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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你究竟想做什么？”

琴酒发现自己从来没有看懂过面前的男人。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曾经看着他逐渐老去，满头花白。现在重逢，见到他变回少年的模样。总是那副带着笑意，喜欢用开玩笑的语气待人。

只是，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改变了。

黑泽明伸手将琴酒搂进怀里，指尖微微轻抚他的脸颊，在他的眼角处停下。

“你知道吗？你很像一个人。”他这么说。

琴酒不可置信地睁大了双眼，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突然被锐器击中般，沉闷得喘不过气。

什么意思？很像一个人？

他知道先生这么多年以来身边从未有过相伴的人，即便是关系再好的女人也只是普通的酒友。现在他的意思，是指那个人不在了，所以想拿自己替代吗？

他突然想起了那一晚，黑泽明将他按在墙上亲吻的画面。所以说......那时候是因为发现自己变年轻了，所以才想将他当做那个人再爱一次吗？

“......就算你是我效忠的先生，我也是有尊严的！”

琴酒不懂爱是什么，也不屑于别人谈情说爱。因为他知道自己不会爱上任何人，永远只能当一个了无牵挂的冷血杀手。

为什么要对他好？为什么要给他温暖？现在他知道了，原来自己只是一个......替代品。

“你不明白。相信转世吗？原本我还不确定，但现在我能确信你就是他。”黑泽明紧紧地盯着他，浅褐色的眸子中闪过一丝疯狂，“为了他，我已经等了几十年了......而你的出现，是让我结束着荒唐而又可笑一切的救赎。”

“只是因为，很像......所以才确认？”琴酒苦涩地开口，显然是不信这个听起来荒谬不堪的理由。

人死了，自然就是死了。哪有什么转世之说？在他看来，那个所谓的能够永生的药物，和永生的宝石，也不过是被人杜撰出来的。

真是可笑。

琴酒想使劲推开面前的人，连自己身上的杀气都快收不住了。那双墨绿色的眸子中满是戾气，就像随时都会冲上来撕咬的小狼崽。

“你不信也罢......不过，就凭现在的你，能逃离我的身边吗？”

黑泽明紧紧地禁锢着他的双手，纤弱的手腕很快红了一片，连反抗都做不到。可琴酒依旧死死地瞪着他，仿佛这样能从他眼中看出什么。

黑泽明的表情很平静，连眼神也都像是在问晚上吃什么一样的温柔，却不禁令人心生惧意。

许久，他终于松开了琴酒那已经有些红肿的手腕。

他们已经到达摩天轮的顶端了，烟花也开始在空中绽放，发出明亮而美丽的光芒。

琴酒这次没有在对方松手后，自不量力地反击，而是默默地揉搓着红肿不堪的手腕。

“听说过吗？摩天轮的传说。一起坐摩天轮的恋人最终会以分手告终，但当摩天达到最高点时，如果与恋人亲吻，就会永远一直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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