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几天我没再陪同学去过那个车站,就慢慢把这件事放下了。”
“然后,直到今天下午……”姜乐闭了闭眼,嘴唇哆嗦着使劲拢紧了身上的衣服,“班里放学有个小测验,我就提前让陈叔今天晚点过来接我,学校到这里的路上人很多,所以我没有多想,一直走到这条路的路口,有人、有人从后面拽着我,把我拖了进去。”
说到这儿,姜乐的呼吸急促了一下,像是忽然说不下去了,有几分瑟缩地看了方琸一眼,眼睛红红的,像只胆小的兔子,但还是坚持说出来。
“我打不过他,他力气太大了,我没有办法,拿砖头砸了他的头就跑了,他很生气地追着我,我慌慌张张地往前跑,摔倒了又爬起来往前跑,我好害怕被他追上,我……”
姜乐不停发着抖,,方琸便侧过身,用干燥而温暖的手掌轻轻按了按她的肩头,在姜乐看不见的角度,他的脸色有些过分凝重,“乐乐,你可以肯定是同一个人吗?”
“我不知道是不是那个人,可是……”姜乐迟疑着摇了摇头,眼眶一点点红了,声音也染上了哭腔,从进门到现在一直竭力维持的平静终于在这一刻崩溃了,“可是,方琸哥,我好害怕啊。”
“你很棒,很勇敢。”
方琸不得不掰正姜乐的肩膀,很认真地看着她,“但是,你听我说,如果有下一次,你很难保证自己的安全,这段时间放学必须有人去接你,找你哥或者找我,不能一个人出校门,就算到我店里来也要和同学一起,知道吗?”
姜乐犹豫半晌,点了头。
陈叔的车就停在门口,喝了半杯热水也暂时擦干了身上多余的水,姜乐脸上总算泛起一点健康的红色,整个人看起来冷静了很多。
姜乐低着头站在店门口,“方琸哥,我这段时间都会自己小心的,你能不能……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我哥。”
大概是看出方琸的不赞同,她恳求着,姿态放得很低,“他会很担心的,我求你了,好不好?”
方琸扛不住小姑娘恳切的目光,缓慢点下了头。
-
银白机身的手机就那么静静地躺在桌面上,屏幕亮着,隔了一段时间,又缓慢地暗下来。
青年坐在沙发上,后仰着身体,颈部被拉成紧绷的一条直线,他闭着眼,良久后再次向桌上的手机投去一眼。
尽管不那么赞同,但要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姜槐是姜乐自己的选择,说到底,这是他们两兄妹自己的事情,方琸没有替她决定的权力。
但是。
方琸垂着视线,喉结在呼吸时极明显地攒动着。
理智清醒着,情感上却很难认同,而且他内心深处有一种强烈到难以忽视的预感,如果不把这件事情告诉姜槐,会带来很严重的后果。
对他,对姜槐都是。
况且,如果姜乐真的被混蛋盯上,没有姜槐的知情,处境会很危险,谁也无法保证今晚的事情会不会发生第二次。
方琸又想起了姜槐下午那一瞬间几乎绝望的神情,自嘲而近乎哀切地看着他,“我怪你不坦诚,可我什么时候给过你坦诚的机会?”
方琸动了动,慢慢坐直起来,深吸了一口气。
-
晚七点,由于白天自家老板沉迷谈恋爱,原定下午的总结会议改为晚上的视频会议。
姜槐十指交握置于膝上,面容沉肃,间或对于对面的发言点头示意可以继续、或提出一两句中肯的表扬或批评。他在平常算是个平易近人的好上司,但真正开始工作的时候往往话很少,眉目下沉的时候甚至能让对面正在发言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喘。
“停。”
姜槐抬手指着下属刚刚上传的一份企划书,淡淡道:“你们做了两个星期,就做出这么个东西?”
早上出门时特意放下的额发没有再特意抹起,多少削减了一些骇人的凌厉,但那双眼睛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看不出一点笑意,熟悉他做事风格的人都知道这是发火的前兆。
对面的下属顿时心虚地垂下头,正在这人人自危的时刻,一阵不大不小却足够所有人听清的铃声响起。
吓得好几个人下意识摸了下口袋里的手机,直到确认自己确实在会议前将手机调成了静音状态,才缓慢而又细微地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
又过了三秒。
在众人都开始隔着屏幕互相猜测打量时,姜槐开口,“是我的。”
“……”
然后他们就看见,对面的姜槐面无表情地微微撩起眼皮往桌上瞥了一眼,就那么一眼,冰雪消融般,身上那点原先压抑着勉强没有爆发的火气,就像被戳破的气球一样慢慢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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