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狗做窝窝头。”温唯一回答他,又问:“你妈妈叫你回去是什么事啊?”
杨延单手插兜在他身前站定了,垂着目光打量温唯一身上的围裙:“叫我回去相亲的。”
温唯一顿时睁大了眼睛,目光炯炯的瞪着他:“那你拒绝了吗?”
杨延说:“这怎么好当面拒绝?人家是女孩子,不要面子的?”
温唯一半举着的手攥成了拳头,仿佛随时预备给杨延一下:“那你背面拒绝了吗?”
杨延看他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嘴唇抿得薄薄的,实在是很可爱,便亲了他一下,笑道:“背面也没有拒绝,她没看上我,我也没看上她,和平分手。”
温唯一紧蹙的眉心舒展开来,粉拳也松开了:“这还差不多。”
他转身走回厨房,把锅盖盖上,打开火,扬声说道:“我不要后妈,也不要小三,杨延,你敢始乱终弃,我就把你的腿打断。”
杨延先是一愣,随即忍笑着也跟进了厨房。扳着温唯一的肩膀使他转向自己,他沉着嗓子开始吓唬人:“想打断我的腿,反了你的,你有这个本事吗?”
温唯一往他腿间看了一眼:“你说我有没有这个本事?”
杨延顺着他的目光向自己身下看去,斟酌着没有说话。
温唯一忽然又道:“我没这个本事,下不去手,但是你也不能欺负我。”
他抬眼看向杨延,目光是直的,眼神中透着倔强,然而睫毛又是那么柔软,沉重浓密的压下来,把那些锐利的锋芒都化解了:“别人欺负我就算了,你不行。你是我爸爸,你不能欺负我的。”
杨延看着温唯一,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双手向上捧住了他的脸,很认真的低头吻他:“不欺负你,有我在,以后也不会有人欺负你。”
杨延开始认真考虑如何向父母解释自己和温唯一的关系。
其实他们之间很难用单纯的某种关系去形容,父子间的亲情,情侣间的爱情,他们都是有的,但这两种关系相加在一起,就变得离经叛道,难以被世俗所接受了。从私心来讲,杨延其实更希望永远将这种状态维持下去,可理智上也知道是不可能的。温唯一会长大,会有踏入社会的那一天,会需要面对来自外界的流言与压力。这些压力对他来说没什么所谓,可温唯一就不一样了。如果温唯一还顶着他养子的头衔,那么他们就不能光明正大的相爱——所以总有一天,他们是要取舍的,做父子,或是做伴侣,他们只能择其一。
至于选哪一个,没什么可多想的。杨延只是有些感伤,也许过不了多久,他就要失去自己的孩子了。
温唯一不明白为什么本来挺温情的气氛,突然又被杨延搞得色情起来。
他裤子被杨延脱了,双手抓着料理台的边沿支撑身体,光着两条白生生的腿,给杨延腿交。
厨房里的环境不是很舒适,而且他被杨延摸了一会儿,已经先射了,之后难免就有些意兴阑珊的要走神。低头看着不断被杨延顶起又落下的围裙裙摆,他说:“你喜欢我穿围裙?那我下次去买条漂亮点的,我们到餐桌上去做好不好?”
杨延握着他腰的手收紧了,骂他:“你以后少看那些乱七八糟的片子。”
温唯一扭过头来看他:“怎么就乱七八糟了?你不是挺喜欢的吗?”
然后他想了些别的,又说:“明天我们去超市吧,买点菜回来,我给你做饭……嗯,还要多买几支润滑剂,摆在厨房和客厅里,以后随便你在哪里都可以兽性大发,好不好?”
杨延难得伤感一次,还没伤够,情绪全给他搅没了,气得伸手捏住他下巴,堵住了他的嘴,不许他再说话。
温唯一期末考试结束以后,没什么事做,平时在家遛遛狗,写写寒假作业,然后眨眼也就到了春节。
年夜饭是要回别墅吃的,廿八这天杨延就把温唯一和狗一起打包送了过去。杨家别墅占了一大片绿地,院子后面还有一个露天游泳池,环境清幽,很适合养老度假。然而温唯一在别墅住着却不如家中自在。杨延越到过年的时候,越是忙碌,这两天电话不断,有些人情往来推脱不开,不得不出门应酬,没法时时陪着他。他一个人留在别墅,不可能从早到晚都躲在房间里,出来楼下坐着,又和两位长辈年龄差了太大,没什么话讲,场面甚是尴尬。幸好身边还有小幺,他在屋里实在待不下去,便牵着狗到院子里去散散步,倒也能混过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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