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苏掩不由得也凛了眉目,说实话,她也有些怕这个人,可现在也免不了要接触,毕竟,这等胸怀可不是太子禹王或者晋王可以比拟的,只是他的行事风格和脾气手段,都还不够。深呼吸一口气,苏掩才继续开口道:“我不会将此事公诸于众,包括我爹爹和我大哥,我统统都不会说。所以,还请怀王殿下放过我们苏府。”“凭什么?”萧离疏终于抽出了鞭子,指向她,又冷笑了一声,“本王现在杀了你,谁又敢非议此事?”“我区区一个庶出之女,在府中地位与下人无疑,怀王殿下想要我死不过动动手指罢了,但,”苏掩却无半点惧色,淡然无波甚至还带着些笑意,“王爷真不想听听我提出的条件吗?”“说。”就如同萧离疏所想,这姑娘,不是一般的庶女,刚刚虽然明面上苏持远父子护的是她们嫡庶姐妹俩,可在他的鞭子指向苏掩的时候,他们俩的神色明显更担忧一些,就此可以看出,这庶出之女地位比嫡出小姐还高。“怀王殿下,我相府,可配合王爷做三件事,包括朝堂。”萧离疏一惊,区区一个庶女,难道还能左右朝堂之事吗?虽然知道在府中她地位比那个花瓶苏珂更高,可他万万没想到她还有这样的胆量和心智!当下便惊道:“你一个庶出的小丫头,难道还能左右朝局吗?”苏掩知道实力不可展示太过,便又笑了笑:“我说的是力量之内。”您老人家要是让苏府帮您夺位,这可是万万做不到啊。但是要帮您端个茶递个水什么的,还是可以的。萧离疏眼色一沉,又举起了鞭子。苏掩娇俏一笑,那笑声温和得竟让他忍不住软下了举着鞭子的手臂:“怀王殿下何必心急,我一未曾说这三件事的有效期限,二未曾说事关何处,我们相府的力量之内,难道还不足以王爷完成大事吗?”“说来听听。”“若我没记错,下月我们的邻国大幽便来上门求和了吧?”萧离疏颜色又是一沉,虽然大幽求和不是什么朝堂机密,可从她嘴里说出来,他竟下意识觉得她知道所有的内幕。苏持远也是为了大幽求和这件事专门接她回的府,大幽与大安积怨甚深,几乎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边疆战乱从未停过,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为了停止这种骚乱,萧离疏七岁去了大幽当了十年的质子,他回来后没多久,战乱又起,全是凭着他压制的大幽,在他废了以后大幽士气更甚,终于在一年前彻底打了起来,这一打你来我去的竟是打了一年整。大幽地处偏北气候严寒,粮草没有大安富庶,虽然两方军力旗鼓相当都偶有输赢,可论持久战到底是打不过的,因此只能上门来求和来了。可大幽却放了话,要么给五座城池,要么重新把萧离疏送去当质子,语气之狂妄完全不像是个战败方,可,皇帝同意了把他送到大幽,大幽才派了使者过来,说得好听是求和,说白了——其实是来接萧离疏的。只是这些并未外传,连太子三人都没得了信,只有朝中少数几位重臣知道,其中,包括苏持远,当然,他是不同意向大幽退让这件事的,因此才把苏掩接回来商议。一想到在大幽那十年,饶是萧离疏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再想起皇兄决绝地一口答应让他去当质子的事,又冷笑出声。倒是影子急急出声问道:“姑娘有法子?”他是再也不想,让自家爷再去那个该死的宛如地狱的地方再呆几年了,因此,即便他家主子狠狠瞪了他一眼,他也来不及顾及。苏掩一笑,点了点头。萧离疏又将鞭子收了起来,思绪飘了开去,想起了一些什么,敛下了眉目,淡淡开口:“继续说。”