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费南雪看到他的衣领里跳出了项链,坠子是一枚金色的钱币。又熟悉又陌生的印记。高中时,费南雪被老师安排和薄暝结对子补习。简单来说就是,薄暝考试成绩太差,拖低班级平均分,班主任忍无可忍,安排同桌费南雪帮助薄暝完成作业、提高成绩。结果呢,薄暝根本不领情。每天最后一节课的时候就从后门溜走,要不然从窗户逃窜。费南雪根本抓都抓不住。一周下来,别说让薄暝交作业了,连影子都看不到。费南雪向来循规蹈矩,老师交代的事情总是按时完成。人生心动费南雪摘了手套,勾出那条链子,钱币跳到眼前。她这才知道,桑霓费尽心思想要蹭上的热点,竟然是她送的钱币项链。前后算来,这条项链送出去到今天,已经有八年了。钱币项链有点旧色,但原本的图案似乎经过的人手的反复摩挲,上面已经被抹得发亮,有些反光。之前她没有注意到钱币上的图案,现在凑得近了,终于看清了。钱币上是一个头戴盔帽的侧脸,一手持矛,另一手拉着犬,肩上站着鹰。她觉得很熟悉,名字随时就要脱口而出,但就是想不出来叫什么了。她深吸了口气,觉得是因为自己现在太激动了。于是她缓了缓,将那枚钱币吊坠又塞进了他的衣领里。然后伸手轻拍了两下。薄暝直接抓住了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隔了一件薄薄的短袖,她清晰的感觉到他滚烫的体温。他的手握着她的手下移。她的手心缓慢的从胸口移到了心脏处。蓬勃有力的跳动感传到她的皮肤里,随着血液一同流动,带动她的心跳也变快了起来。费南雪有点羞涩,她想要抽回手,却被他按得更紧。薄暝干脆半跪在地,一手撑着八角笼的柱子,将费南雪牢牢圈在一个小小的空间里。
灯光透白,照得她一双茶色的眼睛泛出水晶的光泽。早在很久之前,他就很想让这双眼睛里只住下他一个人的身影。于是,他又凑近了些。费南雪只觉得双耳滚烫,原本是想逗一逗薄暝,没想到现在心跳加速喉咙发干的人还是自己。她退无可退,脑袋枕在了薄暝的手背上。然后她看到薄暝那张俊脸越来越近,原本锐利的黑眸里有种难言的温柔。然后,他低沉的声音透了过来,颗粒磨砂感透过耳膜,有种酥痒感攀升上来。“你自己撩的火,得要你自己灭。”“什……”她的唇瓣被人吻住。一时间,她想到了他切橙子的画面。温柔刀落下,汁水四溢。她就好像那一颗被切成八瓣的橙子。上下两片月牙橙瓣被轻触,舔舐,然后吮吸。泛着甘甜的汁水涌出,有人轻咬了一口,却挑起了肌肤之下更多的痒和干渴。费南雪觉得这种感觉很陌生,好像身体不属于自己,全然被某人带领占据。她根本没办法使用理智,只能跟着感觉走。齿关一松,柔软和柔软相互纠缠。她有种即将被拆吃入腹却有甘之如饴的感觉,羞得只敢闭上眼睛,双手紧紧握着薄暝的衣服。衣料被抓得很皱,足以证明她的承受力有多么薄弱。而这时,她的后脑勺被人托住,整个人撞进了薄暝的怀抱。她还晕着,整个人又被他翻过来按在地上。那双黑眸氤氲着情热的气息,他整个人身上的薄荷青草香气更浓郁。一双唇润湿,脸上有种别样的吸引力。费南雪甚至都不好意思再看,原来薄暝还有这样性感的一面。那条钱币项链又不甘寂寞地跳出来晃了两下,她着魔一般伸手去抓,将薄暝的身躯拉得更低。鼻息相缠,鼻尖轻触,带出暧昧的战栗。她稍稍仰起脑袋,接住了那片下坠的唇。周围静悄悄的,原本在场外的贝塔和伽马早就识趣地离开了。整片场馆除了器材就是灯光,还有余下这两个人。