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祥不满道:“可君后哪里罚过他,他如今侍寝的时日比阖宫君卿加起来都多,陛下宠着他,君后纵着他,明明还只是一个御侍,可看谁都冷冷淡淡,却也不知这天大的福气,他能消受到几时,还这般不知收敛,就不怕折了福寿吗?”
“你说够了?”卫渊清沉了脸,“有句话说的对极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同那恼人的宋子非又有何区别!”
瑞祥立刻跪在他脚边,“奴才只是觉得,陛下合该最宠您才是!就算您要罚奴才,或是赶奴才走,奴才也要大着胆子说一句,您是谦谦君子,可不见得旁人都是,您就是太守礼了,才让那些人夺去陛下的爱。”
卫渊清凉声道:“难道你真的觉得,陛下的爱是被旁人夺走的吗?”
瑞祥不解,只道:“您今后应该主动挽留陛下,女子的心思细腻,却也容易被人打动。”
卫渊清低声道:“那你怕是不了解陛下。”他说完又自嘲道:“我又何尝真正了解她。”
永恩阁,陈太医匆匆提了药箱过来,见了薛迹,刚要行礼,便被薛迹托住,而后屏退了宫人,只留他们两人说话。
“让叔父担心了。”
陈太医神色焦急,“方才我一听人说永恩阁传唤,便赶了过来。”
薛迹唇色苍白,却在安慰他,“也不算严重,只是我怕陛下看到,会担心罢了。”
陈太医瞧见他这副情状,知道他怕是情根深种,忍不住劝了一声,“我在太医院多年,对宫中之事知道的更是不少。不说陛下,就说先帝时,后宫君卿又有几个能安度余生的,萧家人的手段不是你能想象,你越是受宠,越被人针对。更何况,帝王之爱,焉能长久?”
薛迹淡淡道:“我要长久做什么?我只要她现下最浓烈的喜欢,一刻也不想荒废。”
他神色虽淡,可话语之中却执着得很,陈太医也不再说这些,怕让他伤心反而对他身体不利,静心为他把脉,薛迹见他面色越来越沉重,道:“每年春日都会犯上几次,除了发作时骇人一些,旁的时候都还好,何况,我平素一直有强身健体,只是要劳烦叔父给我开些药压制,若是能做成丸剂是最好。”
陈太医忧心道:“你是怕陛下看见你服药,会追问吗?”
若是一直服汤药,长宁必会察觉,更何况,他身边近身照顾的人也是长宁选的,自己也瞒不住。
薛迹点了点头,陈太医又道:“但我最近听人提及,说陛下常来这里,难免会被陛下看见。”
薛迹强撑着道:“叔父放心便是,我自有办法。”
第27章广选(下)长宁晚间过来,见他躺在榻……
长宁晚间过来,见他躺在榻上还是没有什么精神,坐在床前又唤了宫人过来,“今日可有太医来看过了?”
还未等宫人答话,薛迹已握住她的手,“陛下放心便是,陈太医今日来过了,说我的病并无大碍,好好将养便是了。”
长宁回握着他,“朕让人去知会君后一声,免了你近日的请安,一切都等你好了再说。”
薛迹坐起身来,额前一缕发丝飘在脸颊上,平添许多脆弱之感,“陛下对我已是宠爱有佳,若再为我破例,只怕有损陛下的清名。”
长宁将他额前碎发拂开,“前几日还好好的,怎么会一下子病的这么厉害。况且你身体有恙,君后不是是非不分的人,会体谅的。”
薛迹却还是拒绝了,“陛下待我好,我是知道的。”
长宁未再坚持,“过些日子,或许会有其他男子进宫,你可会怕?”
薛迹眼眸黯然了一瞬,“纵然是九五之尊,也有许多不得不做的事,陛下又可会觉得委屈?”
这皇位被许多的人觊觎,他还是第一个问自己,坐在这高处不胜寒的位置上,是否会委屈的人。
长宁摸了摸他的脸颊,“有所得必有所失,又有什么可委屈的?”
薛迹轻轻拥住长宁,“那陛下也会碰他们吗?”
长宁轻声道:“你只要记得养好自己的身子便好,不要去想那些烦心的事。身体的欢愉也许从很多人身上能得到,但让朕挂心的人,并不多。”
薛迹不知这算不算她对自己的承诺,可他信她。
薛迹不去请安会被人议论,可他去了却还是免不了,他神色淡淡,身上裹了素白色狐裘斗篷,即便到了正殿中也没有除去,眼神之中更像是蒙了层霜雪一般冷漠。
这身打扮,让贤君觉得他着实做作,可往他身上看去,这白狐裘衣十分难得,陛下竟赐给了他,也太过偏爱,想到这儿,他忍不住酸了一阵。在自己心里道:如今还只是御侍就这般宠着,还不知将来会怎样?可左右想着,又怨恼起来,什么将来?将来肯定会失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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