“我大哥的人已经先行去了大幽打探,得知此次前来求和的使者是由大幽太子百里无羽带领,这人我有所耳闻,出了名的贪婪无用,我也知道他恨透了怀王殿下,可与一个质子对比,当然是城池比较重要,所以,我猜他会一边要你,以报私仇,一边要边疆最富庶的五座城池以扩充版图,可,皇帝陛下定不会同意他带走城池,到时候我们煽煽风点点火,皇帝陛下必然两边都不想失去。”萧离疏冷笑一声,满脸不屑:“这就是你的办法?”她果然太嫩,还不了解他的皇兄。那人表面对他无比偏宠,实则把他推到了风口浪尖处,他也顺了他的意,把自己惯的越来越暴戾乖张,可暗地里,有除掉他的机会,他怎么可能放过。“当然还不够。”苏掩笑得灿烂,要保下这位煞神,可是有一盘大棋要下呢,“所以我说,相府可以为王爷办三件事,只要王爷不动我相府。”萧离疏敛眉,目光深远带着打量和思索。她的意思是,动用相府的力量,把他保下。可他轻易不敢信人,若是被皇帝知道他腿没废,他恐怕还没当上大幽的质子就先没命了!苏掩知道他不会相信她,便从袖间抽出一块小小的吊坠,正面刻着栩栩如生的莲花,背后用朱砂写了个“祁”字,玉是上好的羊脂白玉,不含一丝杂志:“这是我娘亲给我的遗物,我想怀王殿下也看得出来这是一对中的一个,可我只有这一个,我怀疑另一个的下落与我娘亲我弟弟的死有关系,这是我手里有关于我娘亲唯一的线索,如今将这线索,交给怀王殿下,这块吊坠,比我的命都重要,我是为了查清我娘亲的死因,才苟活至今的,若没了这块吊坠,不如杀了我,不知,怀王殿下现在可还能相信我?”萧离疏给了个眼色,影子便上前一步接过了这小小的吊坠,再转交给了他,他放掌心微微摩挲,见背后用小楷写了个清秀的祁字,看得出来确实有另一半,于是将这吊坠往袖中一丢,冷哼一声:“影子,走。”影子颔首,便推着他往外走了。见他出了亭子往外去了,苏掩有点心疼,忙追到亭子台阶上:“那吊坠真的对我很重要,还请怀王殿下小心保存!”他往后看了一眼,便又转过头来任凭影子推着轮椅。他此行若真落入大幽之手,也并非活不下来,在大幽十年里,他留下了自己的势力,保命无虞,可,摸了摸袖中吊坠的余热。他莫名信那个笑意轻轻的姑娘。闭嘴吧,吃橘子苏持远伤了手,把太子几人打发走了以后便叫了大夫来包扎,随后便奔进宫去了,此事还得寻求皇上庇佑,而且他相信,苏掩会保好自己,保好苏府。苏珂得了太子青眼,高兴不已,强压着喜悦一副淡然的样子回了院子。而苏逝伤得不轻,被大夫摁在房里仔细包扎了还被勒令躺上一个月,他哪里躺得住,慌忙起来带上红豆相思找苏掩去了,她去带路并没让这两个丫头跟着,因此这两丫头也快急疯了。刚出了院子,便见妃色华服的少女戴着帷帽,一手将帷帽的白纱掀起了一角露出半张小脸来,对着他盈盈一笑,俏皮可爱:“受了这么重的伤,不好好躺着,乱跑做什么?”苏逝怔了怔,她容貌,与娘亲真的太像,随即微微一笑:“你大哥也是会些武的,这伤不重,别担心。倒是你,怀王没难为你吧?”苏掩挑了挑眉,往院里投了个眼色,语调一沉:“进去说。”苏逝点了点头,带着她往院子里进去,院中有石桌石椅,还摆放着瓜果和糕点,两兄妹在院中坐下,将除了红豆相思和他身边的梧桐以外的下人都摒退,在院中商量起来。“他没为难我,我答应了相府为他办三件事。”“他要是狮子大开口可怎么办?”朝中现在不太平,他也不是不知道,苏家久久不站队的原因不仅是没选好未来的君主,也是因为不想打破现在三方制约的局面,要是这权利的天平略微倾斜一点点,在朝堂之上就是一番腥风血雨,要是萧离疏也有夺位的想法,苏府被迫站队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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