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我们身后的道路,离开你现在眼中的东西,因为我说出了在我看来只是简单思考的想法……’
“‘原谅我。’我尽可能温柔地说,慢慢地从那个很久以前的房间、那个皱巴巴的婴儿床、那个受惊的怪物孩子和怪物声音中抽离出来。
而莱斯特,莱斯特在哪里?另一个房间里划着了一根火柴,一个影子突然鲜活起来,就像光明和黑暗在原本只有黑暗的地方鲜活起来。
“‘不,你原谅我……’她现在在这个靠近西欧第一个首都的小旅馆房间里对我说。‘不,我们互相原谅。但我们不原谅他;没有他,你看我们之间变成了什么样子:
“‘只是现在因为我们累了,事情变得沉闷……’我对她也对自己说,因为这世上再没有别人能让我倾诉。
“‘啊,是的;这种情况必须结束。我告诉你,我开始明白我们从一开始就全做错了。我们必须绕过维也纳。我们需要我们的语言,我们的人民,我现在想直接去巴黎。
“我觉得巴黎这个名字本身就给我带来了一种非同寻常的愉悦感,一种近乎幸福的解脱感,让我感到惊讶,不仅是因为我能感受到它,还因为我几乎已经忘记了这种感觉。
“我不知道你能否理解这意味着什么。我现在的表情无法传达。因为现在巴黎对我的意义与当时、那个时刻的意义截然不同;
但即便如此,即使是现在,想到它,我也能感受到类似于那种幸福的东西。而且我现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有理由说,幸福不是我所知道的,也不是我应得的。
我并不是那么热爱幸福,然而巴黎这个名字让我感受到了它。
“凡人的美丽常常让我心痛,凡人的壮丽能让我充满那种我在地中海时感到的那种绝望的渴望。
但巴黎,巴黎把我紧紧拥入她的怀中,于是我完全忘记了自己。忘记了那个迷恋凡人肌肤和凡人服饰的、被诅咒又不停追寻的超自然生物。巴黎让人陶醉,让人轻松,其回报比任何承诺都更加丰厚。
“首先要明白,巴黎是新奥尔良的母亲;是她赋予了新奥尔良生命,最初的居民;新奥尔良长久以来一直努力想要成为她那样。但新奥尔良,尽管美丽且充满生机,却极其脆弱。
那里永远有一种野蛮和原始的东西,从内部和外部威胁着那充满异国情调和复杂的生活。那些木制街道的每一英寸,拥挤的西班牙式房屋的每一块砖头,都是从永远环绕着这座城市、随时准备将其吞没的狂野丛林中夺来的。
飓风、洪水、热病、瘟疫——还有路易斯安那州的潮湿气候本身,都不知疲倦地侵蚀着每一块被砍削的木板或石头墙面,以至于新奥尔良在任何时候都像是她努力奋斗的居民想象中的一个梦,一个每一秒都被一种顽强的、尽管是无意识的集体意志所维系的梦。
“但巴黎,巴黎本身就是一个完整的宇宙,被历史掏空并塑造;所以在拿破仑三世的这个时代,她有着高耸的建筑、宏伟的教堂、宽阔的林荫大道和古老蜿蜒的中世纪街道——像大自然本身一样广阔和坚不可摧。
一切都被她包容,被她多变而迷人的居民所拥抱,他们挤满了画廊、剧院、咖啡馆,一次又一次地孕育出天才和圣洁、哲学和战争、轻浮和最精美的艺术;
所以似乎如果她之外的整个世界都陷入黑暗,那些美好、美丽和必要的东西在这里仍可能绽放出最绚烂的花朵。
甚至那些为她的街道增光添彩和提供遮蔽的宏伟树木也与她协调一致,还有塞纳河的水,蜿蜒穿过她的中心,宁静而美丽;所以那个地方的土地,被鲜血和意识如此塑造,已经不再是土地,而变成了巴黎。
“我们又活过来了,我们相爱了,在东欧那些绝望的游荡之夜后,我是如此欣喜若狂,以至于当克劳迪娅把我们安置在卡普辛大道的圣加布里埃尔酒店时,我完全屈服了。
据说这是欧洲最大的酒店之一,它那巨大的房间让我们那座老城的房子显得微不足道,同时又以一种舒适的奢华让我们回忆起它。我们要有一套最好的套房。
我们的窗户朝向灯火通明的大道,傍晚时分,柏油人行道上挤满了散步的人,无尽的马车川流不息,盛装的女士和她们的绅士们前往歌剧院或喜剧歌剧院、芭蕾舞剧院、剧院、杜伊勒里宫没完没了的舞会和招待会。
“克劳迪娅温和而有条理地向我解释了花钱的理由,但我能看出来,通过我来安排一切让她变得不耐烦,这让她感到疲惫。
她说,酒店安静地给了我们完全的自由,我们夜间的习惯在欧洲游客的持续涌入中未被注意到,我们的房间由不知名的员工保持得一尘不染,而我们支付的高昂价格保证了我们的隐私和安全。但不止如此。她的购买有一种狂热的目的。
“‘这是我的世界,’她坐在敞开的阳台前的一把小天鹅绒椅子上解释道,看着一长排四轮马车一辆接一辆地停在酒店门口。‘我必须按照我喜欢的方式拥有它,’她说道,仿佛在自言自语。
于是一切都如她所愿,令人惊叹的玫瑰金壁纸、大量的锦缎和天鹅绒家具、绣花枕头和四柱床的丝绸装饰。每天都有几十朵玫瑰出现在大理石壁炉架和镶嵌的桌子上,挤满了她更衣室的带窗帘的壁龛,在倾斜的镜子中无尽地反射。
最后,她在高大的法式窗户前摆满了名副其实的山茶和蕨类植物的花园。‘我想念花;我最想念的就是花,’她沉思着。
甚至在我们从商店和画廊买来的画作中寻找它们,那些宏伟的画布是我在新奥尔良从未见过的,从古典风格的栩栩如生的花束,诱惑你去触摸落在立体桌布上的花瓣,到一种新的、令人不安的风格。
其中的颜色似乎燃烧得如此强烈,它们摧毁了旧的线条、旧的坚实,创造出一种如同我最接近癫狂时的景象,花朵在我眼前生长,像灯的火焰一样噼啪作响,巴黎流入了这些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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