看,怪不得女孩子送了两百四十一封情书,当然情书全在自己家没捎给他,不知道他心里阴影治愈得怎么样了。
背后疼侧着身睡不着,手悄悄量了下他手腕、腰围,这么纤弱容易生病和丁江一一样,他只好学医,这次丁家、江家也绝不能更改他意志。
睡着的人无意识推,开带着热度的手,含糊一声,“热。”
少年鼻息贴合耳侧,他们靠得太近,心跳声一点点放大,丁江昕不敢喘气,深夜冲动占据拉扯白日的冷静,他现在像个偷糖的人,在少年无意识时轻巧得到甜点,妄求糖份减去一点苦。
总被路白痴嘲笑是江家少爷,丁江昕倒觉得路言诺更像养尊处优的小皇子。
两人在对方理智线上来回蹦跶,相互试探对方心理防线,若是惹急了人,便悄然迅速缩手退场,下次再铁定避开踩雷点,两人功底不分上下,白日他用冷戾隔绝人潮,拧巴敏感时冷言冷语出口讽刺维护仅有的自尊;路言诺带了张温和面具与人为善,他若不松口,谁都无法走进他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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