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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好侧头看到这一幕的喻臻：&ldo;……&rdo;他不自在地动了动脖子，不再看镜中的自己。失去了棉服竖领的保护，他总觉得半露在外面的脖颈有些凉飕飕的，恨不得把衬衣衣领再往上拉一拉。&ldo;很奇怪吗?&rdo;他看向殷炎小声询问，伸手扯了扯外套的袖口。殷炎回神，虽然没人发现他刚刚失神了。他没有回答喻臻的话，而是侧头看向安静候在一边的导购，说道：&ldo;这些全要了，再帮我拿条围巾过来，要柔软一点的。&rdo;导购点头，转身去挑围巾，喻臻则忍不住朝殷炎靠近，然后殷炎又后退了一步。&ldo;……我身上有病菌吗?&rdo;喻臻停步，麻木询问。殷炎把定在他脖颈处的视线挪到他脸上，然后又挪到他头上，答非所问：&ldo;还差一点。&rdo;喻臻沉默以对，无声释放着郁闷生气的信号。导购拿着围巾回来了，驼色，羊毛材质，很软，也很厚实。殷炎接过围巾，终于舍得靠近，上前把围巾朝着他兜头围了过去，直把他的脖颈和大半张脸全部捂进去了才停手，然后轻轻拍了拍他的头，转身随着导购去结账了。心中短暂的升起一股微痒酥麻的感觉，但喻臻却没空注意这些，此时他的注意力全在铺天盖地围过来的围巾上，手忙脚乱的想把自己的鼻子从围巾的包围下解救出来。等他重新呼吸到新鲜空气时，那个刚刚惹他生气的始作俑者已经跑了，心中那丝酥麻的感觉也消失了。&ldo;总是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rdo;他拧眉小声嘀咕，意识到自己是在抱怨之后愣了一下，摸了摸脖子上软乎乎的围巾，低头，重新把大半张脸埋了进去。买完衣服，殷炎保持着和喻臻两步远的礼貌距离，把人带进去了下一层的某间高档理发店。&ldo;修一修他缺掉的刘海。&rdo;殷炎对发型师说完就走到一边的休息沙发上坐了下来，随手拿去一本杂志开始翻。喻臻侧头看一眼他此时平静得近乎冷漠的侧脸，闷着一张脸坐到椅子上，脑子一热，对发型师说道：&ldo;我要剃光头。&rdo;&ldo;佛修才需要剃光头。&rdo;殷炎头也不抬，平静开口：&ldo;殷家人不喜欢光头，我也是。&rdo;&ldo;……&rdo;更想剃了怎么办!喻臻看一眼表情茫然的发型师，把突然升起的小任性咽回去，贴心说道：&ldo;那就……剃个板寸吧，你自由发挥。&rdo;发型师闻言沉默，来回看看两人，果断把十分侮辱他审美和技术的&ldo;板寸&rdo;二字扫出大脑，选择性听进了&ldo;自由发挥&rdo;这四个字。他矜持微笑，观察了一下喻臻的五官，眼睛一亮，心中有了注意。一番修修剪剪吹吹烫烫，足足两个小时过后，喻臻终于被工作起来十分强势霸道的发型师从椅子上放了起来。镜子里的他仍是一头黑发，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卷，也没有乱染颜色，头发看起来比以前清爽蓬松了一些，一副很好摸很好揉的样子。刘海被彻底修过，露出了额头，鬓边的头发也被修掉了，头发整体短了一大截，突出了脸部五官，特别是眉眼。总之，很好看，让人眼前一亮的好看，却不会很刻意，显得十分自然日常。&ldo;辛苦了，多谢。&rdo;殷炎不知何时放下杂志站在了他身后，手一抬就盖住了他刚做好的发型，然后取出他之前摘下的围巾，再次兜头罩了过去，把他露出来的好看五官全部围了进去。视线被围巾全部挡住的喻臻：&ldo;……&rdo;他的脸有那么见不得人吗?心里又开始痒痒的，大概是想打人。节制┃噗通噗通噗通。从商场出来时天已经快要黑了。殷炎平静着一张脸开车，喻臻平静着一张脸逗猫，两人一个坐在驾驶座，一个坐在后座右侧，中间仿佛隔着一个银河系。&ldo;喵~&rdo;虚无在喻臻掌心起立，前爪艰难地按到他脸上，似在疑惑他的长相，伸着脑袋不停嗅来嗅去。喻臻纵容地把它托抱在自己脸前，由着它嗅来嗅去，眼睛盯着它动来动去的耳朵，眼里的喜爱几乎要溢出来。&ldo;虚无。&rdo;殷炎突然开口。奶猫一僵，乖乖缩回爪子，朝着喻臻叫了一声，甩了甩尾巴，消失了。&ldo;……&rdo;喻臻放下手，看着殷炎的后脑勺，不说话。殷炎理直气壮：&ldo;虚无还太弱，不适合长时间停留在外。&rdo;喻臻聋拉着眉眼扭头看窗外，几秒后突然又把头侧了回来，身体歪了歪，调整到一个可以看到殷炎侧脸的角度，说道：&ldo;谢谢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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