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多算得上清丽的长相,却回回都在盛怒时绽放出异样的秾丽。她在某种浇灌之下完全长开,少女式的敦厚褪去,只留下弯弯折折的女人特征,身体上该收紧的收紧,该丰润的丰润,每一次呼吸,每一次起伏,都让季临渊挪不开眼睛。
“我跟他不是这样的,我们……”夏知蔷纠结着措辞,“冯殊对我很好,跟他在一起我觉得舒服,我觉得高兴。这就够了。”
季临渊嗤笑了一声:“谁对你好你就跟谁,你是狗吗?”
每当他说这种侮辱性的重话,夏知蔷都会气得红了眼,然后反驳说不是,不对。
他不无恶趣味地,想故意激怒她。
可现下,夏知蔷欲言又止了几次,竟是直接沉默了,似是真的已毫不在意。
这种沉默,让季临渊莫名有些心慌。
他最后一次重复:“除了婚姻,你要的我都能给,我们可以生儿育女,也可以去国外生活,你要怎样都可以。”
还是无人接话。
夏知蔷不说话,并不是在怀疑自己婚后过得幸福与否,或是冯殊对自己好不好。
她只是在努力地,思索着这两件事之间的关联。
冯殊对她好不好?答案是肯定的,哪怕他偶尔会冷脸来,可细枝末节传递出的温度骗不了人。
那仅仅是因为对方对自己好,她就觉得婚姻幸福吗?
应该是有关系的,但似乎又不止,夏知蔷现在脑子很乱,没办法整合出一个完整的答案来。
至于季临渊那些匪夷所思的提议,她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也不想回答。
夏知蔷全程微低着头,面颊轮廓流畅秀丽,眉头纠结而隐忍,像极了那几年安静跟在季临渊身后的样子。
但她就是不开口,连那句听到人厌烦的“对不起”都不屑于跟他讲。
在最焦灼的时候,季临渊抬头,从扶手间隙中,捕捉到上一层楼梯间里闪动着的一点橙色光芒。
有人点着烟,不知在上面听了多久。那烟头几乎要燃尽,季临渊能想象出指尖被缓慢烧灼着的强烈痛楚……
他很轻易地,就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心里痛快不少,季临渊稍作冷静,开口还是那句:“这个月以内,把婚离了吧。”
夏知蔷莫名其妙:“凭什么我就要按你说的意思做?”
“凭你一直都是这样,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我不要你,你还要倒贴上来,跟在后面甩不掉,更别说,你在我婚礼上做的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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