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脑上的疤还没脱落,自己洗容易捉瞎,姜槐怕他自己一不小心把还没长好的伤口又给弄破了,坚决不肯让他自己洗头。
方琸坐在浴缸里,微微低着头。水里都是绵密的泡沫,他就盯着那一圈一圈的泡沫发呆。
怕他腿上的石膏溅到水,姜槐特意找了张高一点的凳子让他垫着。
姜槐就站在他身后,将头发打湿后挤了一手泡沫,贴着头皮仔仔细细地搓着。
方琸发质软,发丝又细,姜槐只是这样安静地瞅着他,都能感到自己心里塌下来一小块,酸酸涨涨地往外冒着气。
“好了吗?”方琸轻声问。
姜槐克制着将目光从方琸那两翼微微张合的肩胛骨上移开,深吸了口气,迅速地将他头上的泡沫冲洗干净后道:“好了,我先出去了。”
洗完头,方琸换上了一身睡衣,姜槐让他在床上坐着,自己出了门去找吹风筒来给他吹头发。
方琸有些无奈,“我自己来就好了。”
姜槐拗不过他,只能将吹风筒递过去,全程在旁边盯着,唯恐他错手磕到了后脑上的伤。
姜槐的过度紧张简直让他哭笑不得,他自觉自己没有娇弱到那种地步,只好委婉地提醒道:“你不是要出门吗?”
姜槐这才挪动了一下脚步,出门前叮嘱着,“吹完头最多在房间里再看一会电视,早点睡。”
方琸点头,总算将人打发出去了。
方琸吹完头,坐在沙发上看了两集动物世界,看得整个人忍不住打哈欠了还没见姜槐回来。
虽说脚上打着石膏做不了太激烈的动作,但拄着拐在屋子里走动还是不成问题的,除了速度慢一点,其余的方琸都适应得很好。
方琸搁下遥控器,将壁装电视的声音关小了点,下意识看了眼墙上的挂钟。
晚上十点了。
他小小打了个哈欠,窝在房间的沙发上忍不住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听见外间有响动,方琸有些迟钝地睁开眼,将靠在沙发边的拐扶起来,以龟速向外间走去。
打开房门时,正好见到姜槐从自己房前经过。
“你……”
方琸瞧着姜槐身上脏污的白衬衫忍不住皱了皱眉,“你干什么去了?”
姜槐的西装外套挽在臂肘,里边的衬衫脏得不能看,裤子上也是蹭了大团大团的灰,整个人简直前所未有的狼狈。
眼神却亮着,比年少叛逆时还要张扬得意,像藏了漫天遍野的星星,让方琸这一眼望进去就出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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