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她对自己儿子严词苛刻也就罢了,他就当她是在认真的教导自己的儿子,可是如今对待一名弱小的女子,居然还如此狠心。实在是让人看不过去!偃墨予紧紧的抿着唇。与其说他不赞同夏高的观点,不如说他此刻心情复杂。看着他突然沉默不语,夏高认为他是在替妻子担忧,于是接着说道:“你母亲好一段时日没有进宫了,皇后也颇为想念她,得空时,你让她多到宫中走走,陪皇后说说话。”他也好趁机敲打敲打那邱氏,让她以后收敛点!别不把他们皇家的人不当一回事!偃墨予点了点头:“臣记下了,待臣回府,定会转告母亲。”夏高颔首。站在龙案前,偃墨予却并为急着离开,深邃的眼眸不知为何,突然黯沉起来,看向夏高:“皇上,臣有一事不明,想问皇上讨个答案。”夏高挑了挑龙眉:“有何不明的尽管道来。”“皇上,臣想问的是当年您和臣母亲是否是旧识?”闻言,夏高突然挺直了腰板,威严的目光突然变得紧张起来:“你这话是何意?”将他的神色收入眼中,偃墨予垂在袖中的手悄然的握紧,脸上却是极为平淡的说道:“臣幼时得到过一幅画,经臣辨别,此画应是皇上您的墨宝,只是不知为何皇上的墨宝会在承王府出现”顿了顿,他缓声说得意味深长,“且那片桃花臣也极为喜爱。”顿时,夏高全身僵硬起来。“你、你是说那幅画在你手中?”桃花他这辈子只画过一副有桃花的画,那是他为他的盈儿特意画的!还记得那年,他外出巡游之时,在那片桃花海中,遇到了那个让他痛了一生的女子她的娇美、她的温柔让他深深的迷恋,可是她的倔强、她的任性却让他痛苦不已“咳~”看着夏高情绪失控,德全忍不住的轻咳了一声。偃墨予将两人的神色全都看在眼中,不由的轻蹙浓眉,袖中的手握得更紧。他已经能确定那副画就是皇上所画!那幅画他虽然只说了有桃花,可是看皇上的反应,想必应该知道那画中还有何人。他为何激动?是为那画中的女子吗?可是那画中的女子不就在承王府么?脑袋里有什么闪过,偃墨予眯了眯眼,突然瞪大。难道“皇上,臣想起府中还有要事需臣去处理,臣告退回府了。”他想,或许他已经找到答案了!看着急急离去的儿子,夏高这才回过神来,有些不解的看着身旁的德全:“德全,你告诉朕,承王是不是发现什么了?”他知道他刚才有些过激了,可是他什么都没说啊,为何承王连答案都不要就走了?德全叹了口气,恭敬的回道:“皇上,承王殿下已经不小了,有些事他迟早会知道的。”夏高皱深了眉,有些懊恼:“都怪朕,刚才一听到那幅画就有些失控,唉~”“皇上。”德全也忍不住的陪着叹了一口气,“承王如今定是有所怀疑了,以承王的聪明,奴才觉得这事肯定瞒不了多久的。”夏高眼底涌出一抹痛色:“朕也知道这事不能瞒他一辈子,朕又何尝不想听他唤一声父皇,可是他会接受那样的事?”德全沉默不语。良久,他突然想到什么,不禁小声问道:“皇上,那邱氏您看?”“哼!”夏高突然一拳头砸在龙案上,眼中浮出一丝厉色,“那邱氏自以为聪明,不断的背着朕耍手段,以为朕不知道?她欲想操控承王,简直是异想天开!朕容忍她留在承王府,不过也是为了承王能得到一份母爱,她倒好,不但不施于爱,反而处处算计着承王,如此有心计的女人,朕真恨不得立马下旨将她给斩了!”“皇上息怒。”德全赶紧出声安慰,“那邱氏再如何算计,承王也不是她能控制的,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警告邱氏才对,让她看清楚自己的身份。”