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力掩饰住自己莫名的心慌,陆晚下意识摇头:“没有,我只是——”龚叔不由分说地打断她的话,“有什么等见到少爷再说吧,我们出发。”陆晚下意识问出口:“少爷是谁?”“庄先生。”“为什么要这么叫他?”陆晚无法理解,毕竟龚叔在医院时也没这么喊过庄恪。龚叔当下没有耐心解释,只说,“在那边我们都这么称呼。”陆晚失笑:“我去了也得这样?”等得到龚叔肯定的答复,陆晚不由腹诽:不过是回了趟帝都而已,怎么跟重回大清似的,遗老遗少都出来做怪了。但她到底没多说什么。到达南江国际机场后,龚叔将全部办理妥当的登记手续交给陆晚:“根据少爷的吩咐,你的信息已经被处理过了,没人能查到。”在贵宾安检室安检完,陆晚经由特殊通道前往公务机停机坪。她没料到,庄恪也在飞机上。庄家这架飞机可以坐8个人,龚叔上来后喊了声“少爷”,便自觉走到最后一排落座,闭目养神。其他位置上都放了东西,陆晚只能和机舱前部的庄恪坐在一起。机上的座位是两人一排,他们之间只隔了个扶手。“好久不见,小陆护士。”男人的笑容很淡,几乎看不出来,可轻快地在桌上敲击着的指尖已经将他内心的惬意昭然若揭了。陆晚坐下后直接问:“你来南江做什么?”“接你。”庄恪说着舒服地往后靠了靠。见她微张嘴唇,一副讶异非常的神色,男人笑意渐深。他停了几秒才说:“开个玩笑。我来办点事,顺路把你带过去。”弯弯嘴角,陆晚应付地配合了一下这人的玩笑,却发现庄恪肩上趴着个类似于蜥蜴的东西,正探着黑乎乎的小脑袋四处打量。觑见陆晚疑惑又好奇的眼神,庄恪将这只守宫放到手上,往她面前一递。与他料想中完全不同的是,陆晚并没有惧怕或嫌恶地躲开,而是大大方方地把守宫接了过来,拍怕它的头,又掂掂尾巴,问:“这你秘书?”短暂错愕后,庄恪反问:“你不怕它?”“壁虎有什么好怕的。”陆晚掐着那守宫的脖子将它提溜起来,左右晃了晃,“小时候,我有次一觉睡醒发现枕头上有根壁虎尾巴,还在动呢,后来才知道是我叔——”说到这,她突然就失了兴致。把守宫还给庄恪,陆晚盖上毯子补觉。半梦半醒间,陆晚感觉侧脸有些发痒,一阵阵的,持续时间还挺长。她难耐地睁开眼来,庄恪正撑着额头看文件,见人醒了,轻声问:“怎么了?”陆晚拿手抓了抓脸颊,说:“好像有虫。”“9000米高空不会有那种东西的。就算有,也会被守宫吃掉。”话音落下,庄恪抬起手,出人意料地用指尖在陆晚的脸颊上碰了碰,“刚刚是这种感觉么……”然后又拿指腹轻蹭了几个来回,“还是这种?”没来得及躲开的陆晚浑身上下起了好几层鸡皮疙瘩,姿态和表情在同时变得僵硬。回过神,她啪地拍开庄恪的手,一脸不可置信:“你干什么?!”庄恪面色如常地说谎:“开个小玩笑。”陆晚坐直,十分郑重地说:“庄先生,我不喜欢谁对我开这种玩笑,请你以后少拿我寻开心。”她想,这个庄恪确实有病。不仅身上有病,脑子也有病。曾经也有人天天追着陆晚开一些不正不经的玩笑,从最初拿虫子壁虎吓她,到后来趁机拥抱,拉手,接吻……可以说,她的整个青春都被这人变成了个大大的玩笑,但陆晚从未真正生气。因为这个人是陆阳,且只能是陆阳。在她的心里,泾渭永远分明,亲疏明显有别。状似无谓地抿了抿唇,庄恪像是在笑,又好像没有。他说:“小陆护士,我只是觉得你太紧张了,想让你放松些。这回去帝都不过是换个地方工作罢了,你已经如愿‘逃’了出来,还担心什么?”说罢他喊来空姐:“把湿度调一下。空气太干燥,皮肤发痒。”心事被道破的陆晚索性看向舷窗外,不再理人。她也不知道自己一路上在害怕什么,又或者是忧心什么。明明是自己主动联系上庄恪让他帮忙的,人家也确实帮了,还把一切安排得妥帖稳当,完全当得起一句谢。但陆晚就是没心情。确实,她终于离开了祁陆阳的控制,但最终目的不是为了逃跑,而是想拼了命靠近。人人都说冷淡存长情,陆晚不认同也不反对,她只是一意孤行地想要接近,想要消耗,想要探究,如果没有因此得偿所愿地试到冰淇淋的滋味儿,那她就当做是在用最直接最炽热的办法来摧毁这段无望的单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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