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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克听着办公室内的动静，他不敢太专注于对话的内容，只是留意父子二人说话时的音调还有声量，两个人要吵起来的时候总会有些预兆，比如一方开始越说越大声，或者拍桌子摔东西之类的。现在他已经听到拍桌子了，而且杰森讲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大，因此当克拉克突然听不见两人的对话时，他直觉这就是风雨前的宁静了。

为了不要让老朋友和儿子闹得太僵，克拉克奋勇的撞开了办公室的门，果然看到布鲁斯一把将杰森的脑袋按去撞桌面的那一幕。

提姆在克拉克上楼去破门的时候就拉着康纳转移阵地了。

也因此当康纳听着楼上乒乒乓乓的声音夹杂着布鲁斯和克拉克的争执声时，他一度怀疑自家爸爸是不是被小伙伴给坑了一把。

“嘿，康，能帮忙把他扛到这边的检查台吗？我想要多做几个测试，等晚一些布鲁斯下来的时候看到测验都做好了他的心情也会稍微好一点。”提姆从蝙蝠电脑面前转过头来对康纳露出一个抱歉的笑脸，“不好意思啊，你明明是客人还让你来做苦力。”

“不要紧的！”康纳一点不费劲的把利爪连同固定他的架子一起扛到提姆指定的检查台上，“放这样可以吗？”

看着提姆频频道谢，因为劳动客人而有些窘迫的表情，康纳立马把脑子里刚刚生出来的，关于提姆坑了自家老爸的理论给甩到十万八千里之外。

蝙蝠家的人多么老实，每个都是好人！才不会做出坑人这种事呢！

迪克透过擦得发亮的蝙蝠镖窥视康纳的身影，这个小子看起来很听提姆的话，很好，看来自己之前的谆谆教诲有发挥作用。给自己的苦心点了一个大大的赞，迪克放下蝙蝠镖（他擦这些东西也擦得够久了），打算接着擦擦杰森的头罩（表面够亮，可以达到跟蝙蝠镖同样的效果），就听见提姆喊他的声音。

“怎么拉，提米？”迪克来到提姆的身后，顺着提姆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蝙蝠电脑上的档案是昨天他们对利爪进行的测试结果。那时候他们好不容易把布鲁斯从猫头鹰法庭的手中救出来，还没来得及帮处理伤口，他就急吼吼的要求对利爪做一长串的检查，要不是阿福和杰森的强硬还有提姆保证会帮布鲁斯做好所有该做的检测一个不少，被法庭摧残得不成人形的布鲁斯可能还真的会硬撑着亲手做检测。

但是等待检测结果是需要时间的，因此在等待电脑处理的过程中，全部的人又呼啦啦地拱着布鲁斯回房间睡觉，一直睡到今天中午才起来。布鲁斯忙着和杰森谈话，提姆原本打算一边让电脑去跑新的试验，一边整理昨晚的结果。阿福显然在把他们所有人都送上床之后又下来打扫过蝙蝠洞，但是他并没有去动关于利爪的试验，提姆估计着等他整理完这几份报告，上面大概也消停了，他们也差不多该去露个脸，看看状况。

提姆真的没有想到检测的结果会是这样。

在打开档案的时候他也懵了，下意识的反应就是肯定有哪里出错了，但是检查过系统的逻辑之后，提姆也不得不承认这份检验报告的可信度还真的是非常高。

“呃，威廉·柯布就是……嗯，那份名单上的威廉·柯布？”迪克咽了口口水，脸色虽然不好看但也是尽力维持着不要在康纳面前失态。

怎么可能好得起来呢？这个名字等于是宣告了哈利马戏团——迪克的第一个家——一直在帮助猫头鹰法庭。

“所以，其他的名字？他们也是……”迪克看了看躺在检查台上的利爪，又看向提姆。

几乎不敢直视迪克恳求的眼神（告诉他这只是一个巧合），提姆选择默默地打开另外两份报告，是用杰森从安置利爪的棺材上撕下来的照片，用脸部辨识去搜寻的。结果也和马戏团名册上最后的几个名字吻合。

“我很抱歉，迪克。”提姆拍了拍迪克的手臂表示安慰，但是他喊迪克过来看的资料重点其实并不是有关利爪和哈利马戏团之间的关系，而是另一件和迪克切身相关的。

——威廉·柯布是迪克·格雷森血缘上的曾祖父。

迪克脸上的表情已经不能用懵逼来形容，根本是写满了：我是谁？我在哪里？我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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