夏高点头:“你所言甚是。如今邱氏独霸承王府,朕的确该给她一些警告。”。。。。。。回到承王府,偃墨予就将自己关在了书房。白心染听说他一直待在书房里也没觉得奇怪,但转眼天都入夜了,且血影说某人从上午到晚上都还未吃一口饭、未喝一口水,白心染这才意识到貌似有些不对劲。这得多忙啊?让血影提着灯笼,两人去了书房。殷杜守在门外,看到主仆两人靠近,他朝白心染抱拳行了一礼,许是知道她听不到,所以并未出声。只是抬头时,却伸出手臂将血影挡在了门外——“书房重地,除爷和王妃外,任何人不得进入。”白心染看着他对血影摆出的那股子高傲劲儿,嘴角暗自抽了抽,然后埋着头推开书房大门径直走了进去,将两人关在了书房之外。书房里,男人坐在太师椅上,背靠着椅背,微仰着头,露出他一凸一凸性感的喉结。冷峻的脸上,双目阖闭,看似平静,可那紧锁的眉宇却出卖了他的情绪。他在难受?还是被什么事难住了?走过去,她将手搭在他肩上,调侃道:“一日不见,怎的就要死不活了?回来也不说一声,你是打算不吃不喝修炼成仙?”睁开眼,偃墨予抓住她的手顿时将她拽到大腿上坐好。手臂自然的圈住她的腰,并将她的头按在他胸口。垂眸看着她的调侃的脸,没错过她眼底流露出来的关心。叹了一口气,他终是什么都没说。他俊脸上凝聚的苦涩让白心染疑惑不解。“有心事?”她好奇的问道。偃墨予僵了一瞬,随即颔首,也没打算瞒她。“说来听听。”垂眸看着她,偃墨予无声的摇了摇头。满腹的心事困扰了他多年,可是让他如何开口?他能告诉她,他是在怀疑自己的母亲吗?看着他一脸的沉重,就连那好看的丰眉都快打结似地,白心染默了默,正色道:“难道连我也不能说?”见他还是闭口不提,她推了他一把,从他腿上起身,“那你慢慢琢磨,我回房去了。”还未等她挪动脚步,手腕就被突然抓住,又将她给拽到他大腿上。白心染有些生气的瞪他。这是要做什么?既然不想说,就别影响她的心情!无视她的怒意,偃墨予伸手在书桌下摸索一番,片刻后,一轴画卷被他修长的手指握住,跃入她眼底。“这是什么?”看到他微微颤抖的手,白心染有些诧异。“打开看看。”他将画卷放在她手中。白心染迟疑了一下,接了过来,然后转过身体面对这书桌,将画卷上的红绳解开,小心翼翼的在书桌上展开。首先跃入眼帘的是一片开得灿烂的桃花,每一株每一株都那么栩栩如生,艳丽多姿。接着在画卷下方出现一位女子,身姿柔美,容貌端丽,正仰着头仰望着那一束束娇艳欲滴的花儿,娥眉柳黛,表情温柔多情,甚至还带着几分兴奋,不难见其对这一片桃花的喜爱。“这是你母亲?”白心染蹙起了眉,言语中有些不可置信。画中女子的脸分明就是她那婆婆,可感觉咋就这么怪呢?有点像生活照与艺术照的比较!那个婆婆虽然也长得标致,可眉眼间的戾色太过浓烈,总给人一种严肃吝啬的感觉。而这画里的女子,眉眼温柔,一看就是那种能柔到骨子里的人儿。难道婆婆是因为更年期到了,所以整个人连气韵都变了?偃墨予紧紧的抿着唇,不言也不语,只是一双黑眸深沉得有些骇人。“这是谁画的啊?”这画家也太会作画了,居然能把那么一个恶女人画成这般温柔,这水准还真不是一般的高。连续两个问题一出,都没等到男人的回答,她不解的回头,却看到男人一脸死寂,且眼底氤氲着莫名的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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