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言道绳锯木断,水滴石穿。可有人手里已经拿着尖刀利剑,劈断木头、砸开巨石,他默默地跟在后面,要跟到何时呢?
长安跟着谢清上了马车,没想到陆暄也在里面,有些惊奇:“姐姐也要去谢府?”
陆暄眼睛一眯,双手叠在脑后,一条腿翘在前面的座位上:“怎么啦,我去不得?你和谢清才认识几天,就想甩开我单独去玩呢!”
长安忙辩白:“不是……”
谢清笑道:“她开玩笑的。”
陆暄接道:“哎,小长安这都听不出来,等长大了出去别被卖啦。”
长安抿了抿嘴,低头不语。陆暄坐起来:“好了好了,真的是开玩笑的——是老师说,让我放学跟谢清一道回府。”
长安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马车晃晃悠悠地停在谢府门口,三人接连下去,迈入别院,就看见谢文襄面容严肃地站在石桌旁。那桌上,竟放着一条长鞭。
作者:诗论部分参考《毛诗序》
关于长安的诗分别来自孟郊,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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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谢清是一个重要人物,但不是白月光哦,暄崽和长安崽都是彼此初恋,只不过暄崽她小时候没长恋爱这根筋。
第30章晚舟归澜(三)
谢清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个箭步上前,把陆暄护在身后,急道:“伯父,这事不能全怪晚舟!”
谢文襄没正面回答他,只是定定地看着远处,道:“过来。”
陆暄绕过谢清,走到谢文襄身边,垂眸道:“是。”
“你父亲常年在边关,每次离京前都嘱托我照看你。”谢文襄叹道,“你且说说,陆家家训,第六、七条是什么?”
长安怔了怔,恍然想起陆炀也曾教过自己,“立君子之德,戒血气之勇”,陆家世代习武,祖辈特意立下规矩用以约束后人,不可随意与人动手,不可恃武骄纵。
陆暄没反驳,反而一掀衣摆,利落地跪在地上:“晚舟愿受责罚。”
长安惊道:“不要……”
他话音未落,便见平日里总是慈眉善目的谢文襄拎起鞭子,瞬间抽在了陆暄后背上。长安心里一紧,求助似地看向谢清,可谢清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中尽是疼惜,却没再开口阻拦。
他比长安清楚,谢文襄打心眼儿里喜爱陆暄,今日动手,一是为了不负陆炀所托,不能放任陆暄在皇宫横下去而惹祸上身,二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陆暄在国子监做的事儿恐怕已经传遍了,年轻人争强好胜事小,被官场的人添油加醋几回,便不知要闹出什么乱子。
谢文襄一连打了二十鞭,他下手并不重,但受下这二十鞭,陆暄的脊背早已见了血,从划破的外衣里渗出来。长安再也看不下去了,胸口一热,想着冲上去替她受罚,却被谢清拽回原地。
谢清那双笑眼里罕见地露出晦暗之色,朝长安轻轻摇了摇头。
陆暄定定地看着前方,也不闭眼,也不吭声,就这么攥着拳头,生生挨了二十下。
打到最后三鞭,谢文襄明显松了力气,他心里也是疼的,忍不住马虎了几下。陆暄心如明镜,等他收起鞭子,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一张嘴就没忍住咳了几声,把长安吓得不轻。
谢文襄叹着气走了。
谢清这才敢过去,他和长安一人架着陆暄的一条胳膊,小心翼翼地把人从地上扶起来。陆暄腿一软,差点栽到长安怀里,一不留神对上了他的目光。
“怎么啦?”陆暄疼的“嘶”了一声,脸上倒是无半分悔改之色,“打的又不是你……”
长安眼睛都红了,嘴唇抿成一条线,搀个人也搀的手忙脚乱。陆暄摆摆手,无奈道:“哎,你不是来找谢清借书吗,不用扶我了,死不了……”
谢清低呵了一声:“你少说两句吧。”但他声音里并没有责怪的意思,手上动作反倒更温柔了。
长安早就忘了什么书不书的事情,他看着谢清找人赶来一辆马车,把陆暄带上去,又探出头来喊他,才默默跟上去。
他尚且弄不清谢家、陆家和别的王公贵族之间的弯弯绕绕,却也知道陆暄挨打主要是因为自己,整个晚上都魂不守舍的,在自己的房间里待了好久,翻箱倒柜,找出了从北地带来的药膏。
长安知道中原的灵丹妙药更多,可他没什么拿得出手的,这瓶药治好了自己不少磕磕碰碰造成的外伤,他送过去给陆暄,才能心安一些。
此时不算夜深,但月亮已经高悬于天,陆暄的屋子里点着灯,长安走到门口的时候,听见有两个人的声音——谢清在里面!
他蓦地后退两步,有些尴尬,突然觉得自己手里这瓶药更不值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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