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时候除了混沌的睡意,就是无边无际的黑暗。
而这三天中,杨柏言的失踪被学校压了下去,只有少数的相关人员知道,同学们只以为他是生病了请假而已。
冉青是最担心的那个人,自己养了十几年的儿子,从来也没分开过,从住校分开之后她本来就很想念杨柏言,但没想到更加让她承受不住的消息是从班主任李老师那里得知的。
“白正,我们必须尽快找到他,报警吧!如果柏言遇见什么危险,我也不会独活的。”冉青眼眶里含着泪水,拉着同样表情不好的白正这么说道。
白正却扯开了她的手,有些放弃般道:“我能有什么办法?谁知道他是不是自己一个人跑到哪里去玩了,没准过几天自己就回来了。你别说些幼稚的话,都是大人了。”
穿着校服的白苍端坐在位置上,笑容和从前一样,他对冉青说:“冉阿姨,现在还没有到可以报警立案的时候,哥或许会自己回来的,冷静一点就好。”
桌子上的纸盒被清空了一大半,冉青又从里面抽出了一张擦眼泪,随后丢进了垃圾桶里。垃圾桶里已经堆满了半桶纸巾,全是冉青用过的。
着急的冉青也只能将自己的担心压制下去。
宿舍里,两张上下床面对面摆放着,两个下铺都被铺上了整洁的床上用品都是配套的。其中一张黑白格子的床是杨柏言的,已经空了三天了,显得缺乏了些人气。
而深蓝色的床则是顾星渊的,上面正躺着一个人,正是床的主人。
顾星渊修长的胳膊垫在脑后,他看着头上的木板,眼神却是空荡荡的,一看就是在想别的事情。
正当顾星渊想的入神的时候,电话铃声打断了他,他的浅褐色眼眸这才变得有了光彩。看了来电人名字之后,很快就接通了电话道:“有消息了吗?”
那头的人被这么快的接通速度搞得有些懵,反应过来之后才回答道:“渊哥,我们查了三天终于有些眉目了。杨柏言从教室里跑出去之后,好像是去了一座废弃的仓库!”
顾星渊坐直了身体,剑眉微微皱起,在心中重复了一下仓库二字,“哪个位置的仓库?”
“就是有些靠近郊区,比较偏僻废弃了快五年的那个仓库。”
顾星渊沉吟一声,面色沉静下来,“嗯,我知道是哪里了,我们现在就去看看。”
“这么晚了,我们真的要去吗?要不还是等明天天亮吧。”电话那头是经常跟顾星渊一起玩板的人其中之一。
“就现在,找到人才是最重要的。”顾星渊不给人拒绝的余地,他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
杨柏言不知道感觉自己的被困生涯好像没有尽头,每天分不清白天黑夜,只能浑浑噩噩地度日,唯一能接触到的人就只有白苍。这让他突然理解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是怎么回事了。
而现在这种不见天日的生活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他的发情期可能会随时来临了。
没有抑制剂,根本无法控制。而白苍,还是一名alpha,这就代表着,如果是自己的发情期让对方撞上,那就是两个人都无法控制的了。
想到这里杨柏言咬了咬干的起皮的下唇,听见了细微的声响,他抬眼看向门口,有人打开了门进来。
是白苍,那人高挑挺拔的身影已经身高已经接近了门框,靠近杨柏言的时候还带着股强烈的压迫感。
白苍从带来的盒子里拿出了一瓶水,他伸手拧开瓶盖,往里放上了一根吸管,递到杨柏言的唇畔。
杨柏言干渴的喉咙表示他很想喝水,但他仍旧是一言不发地拒绝了,并不去动。
微微歪头的白苍看着他,“你已经三天不吃不喝了,是想要饿死自己吗?”
“如果你不想看见我饿死在这里,就早点放我出去,这样对你也好。”杨柏言的声音变得有些暗哑,不再像从前那么好听。
白苍低笑一声,捏紧了矿泉水,有些水在挤压中被溢出了。可随后他就强势地伸手给杨柏言猛然灌了下去,有吞咽不及的水打湿了杨柏言身上的衣物,但一瓶水大半还是进了杨柏言的肚子。
白苍放手之后,杨柏言忍不住猛咳了起来,他有些被呛到。暗不见光的房间里只有他激烈的咳嗽声在回荡,听着有些骇人。
等杨柏言平复的差不多,白苍才将空掉的瓶子一丢,“这是你逼我的,如果你再拒绝我给你的东西,就别怪我动粗了。”
他这话说的很笼统,什么事他给你的东西,范围就很大了。
等杨柏言平静下来,他才深吸了一口气,嘴角勾起来嘲讽的弧度道:“你以为你是谁啊,竟然想让我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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