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岘苦笑一声,其实他的生意不正是利用了这些人喜好炫耀与挥霍的装逼心理么,表面上追求艺术与优雅,品味上的高端,实际上扒开了那层皮,里面有多么恶劣难道他没有见识过?
应颂默不作声,他并不关心任岘如何认识的这个人,他只是觉得,没有在他艰难的那么多年里陪伴着他,是一种损失,然而有另一个男人趁机插足进任岘的生活,天知道他有多么嫉妒。
柠檬树上柠檬果,柠檬树下只有我。
酸意蒙蔽了应颂的双眼,他早就把任岘不避讳别人眼光,像介绍他未过门的妻子一样,骄傲如斯,眼里满是意气风发地把自己介绍给了他的老友的那一细节抛在了脑后。
他听了很久,最终说道:“我吃饱了,剩下的打包回家吧。”
“好。”
任岘唤来服务员,将桌上剩余的菜品一一装入餐盒里,并说了个地址让他们晚些时候送到。
有了钱,再难的事也变得简单起来,看着服务员忙碌的身影,任岘与小孩告别了他们,一道出了门。
门外就是苍茫的草原与萧瑟的秋风,小孩没有来时的活跃,就连他挨着孩子,从善如流地去牵他的手时,也被不着痕迹地躲开了。
任岘没有计较,从牵手改换半搂着他的腰,小声问:“阿颂,怎么了?”
应颂这才发觉自己未免有些太过刻意了,人最终都会变成自己讨厌的样子,他也不例外,老醋吃到飞起,但表面上还是摇摇头,示意没事。
应颂眯起一双眼,转身错步,把男人抱了个满怀,头依旧埋进他的怀里,就像缩进了自己的乌龟壳,又是一方安乐窝。
“想你了,这次是真的想,想给你做饭,想无理由地把你绑在我房子里,甚至不想让你回学校,不想面对平淡的学业,不想接触别人,不想缩在操场上,看台你的位置那里,一个人默默地想你。”
他莫名嘟囔出一系列的话,任岘抱着自己的双臂又紧了紧,他怕这么优秀的人飞了,怕有一天对任岘来说自己就没了吸引力,又怕被人发现任岘的怀里有个爱慕他的学生,还是性质恶劣的同性恋。
任岘一听这话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连忙爱抚小孩的头发,指尖偶尔缠绕的几缕深棕的发丝在午后阳光的照映下竟然也显出淡淡的金,小孩说他的发质就是这样,天生的自来卷居然也卷得这么符合自己心意,毛发天生又软又细,被含进嘴里时也不扎舌头。
他贴着孩子的耳畔,小声说:“趁我不在就把柠檬当水果吃了?难怪刚刚能从嘴里品咂出了一星点的酸味,让我看看到底是谁家小孩这么不听话,哦,是我们家的小奶颂。”
小孩搂着他不肯让他看自己的脸,耳尖那一抹红倒是出卖了他。
任岘三哄两哄,最后才得见爱人展颜,宠儿子似的又把他从山路上一路背回了家。
直到晚上做饭时,应颂的话都很少,两个在厨房忙碌的身影,倒真有几分夫妻多年,一同下厨时的烟火气息。
应颂从冰箱里取出了一小捆被细绳绑着的青菜,他没有去除绳子,而是在案板上直接用刀子把青菜的根部都切掉了。
举起看时,每一棵青菜的横截面都绽放出一朵玫瑰花来似的,这束青玫瑰自然而然地被送进了水池旁正在洗一箩筐蔬菜的任岘那里,切面向上,任岘腾出手来拿时又被应颂躲开。
任岘挑眉问道:“宝?”
应颂的眉头像是挤压了多般心事,紧紧地皱着,把自己脖子上的戒指连同系着的那根黑色细线都扯了下来,与青菜一同放在任岘手里。
他靠在灶台前,两只手交扣着不断摩挲着拇指指面,淡淡道:“跪下,我想清醒着看你求婚。”
任岘关了水龙头,那唰唰的水声也不再流淌,应颂突然的心血来潮,让他笑弯了眉眼,还是缺乏安全感啊,这小孩,怎么就那么容易乱想呢?
他手里拿着戒指与青菜,虽然看上去似乎有些荒唐,但小孩沉静如水的眼直勾勾地盯着他,那是自从到家后,应颂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温热的唇毫不意外地落在了应颂的额头上,在锅里水沸,抽油烟机嗡嗡的运作声中,他等一个任岘的回答。
任岘举着青菜问:“现在订花来不及了,你不会嫌弃我吗?”
“不,不会。”您别,嫌弃我就好。
“好,你等等。”
转眼间,任岘便在他眼前消失了。
他起身去关了燃气开关,又让抽油烟机闭嘴。
患得患失真是可怕,他现在比任岘更能体会到这种心情了,怕无理取闹会影响任岘对他的看法,又忍不住想胡乱闹腾。
在把任岘洗好的蔬菜蓝里,拿了两个西红柿出来,应颂把它放在生菜案板上,慢慢地切成半指宽的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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