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征只笑了笑,道:“下次联系。”夏冰洋拿着手机怅惘了好一会儿,现在在他终于想明白了他为什么一直想着纪征,为什么一直忘不掉纪征。因为他在纪征身上一直寄托了一份感情,这份感情在肉|欲的基础上增加了一份对纪征悠然神往的吸引力。他本以为自己对纪征不过是相见不如怀念的初恋式情节,但是他刚才见到了纪征,非但没有卸下一块心病,反而更加病重了。他这才顿悟,他小瞧了自己,也小瞧了纪征。他一直都看不起为了感情这种事而牵肠挂肚的行为,觉得这种人简直俗气又暧昧,所以他一直都非常潇洒也非常冷酷,自认为可以一直潇洒一直冷酷。然而此时此刻他却在纪征全然不知的情况下在心里暗骂自己俗气,骂自己暧昧。明明已经没有话可以接着说了,而且纪征已经给出了明确的结束通话的讯号,但是夏冰洋惘自出神,无意间用眼角余光掠了一片红色软缎似的柔光。公园正中有一个小小的花坛,花坛里种满了一色的杜鹃花,7月份正是杜鹃花的花期,花开的盛极,在明灿的阳光下闪着光,红成一片。夏冰洋朝花坛走过去,抬起左脚踏在花坛边沿,弯腰看着成片的杜鹃花,不知怎么,他忽然想起这种红色的花瓣落在鼻尖上引起的一瞬间的冰凉的刺激。“再见,纪征哥。”他挂了电话,拣了一朵开的最鲜艳的杜鹃花折了下来,手指捏着花梗转了一圈,然后把手机屏幕当镜子照着,把杜鹃花的花梗插在胸前的衬衫口袋里,只露出鲜红的花朵。他的脸衬在杜鹃花鲜艳的红光里,很有几分冷俏的年轻男性美,值得所有贪慕男|色的年轻女孩爱他爱的疯狂。他低下头闻了闻插在胸前口袋里的杜鹃花,再抬起头时唇角露出一丝微笑,俗气暧昧的夏冰洋顿时消失了,他看起来还是那么潇洒。任尔东把车停在公园门口,按了两下喇叭。夏冰洋大跨步走过去,拉开车门坐在副驾驶,利落的摔上车门。任尔东把买来的藿香正气水倒进矿泉水里递给他,一抬眼看见他插在口袋里的杜鹃花,叹道:“宝贝儿,骚还是你骚,谁都没你闷骚。”夏冰洋把水接过去喝了一口,然后懒懒地,略显轻浮地笑了笑:“闷|骚?难道我不是明着骚?”“是是是,您天下第一骚。”任尔东边说着,边点了两根烟,一根含在嘴里,一根递到他嘴边,问:“去哪儿?”夏冰洋张嘴噙住,然后把后视镜掰下来,咬着烟头看着镜子向左右拨了拨中分的刘海,道:“去一分局,找党灏。”他终于明白了,他的确喜欢纪征,但是纪征不喜欢他。或者说,纪征对他的感情不是喜欢。半个小时后他们到了支队,任尔东在车里等着,夏冰洋自己下去找党灏。任尔东不放心地叫住他:“嗳。”夏冰洋叼着烟回过身:“嗯?”任尔东道上下打量他一圈,道:“你小心点,你这个样子去找他,我担心他会揍你。”夏冰洋说了句‘有道理’,然后扔掉烟头,系上两颗衬衫纽扣,还把插在胸前口袋的杜鹃花抽出来拿在手里,方才走进支队大院。刚进院子,几个相熟的刑警都向他打招呼。“夏队长。”“夏队。”“现在应该叫夏组长了吧。”夏冰洋一路点着头,微笑不答话,忽听旁边传来狗叫,一名刑警手里牵着一条警犬跳下了警车。夏冰洋吹了声口哨,警犬就威风凛凛地朝他跑过去,抬起两只前爪往他身上扑。夏冰洋蹲下身,用力揉它的脑袋:“真乖,将军,坐,坐!”警犬坐下了,看着他吐舌头摇尾巴。夏冰洋把杜鹃花插在它耳朵上茂盛的毛发里,给它簪了一朵花,往警犬的脸上看了一看,耸着肩膀闷声发笑。笑够了,他站起身问前来牵警犬的一名刑警:“党队呢?”“刚才看到他去后院了。”夏冰洋朝他抬了抬手,转身朝往后院走去。党灏在后院篮球场旁边洗车,他开的是局里派的一辆黑色老牌吉普车,车身的磨损已经很严重了,但他依旧很爱惜,清洗警车的工作一向是亲力亲为。“党队。”夏冰洋站在车头旁,背着手笑着叫了他一声。党灏正蹲在地上,拿着抹布擦轮胎条纹里的泥土,扭头看到了他,笑道:“小夏,稀客啊。帮我把搭在车头上的蓝色抹布拿过来。”夏冰洋捡起晾在车头上的一块蓝色抹布,蹲在他身边,递给了他。党灏接住,替换下手里已经脏污的抹布:“找我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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