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应生说:“抱歉,现为你们上菜。”
三人列开身子,菜肴慢慢上来。
中国人讲究食不言寝不语。
这也是最早祁仲北和童言的约定。不在用餐时说破坏气氛的话。和祁仲北在一起的日子,二人几乎没有红过脸。
童言一直认为这就是幸福与契合。后来迷轻一直拒绝这样的幸福和契合。她要童言记住她,刻骨铭心地爱她。童言也就改观了。
这一餐除了所费不赀,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成果。短短十五分钟,祁仲北的手机已响了八次。手机调着震动,悠长而不挠的“嗞——”“嗞——”声在三人中间宛若听力考试前的提示铃声。祈仲北翻过桌上的手机,彻底调了静音,空气中的声音虽停了,脑子里面的还在继续,不久和胃发生共振,也就没了食欲。祈仲北托起西装,俯身对童言温声说:“给彼此一点时间,不要因为冲动做错事。言言,我们才是最合适的。对了,快点把手机打开。”这是祁仲北的情话,说得像谈判是他的特色,也算是魅力之一。
童言是个坚定的人。然而这并不影响她频频向现实妥协。说起来她也觉得矛盾。她的比喻是,石女的灵魂,bitch的躯壳。
迷轻说:“让我探索你bitch躯壳下的灵魂。”
童言在那十个粉丝不到的社交账号上备注着:“探索我迎合身体下的灵魂。”
祁仲北才走,迷轻就搂住了童言,当着满厅座客的面,把嘴里的树莓蛋糕塞进童言嘴里。餐厅里响起为特殊之爱的喝彩。
童言说不上是恼了,推开她就走。
然而嘴里的树莓蛋糕滑下喉咙,一直向下。
车停在路边,cayenne,雨刮上温柔细心地夹着贴条。顺溜望去,前前后后一排都是。童言没有一刻如此深刻地体会——从众的弊端。抽了贴条,迷轻已经追上来,自动自觉已坐在副驾,隔着玻璃向自己眨巴着大眼。
车子顺风而移,童言只觉今日高调得使人侧目。
迷轻抱着手,一弹车窗,鼓着嘴,“这么浮夸的款式你也喜欢。我看不懂你了。”
迷轻道:“这车是仲北的……”想了片刻道:“是他送给我的……我改日还给他。”
迷轻把手搭在童言大腿上,扭头去看窗外的风景。
童言忍耐着几次想让她把手拿回去,它仿佛盘在腿上吐信的蛇,过了一会儿,童言又觉得像是坐在腿上探舌头的西施犬。
午间的阳光照在童言脸上,是一缕金色的淡笑。柏油马路上一道白影一闪而过。迷轻身子向后一仰,叫道:“你开这么快做什么!”
“回酒店拿行李。”
……
十六个未接,八通语音留言。童言在工作室里打了两个小时电话。
迷轻抱着即食爆米花看漫威系列。
童言的意大利语已经熟稔了,迷轻听一阵不听一阵,嘴上无意识地重复着她刚说过的句子。
童言走出来的时候,迷轻正对着一列字幕聚精会神。
“要剧透么?”童言打开冰箱,拧开一瓶牛奶。她似乎有些饿了。交了设计稿,她可以腾出一些时间,送轻轻回瓦岗诺娃。像乌兰诺娃,主演她喜欢的黑天鹅,一直是她的理想。
“我一个人在那里……都快成原始人了。”迷轻忽然说,眼神还是静静凝视着字幕,字幕已经停了。
童言端着牛奶,慢慢走近沙发,犹豫着,俯下身,从后面抱住她的肩。“对不起。”只感受着怀里的人过于瘦弱,与激情时的舒展是两样的。
迷轻转过脸,静静瞧着童言,童言就着她的唇,吮吻上去。嗅着迷轻身上独有的气味,是月下花露一样的味道,迷轻抽了她手上的牛奶,放在一边的小木几上。两人就卷在一起,喘息的热流蒸腾起来。
童言突然笑了,“不行,不行了。我有点饿,没气力……”从汹涌的波涛中挣扎起来,手撑着沙发,迷轻就躺在她两手掌之间。
迷轻笑着从唇间轻唱:“situne'aipassitune'aispasjet'ai(如果你不爱我,你不爱我,我偏偏爱你)……”拨弄着童言额前的碎发,轻轻啜吻她的鼻尖,“aissijet'aisijet'aiprendsgardeàtoi(如果我爱上你,你可要当心)。”
童言笑着,“想演卡门么?”
迷轻抱着童言的颈脖翻坐起来。“我去买菜,车钥匙给我。”
童言支着首,躺在沙发上,“门口柜上第二层。要不要我一起去?”
迷轻说着“你养养身子。”来到柜前,上面放着一把奥迪的钥匙,后面是自己的16岁的照片,瓦岗的门前,童言拘谨地站着,一旁的人就像个妖精。迷轻不禁一笑:“哪儿停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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