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杰动作很快,利索地洗漱擦脸,拎起包要与薛业擦肩而过。薛业赶紧伸胳膊。“杰哥,你带着牛奶吧。”祝杰停了停,脚步调转朝薛业直面过来,瞬间拉打人架势,揪住领口将人按在柜子上。牛奶掉了。“杰哥?”“薛业你丫是傻逼么?”祝杰红着眼角血丝瞪他,“别人是死是活关你什么事了?你听没听见备用捐血人联系不上!”孔玉陶文昌连动都不敢动,刚才那一下,他俩以为祝杰要把薛业打死。薛业笑了笑,声音有些不像他。“我都没感觉,真的,而且不疼……”“问你话呢,别人死活关你什么事了?”“不关我事,不关我事。”薛业紧着下巴摇头。“你……”“杰哥!”薛业猛然抠住下巴上的手腕脉心。很好,薛业你丫终于学会反抗了,揍丫脸!陶文昌暗自喊起加油。薛业的指肚刚好嵌进祝杰手背处的指窝,两只青筋凸起的手贴靠着,淡青色的血管分支仿佛直接从一只手穿到另一只手连成完整一条。底下鼓鼓搏动的是剧烈心跳。“杰哥你心率要过速了。”薛业喘气,“不关我事,我长记性了。”陶文昌眉头一皱,妈的,薛舔舔你真不争气,不仅不还手,还能当祝杰的心率测试仪。你他妈的肌肉记忆真牛逼。祝杰你丫也是有毛病,他抽血你心率过速个屁。“知道就好。”祝杰猛地松了手,“就这一次,下不为例。”操,这人神经病吧。祝杰一走陶文昌凑过来问:“怎么了,谁把野逼给惹了?”薛业狼狈地捡牛奶,一低头突然有点晕。“我觉得可能是我。”陶文昌料到了。“我猜也只有你……”霎时薛业挥过来一条胳膊,手撑在他耳边,接近着陶文昌感觉肩膀被狠狠往下按,生生由站姿变成单腿蹲。再接着是一声闷响,柜顶放球放哑铃的包从天而降,擦着薛业的肩头重重砸向脚边。祝杰刚才那一撞够使劲,把包给撞动了。陶文昌目瞪口呆。“操,你丫可以啊,反应够快要不咱俩就傻逼了。谢了啊。”“用不着。”薛业绷住嘴角,别开脸用肩头擦鬓角的汗,方才毫无不适反应的身体瞬间给他下马威,脸白成一个纸人。“你没事吧?”陶文昌立马搀住,两条肘内部泛着青色,“我操,你他妈的……真卖血去了?”孔玉也过来看。“献血了?抽血针粗,静脉针眼没压住,皮下渗血。”“我睡一天就行。”薛业无所谓地摆摆手,除了头晕没太大反应,“你俩能不能赶紧滚,我好闷觉。”“你真没事?”陶文昌半信半疑,看他往上铺费劲地爬,“有事给我打电话啊,谢你刚才英雄救帅。”“滚,你丫太平凡了。”薛业噗通一声趴下,被子裹住全身。早训一般是基础体能和耐力,陶文昌看向径赛那边,压肩压腿拉韧带。祝杰完成度很高,已经60秒原地高抬腿跑。白洋直接从后面踹他膝窝。“专心,这回还想放你出去比赛呢。”“知道。”陶文昌收回注意力全速原地换步跳,“诶,白队。”“说。”白洋是领队,起得更早,热身完毕。“你不是说体育新闻那边会派一个人跟比赛么,学生会操作还是新闻学院自己操作啊?”陶文昌的表情像明知故问。他又看向径赛,祝杰已经进入三坑连跳加速跑了。半宿没睡,打鸡血了吧。白洋绕到前面,好整以暇地看他。“你觉得呢?”“我觉得你会操作一下。”陶文昌挑了个眉毛,“带着薛业呗,本来他就是体特,干这行信手拈来。”“如果他想去我就安排。”白洋突然一下笑开,“你还挺关心他啊。”“操,不是吧……”陶文昌怀疑自己深陷基佬大本营,纯粹是今早薛业替自己扛了一下砸,帮他忙而已。体育这一行是个双刃剑,赛场代表热血、拼搏、荣耀,真正年复一年的训练极为枯燥且辛苦异常。能熬下来的除了真心热爱这一行,对荷尔蒙上瘾,还需要吃得下苦中苦,耐得住春夏秋冬的寂寞。别人用来休息和娱乐的时间,运动员必须全砸在训练上,还不一定有成绩。等陶文昌上完文化课去食堂打饭,径赛那边还在测计时5000米,晨练是有氧12公里看来在拉耐力。到了食堂他给薛业打电话,意料之中没人接。吃到一半径赛大批人马杀到,像从笼子里放出一群没吃过肉的狼。陶文昌打量邻桌一脸冷漠涮菜的野逼,故意和孙健胡侃。“你丫真慢,我先走了啊,替我收一下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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