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先去看看你父母么?”白京荷趴在他背上,指了指前方,“再走一会有个分岔口,朝南就到你父母那儿了。”徐俨初脚步突然停了停,摇头道:“敛月困了,先带她回去。”白京荷捏了捏他的耳朵,“你有事瞒着我!”她看徐俨初没吭声,继续道:“你背的是我,白露牵着敛月呢。你我回不回去和你女儿睡不睡觉有什么关系?”徐俨初没理会她,偏头道:“‘你女儿’?就不是你的女儿了?”“我不管,你来了就不是我女儿了。天天看着她,烦都烦死了。”徐俨初知道只要自己一打岔,原本的话题就会被白京荷忘得一干二净。她果真没再去计较徐俨初为何不先去他父母那儿磕头尽孝,反倒开始以“你女儿”为主语控诉敛月的种种恶行。徐俨初每次都能从自己女儿的“恶行”中找到值得赞扬的点,白京荷也就没再自讨没趣了。走到山洞前,徐俨初将她放下来,“雅致。为人母了之后倒是阳春白雪了。”白京荷推开用各色鲜花缠绕了一圈的院门,一副求继续夸的表情,“怎么样不错吧。”白露识相地带着敛月下去睡午觉。石头十分乐意地以东道主的身份带着元封在山上参观。白京荷替他掀开用藤条做成的帘子,道:“这是我的寝卧,坐北朝南,气温宜人。棒不棒?”话音刚落,徐俨初将人抱到铺着深紫色被褥的石床上。“很好。”白京荷伸手去脱他的外衣。直至褪了里衫,四五出黑褐色的伤疤融在白皙的肌肤上,触目惊心。“京城情况……”徐俨初刚开口却被白京荷打断,“你不必说,你活着便好……真的,就算你缺胳膊少腿,但还是留着一口气,我都很知足了。”徐俨初一层一层褪了她的衣衫,取下她发间的玉簪,笑道:“如今我既完好无损,也尊为一国之君,夫人有没有轻松许多?”“早就听说新皇帝不沾女色,兢兢业业放在国事上。还传言新皇帝是个年过半百的早已不举的老头,还未将妻儿接到宫中。”“这几句话中,只有‘年过半百’和‘不举’情况不实,其他属实。”徐俨初用手捂住她不停看着自己满身伤疤的上身的双眸。“万一呢?”白京荷笑成一团,蜷缩着身子去推开他急躁的双手。“嗯,”徐俨初轻声道:“那我试试看。”白京荷一连十几个月,一边百般躲着京城的任何消息,一边又竖着耳朵听任何说到徐俨初的事情。但是关于徐俨初的事情少之又少,只知道他写了血书最后血尽人亡。虽然每每听及此都会心悸片刻,但白京荷是不信的。因为那日自己留在天牢中了一颗弄老的药丸。关于新皇帝的传闻便有很多。说他是魔是妖是鬼,传来传去最后都成了荒诞的怪志。但直觉告诉白京荷着他人口中的非人,就是她日思夜想的孩子他爸。醒来的时候已经夜黑了。白京荷摸了摸早已没了温度的被褥,惊坐起来,仿佛刚才都是一场梦。直到看到自己胸口处的几处红点,这才宽下心来。她裹好衣衫往外走,顺着小道往下走。果然在墓碑处看到了徐俨初,于是躲在一颗大树后边等着他。“初儿谢过爹……大伯大姨的养育之恩。初儿虽一出生就被父亲母亲送走,但孩童几年,过得甚是舒心。如今大仇得报,还望大伯大姨安心。”白京荷捂住嘴克制自己发声,想起了之前弄老的一句话。“不过,初儿……”徐俨初的声音有些呜咽,“初儿二十多年来都处在肮脏的阴谋之中,挺可怜的。”白京荷踩到了一片枯叶,发出声响。“谁?”徐俨初侧头喊了一声。“夫……夫君,是我。”白京荷从树后面走出来,朝他跑过去。徐俨初的声音顿时柔和了下来,将人搂在怀中,“你怎么来了?”“醒来了,看你不在。”“嗯。晚上还有些凉,我们回去吧。”走到半道上,白京荷从他怀中钻出来,踮脚搂过他的脖子,安慰道:“别怕别怕!都过去了啊,你有我,有敛月,之后还会有什么艳阳啊、繁星啊,你烦都烦不过来呢。”徐俨初皱眉:“若我从前不曾指定‘敛月’这个名,你会给取什么?”“团子,粽子,青团……啥都可以啊。好听又美味。”白京荷舔了舔唇。“那艳阳和繁星这两个名字已超出你才能之外。”白京荷伸手推他,“你跟你臣子是不是也这样讲话?骂人的时候贴心地修剪了刺、涂上了无色无味的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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