回到薄暝家后,何微醺一见费南雪就哇了好大一声。她将费南雪拉到角落:“有点不对劲啊,你这张脸粉面含春的,感觉不同寻常啊。”费南雪立刻捂着脸不让何微醺看,眼睛却悄悄转向了站在不远处的薄暝。男人在打电话,整个人懒洋洋地靠在墙壁上。不知是不是感受到了她的目光,薄暝突然转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眼神自然就看到了那双形状锋锐的薄唇。明明看着冷情,吻起来却柔软温热,甚至有点……费南雪整张脸都埋进了掌心里。打住,她到底在什么呢?何微醺费劲地把费南雪从手心里挖出来,“快点说,在你们消失的这段时间里,你和薄暝到底干了什么?好好交代我就放过你。”费南雪声音很小,“也没什么,就是,我和薄暝接吻了。”“什么?薄暝和你要结婚了?”一个不小心,何微醺没控制住音量。整个一层都回荡着她的声音。她吼完之后,那只名叫银行家的鹦鹉也拍着翅膀飞了过来。鹦鹉倒挂在沙发上,一双黑豆豆眼滴溜溜地转着,然后它嘎了一声:“结婚了,结婚了!”“什么结婚了?”薄暝从后门绕过来,一手伸出去,鹦鹉乖巧顺着他胳膊往上爬,在肩膀站定。而他另一手很自然地落在费南雪的肩膀上。他那几根手指好像有自己的想法。他长期锻炼,手指上磨出薄茧,她穿着吊带和外搭针织衫,那手指就撩开针织衫钻进去,落在那里就算了,偏偏存在感十足地在肩膀皮肤上反复摩挲。她浑身上下就那一处是痒的,是热的,惹得她都坐不住,只能靠在沙发上不往下滑。费南雪狠狠瞪了薄暝一眼,眼睛里多少带了点娇嗔。薄暝看得发笑,这根本就是个小奶猫亮爪子,指甲都是软的还想着挠人。他多少忍不住,俯身在她的发顶上吻了一下,声音很轻:“别闹,忍不住想咬你了。”她听得身体轻颤了颤。刚才被薄暝隔着衣料咬那里的滋味还残存着。此刻有人在,她更不敢造次了。“所以,你们说什么呢?”薄暝又问一句。银行家不甘寂寞,“结婚,结婚!”费南雪去捉他的手指,此时祁宋从电梯里出来,他问:“这么热闹啊,我也来参加一个。”费南雪立刻捕捉到何微醺脸上一闪而逝的窘迫。她握着薄暝的手,两人十指相扣,薄暝微微睁大了眼睛,抿唇,企图压下脸上那点得意。然后他听到费南雪说:“刚才何微醺和我说,要和祁宋结婚。”祁宋好像被闪电劈过,整个人站在原地。而何微醺难得没有空耳。她听清了费南雪的话,反手就拿枕头打算闷死这个女人。薄暝一见何微醺准备动手,他直接将费南雪单手抱了起来,然后一个公主抱捞进了怀里。动作太过熟练,直接惊呆了另外两个人。薄暝淡淡扫了眼何微醺,说:“未婚妻是我的,别动手动脚啊。”何微醺气地摔抱枕:“那她还是我的九年好友呢。”薄暝哦了一声,语气爱答不理:“你还是好好和祁宋聊聊结婚的事,我们上去了。”原本被劈过一次的祁宋现在承受了来自老板的第二次霹雳。什么就结婚了?他和何微醺不是才……祁宋和何微醺对视一眼,双方迅速撇开了视线。薄暝将两人晾在这里,直接将费南雪带到了三楼。不知什么时候,费南雪和薄暝共用阳台上的栅栏被拆除了。两人站在原本隔断处,望向远处的大海。被他吻过的嘴唇还是热的,肩膀上的皮肤还有点麻麻的。费南雪感觉这两处像是被盖上了薄暝的烙印,留下了,就洗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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